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袭人,苍穹晕暗。
京城气氛森严,满街都是巡逻的侍卫,皆是刀出鞘,弓上弦。
石剑策马入城,回到德胜门的镇辽王府。
“王爷?你回来了?”丫环仆人又惊又喜,赶紧下跪相迎。
“嗯!”石剑点了点头,入厅放下盾戟宝剑,从背部取下徐缓骨灰,不由又是一阵泪下。
他脑海掠过朱祥、马德辉、徐缓、苏醒、蒋孝、刘来福等部属的笑脸,不由长叹一声:“唉……现在本王所属的文官只剩下何丛了。”
他放好徐缓的骨灰,独坐厅堂,神情黯淡。
“不知何丛过得如何?”他喃喃自语,甚是寂寞,又想起了何丛夫妇,颇为他们的命运担心。
“唉……”他叹了口气,提剑回房,沐浴更衣。
银色的雪花纷纷扬扬。
“啪!什么?祖大寿反了?娘的,往后将他抄家灭族。”朱由检闻得祖大寿领兵而走,气得脸色煞白,怒拍龙案。
他又惊又怕又怒又气,浑身哆嗦。
“皇上,袁崇焕入狱后,唯有石王爷才能镇得住祖大寿啊。”太后闻讯而来,委婉提出归还石剑兵权。
她心里确实希望石剑能再次执掌兵权。
她为石剑赋闲在家而心疼,而焦虑:怎么能让这样的虎将呆在家里?京城危在旦夕,朱由检真是晕了头呀!
她知道朱由检此时已不太听自己的话,所以说得甚是委婉。
她忧心忡忡,生怕京城有失,生怕大明江山毁于一旦。
“宣石剑进宫听封!”朱由检无言以对,又自打耳光,示意侯赛因去传石剑。
他见太后在旁,心里很不自然,却又不便赶她走。
“皇上,天色晚了,你还是先吃饭吧。”太后见石剑重掌兵权有望,便好言安慰朱由检,转身而去。
太后一走,朱由检又变脸了。
晚饭后,石剑入宫。
朱由检寒着脸问:“祖大寿率部返回宁远,爱卿可有良策?”
他虽然口称“爱卿”,但是,脸色不佳。
他没让石剑下跪,也没让其落坐。
“禀皇上,可让袁崇焕写信给祖大寿。有袁崇焕书信,祖大寿一定会回来。”石剑躬身献策,不多言一句。
“嗯!爱卿回去,好好歇息,若有需要,朕会传你。”朱由检一怔,暗赞石剑多才,却又冷言相向。
他得到良策,便不给石剑兵权。
石剑无趣,提剑出宫。
“石剑,你携剑入宫,想行刺皇上呀?来人,拿下此贼。”孟广远大喝一声,却拦住他。
他挥挥手,众侍卫围向石剑。
“孟广远,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本王心狠手辣。”石剑宝剑一扬,冷冷地道。
宝剑金光闪闪,分外耀眼。
众侍卫看看石剑的轩辕黄金剑,想起此剑乃是朱由检所赐,如给石剑宰了,那可是无冤可申。
他们个个急急又退下散开。
朱由检闻言,心头一凛,蓦然转身。
孟广远脸色铁青,悻悻而退。
石剑转身,扬长而去。
“皇上,为免城外众将发生如祖大寿一样的事情,可适当让石王爷部属进城。”风武进殿,委婉提议。
“准!”朱由检想想也有道理,心里也明白龙椅下的兵马统帅,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山头,只好点了点头。
雪染大地,京城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