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衡山、嵩山三派掌门战死京城,何必多须血债血偿。”云剑清“唰唰唰”三剑逼开郝镇武,又缠向何必多。
秋风萧索悲凉,没有了叶子的枝条,沙沙作响。
阳宵子想起师弟惨死杨少华铁索之下,低声吩咐本派弟子散开,倏然拔剑,纵身一跃,侧旁剌向杨少华。
“啊……”杨少华猝不及防,一声凄怆惨叫,本能地伸手,急捂腰勒。
阳宵子一剑从他左勒剌入,透右勒而出。
他宝剑一抽,杨少华腰间血流如注,惨然而倒。
阳宵子身形一晃,飞掠下山,遁林而去,霎时间了无踪影。
“华儿……”熊百通失声大哭,放下小杨威,呼呼两掌,荡开剑圈,拖出杨少华,急为他点穴止血。
“若凤被他们一家凌辱,此仇不报,更待何时?”聂小虎回想起自己十年所受的屈辱,倏然舞剑而上,一剑从熊百通后心透前胸而过。
“啊……”熊百通正凝神为爱徒疗伤,哪防身后有人忽袭?
他惨叫一声,反手一掌。
“砰……啊……”聂小虎不及抽剑脱身,被熊百通反掌一击,身子如断线风筝,抽着他身上的剑,倒跌数丈,仰天吐血。
“啊呀……”熊百通身上的剑被聂小虎一抽,再度惨叫一声,血流不止,伏倒在杨少华身上。
“虎子……”郝镇武闻声跃出战圈,急抱起聂小虎。
“师父……若凤被辱,徒儿心痛啊……呼……”聂小虎又喷出一血来。
他五脏六腑皆被熊百通一掌震裂,吐血不止,双足一蹬,双目圆瞪,含恨离世,死不瞑目。
“爷爷……爹……”小杨威扑身上来,想搬开伏在杨少华身上的熊百通遗体,却无力搬动。
人世间,从此又多了一个孤儿。
一个终生忧郁的孤儿。
南宫跃出战团,抱起小杨威,失声大哭。
眼前的巨变,令他迷茫不解,又让他心疼如绞。
他虽然鲁莽,却热心武林公义,十年劳碌,皆为正气奔走,岂料到会有今天这场惨剧上演?
何必多、无真子趁机撕开血口,各抓曾几何、司徒燕逃离。
钟万强持棒拦截,云剑清、丁华江、吴柱国等人旋又扑上。
何必多、无真子等人立时险象环生。
都是武林之中高手中的高手,高手对决,不容分神。而且,钟万强、云剑清等人务必置何必多、无真子于死地,如不能灭口,他们的奸计,真要暴露出来了。
“钟施主,身为总盟主,岂能领头让武林内讧?”无嗔大师清醒过来,挥棍扑去,砸向他背心,逼得钟万强反手交战。
“这样的人,能是总盟主吗?”郝镇武醒悟过来,大呼一声,各路人马被他吼,立时惊醒过来。
“钟万强,你还是人吗?”南宫抱起小杨威,咆哮如雷。
钟万强一时气急,不慎露出马脚,此时真相既露,各路人马也倒戈相向,不再手下留情。
他一个“缠”字诀,打狗棒沾住无嗔的铜棍,蓦然弃棒,双掌齐推。
“啊……”无嗔大师猝不及防,当胸中掌,仰天摔倒,喷起一股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