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朕旨意,让石卿家到坤宁宫,所有侍卫退后十步,传御医给石爱卿检查身子,朕要亲自看着。”朱由校见石剑来了,眼放异彩,亲自走下龙案,扶起石剑,又大声下令。
“皇上……这……”一群太监、宫女乃至信王朱由检、张皇后登时不知所措。
他们均想:石剑再重要,也不至于要到坤宁宫接受御医检查吧?那可是皇后、皇妃安寝的地方。
难道皇上又神志不清了?
石剑闻言,如喝醉酒一般,差点摔倒在地。
他甚是不解:自己一个从二品官员,又是有职无权的虚职,在朝中算个屁呀?用得着皇上亲自为自己的身体操心?皇上还要亲自看着御医为自己检查身子?奇了?怪了?皇上这回真是病得不轻啊!
“侯赛因,快传朕旨意呀!你傻了?还不快去?”朱由校见侯赛因呆若木鸡,少见地咆哮如雷。
“是,皇上!”侯赛因见朱由校龙庭震怒,战战兢兢地小跑而去。
他因为石剑而被朱由校发火,心中又对石剑多了一丝愤恨。
“奶奶的,老夫每次被皇上训斥,都是因为石剑。这死杂种,一回到京城,就给老夫气受,真是晦气鬼,倒耙星。”侯赛因心里骂骂咧咧,却不敢出声,脸色甚是难看。
“皇上……”石剑闻言,心中感动万分,复向朱由校下跪。
“石卿家平身,快快请起。你辛苦筹银,替朕分忧,让辽东将士深受鼓舞,却遭江湖匪徒围杀,朕不放心啊……卿能安全回京,朕实不胜欢喜。”朱由校亲手扶起石剑,仔细端详一番。
他见石剑神采奕奕,英挺俊朗,比之去年出京平叛时多了几分成熟。
他紧紧地扶着石剑的双臂,竟滴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亲挽着石剑的手,陪石剑到一间过逝皇妃的寝室里。
“就算我此时死了,此生也知足了……”石剑见皇帝如此器重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得出,朱由校对自己是真关心。
他从朱由校的眼神里,感觉得出一个皇帝对臣子的厚爱。
“除了张皇后,其他皇妃生病,也未见皇上落过泪呀?潘妃病逝,皇上还在玩木匠活,今儿咋了?”众御医瞠目结舌。
张后似梦似幻。
她虽常听朱由校叨念石剑,可她从没听说过皇帝要亲自看御医为一个臣子检查身子的呀!
石剑长得再帅,也是男人啊!
难道皇上喜欢男人?又不象啊,皇上连太监的手也没碰过。
他身子弱得连宫女都不敢碰,何况男人?
张后站在寝室外,甚是迷惑不解。
信王朱由检眼神迷离,猜测其中原因,想得脑袋都疼了。
他迷茫地随皇兄、御医走进了寝室。
“好好检查石爱卿的身子,尤其要查清楚是否有内伤?”朱由校拉着石剑走进寝室,严肃地对三名御医道,又松开石剑,亲手关上门。
“皇上……你如此关爱微臣,微臣……当肝脑涂地,以报皇厚恩……”石剑心头激动万分,他立即磕头谢恩。
“咚咚咚”几声,竟把额头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