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公主,呜……咱们一起走吧?”连家英颤抖着双手,接过藏宝图与银票,跪在魏秋婷跟前,低声哀求。
“连大哥,咱俩好歹是主仆一场。我不能连累你。你起来,快走吧。”魏秋婷看出他脸上的激动神情,也不揭露他,反而好言好语劝他快走。
“小王爷呢?”连家英起身,收起藏宝图与银票,然后又指了指魏秋婷怀中的婴孩。
“唉!你是男人,不会带几个月大的小婴孩。呆会,我将他托与掌柜夫人,估计陈大海他们在楼下布防。你快走吧,最重要的是将藏宝图交与石王爷。”魏秋婷道罢,心头一酸,清泪滑落。
她想:连家英连我的小孩也想骗走,太可恶了,我已饶他一命,他还不识趣?
“那好,公主,你与小王爷小心点。”连家英看魏秋婷脸色有变,吓了一跳,朝她拱拱手,急急转身而去。
魏秋婷望着连家英转身而去,想起自己众叛亲离,且连父亲尸体也没找着,心中酸楚,泪水又滚滚而下。
她一落泪,婴孩又“哇哇”大哭起来。
“儿子,别怕,别哭!”魏秋婷抹拭泪水,连忙哄爱子。
她继而又泣声叹道:“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儿子,人不可能一生都很顺利的,大多数人都会经历挫折,有的甚至家破人亡的惨境,我和你只是其中的两人。”
她将爱子用布兜缠在怀中,正儿八经地走下楼,见风霜大师、陈大海正和玄机子靠窗而坐,一边观看过往路人,一边大骂石剑,透露出崇祯将会处理石剑的意思。
“原来连家英与陈大海并非一伙,而是另一伙的。”魏秋婷扯乱秀发,遮住脸,见连家英并不在列,蓦然明白怎么回事。
她闪身而过,悄然来到后厨,趁厨子不注意,弹指放了一把药粉在菜上。
尔后,她又悄悄走到后院,掏出一根长银针,在所有马的前腿关节处轻轻剌了一下,这些马一痛,厮叫起来。
魏秋婷弄完这一切,便连忙飞身跃上屋顶,却见陈大海等也闻声跑进了后院。
玄机子看到坐骑嘶鸣,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问陈大海:“陈大人,奇怪啊,咱们的马怎地会突然厮叫起来呢?”
全真教一弟子接口,道:“想是马也饿了吧,玉清师弟,你快去叫小二来,吩咐他给马喂饲料,要上等的。大人,走吧。”
他话未说完,又“哎呀!哎呀!”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玄机子等人也是如此。
魏秋婷趁机身形一晃,几起几落,骑上一匹不知是谁的黄骠马,飞奔出镇。
原来,魏秋婷在陈大海等人的饭菜里下了泻药,他们吃了含泻药的饭菜,至少得拉稀三天。
她又在他们的马前腿关节剌针,这些马跑起来就会时不时马失前蹄,根本不可能追上她娘儿俩人。
因为陈大海等人都是魏秋婷昔日的贴身侍卫,所以,她顾念着昔日旧情,不想下毒手,戏弄他们就算了。
陈大海气得七孔生烟,却又无可奈何,忙吩咐众侍卫去请大夫,大夫把脉后道明了原因,给他们开了几剂药,吩咐他们切不可急于赶路,一定要休养几天。
尽管服了药,陈大海等人还是拉了一天稀,直拉得全身虚脱,茅厕里又脏又臭,臭气熏得他难受,出来进餐时,吃没两口便大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