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颉看着自家大哥,眉头皱成了疙瘩。
闻言,南苍术看了他一眼,沉吟一阵后开口:“锦娘明理,不会有那种情况出现。”
他相信她。
“锦娘是个懂事的孩子没错,”南宸叹了声气说,“但她总归是个人类,会害怕会恐惧,届时只怕会觉得你对她有所欺骗,何况若真的和青鸠一族开战,你注定要对不起她,若不早说,只怕将来就算解释清楚了,也会在她心里留下阴影的。”
被自己最在乎的人隐瞒欺骗,这种滋味谁受得了。
“是啊哥,”南苍颉点头赞同南宸,“嫂子是真的担心你,到底是关系到她本人,这么重要的事你若不说,以后恐怕都……”
话没有说完,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锦娘站在外面有些恍惚。
她夫君有事瞒着她,而且还是件大事。
又是对不起,又是欺骗的,锦娘捏紧了袖中的手,忽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才来的时候她还在想,周鹤之所以会接近她,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否则不会三番四次地靠近,她想,到时候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即便心里害怕她也必须得到周鹤那走一遭,因为她不想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
可现在算什么?
她心心念念为他着想,怕他不开心怕他受伤怕他操心太多,可他呢?
分明两个时辰前还那么亲密,不想他却是在她面前从未像她这般坦诚过。
甚至她都无法去想他在对她做那些事时是秉着怎样的心态将他的温柔展现得淋漓尽致。
莫名,心里很是不痛快。
连继续听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抿着唇无声地离开了书房。
一路上也不知想了什么,总觉得有些恼意,一回到房间后便交代了辣椒和胡椒去忙自己的,然后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
南苍术晚上因为有事必须得出去一趟,所以特意交代了南苍颉一定要好好在府里守着锦娘,以免周鹤再来生事。
南苍颉因为受伤换药的缘故所以先让夜七和自己身边的人在暗处守人,自己换完药后便往北苑那边去,谁曾想刚到北苑就闻见一股很浓的酒味。
南苍颉皱眉,看了看院里,竟是连个下人都没有,不禁加快了步子往屋里去。
“嫂子?”敲了敲门,没什么反应,但皱皱鼻子,确定酒味就是从屋里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