“玘亲王真是笑话了,早些时间便应该拜访了,只可惜恰逢下月考试,太学院实在走不开,所以才晚了些时日,还往王爷别计较才是。”
云萼,大学士之子,早年最小的状元公,京都女子又一梦嫁之人。
“读书之人,就是酸。”南苍术不屑一哼,继而看着他,敛了笑,说道:“云萼公子风华满京都,你可知到现在都有人为你在牢中痴狂?”
提起这事,说不气是假的,毕竟就为了眼前的人才让他的小妻子身陷囹圄。
“微臣有罪,”云萼低头便请罪。
南苍术没有让他起来,冷哼一声道:“既是有罪,就该早些来认罪,事情已然过去三月,你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是准备让本王亲自请你吗?”
若不是因为他小妻子先前有话,他怎会留那施矜月到现在,礼部尚书施朗至今都不知自己的女儿究竟犯了何罪,还当那施矜月当真是因为迫害老五身边的姬妾而被关押了起来。
“王爷恕罪,”云萼低头,“微臣实则早就想来负荆请罪,只因家父卧病在床,加之太学院又走不开,只好延误至今,还请王爷责罚。”
闻言,南苍术眯眼看了看他,把人给叫了起来。
“罢了,这事也由不得你。”
南苍术微叹,对族人,尤其是对忠心的族人,他向来都是宽恕的。
云萼起身,得到应允后坐于对面,问道:“早时让人去王府给王妃送了些东西,不知王妃现在情况如何?”
提到自己的小妻子,南苍术的神情柔和了些,“还好,就是那一身的伤不知何时才能痊愈。”
想着,不禁有些怅然。
云萼看着他,勾了勾唇,道:“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还真是令人艳羡,相信王妃不日便会痊愈。”
南苍术挑眉,“但愿。”
虽说不知究竟是何种原因,但至少近日看来似乎真有好转。
“王爷,王妃准备何时去牢中?”云萼看着他,沉思后问道。
南苍术闻言看了看他,说:“后日吧,后日我送她去,届时你在那候着便是。”
小妻子说想见见云萼,但显然不可能单独见,于是他便决定趁着那日去牢中看那个女人的时候顺道把云萼也带上,再顺道让那个女人认清自己的位置。
云萼哂然,心想他当初之所以和施矜月有往来,完全是因为偶然的一次机会遇上,觉得她是个有才华的女子,所以才有了交友的想法,没曾想后来竟演变成这样。
还真是世事无常,谁会料到好好的一个女子为了一个“情”字变成这般,只可惜的是,他生来薄凉,命中的那个人还不知会不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