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握戟飞身上马。
画戟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两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仍架于彭佰精脖子上,不偏不奇。
“难怪石大人说大局已定,如此神功加奇谋,徐关如何是对手?”潘栋忽感自己暗投徐关真是傻瓜。
彭佰精师徒在前引路,自然不会掉陷阱、踏竹签。
众人入荆走入驿道后才放彭佰精师徒而走。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
“前面有小溪,我洗个澡……”石剑下马,将金盾与画戟交与罗中宝,随后跃入小溪,脱衣洗澡。
“快,站路边,替大人遮羞!”彭金石周到地领着众人,立在路边,挡住欲看石剑光身洗澡的路人的视线。
“脑子有病!”
路人骂骂咧咧而去。
“公子……换身好衣裳,刮刮胡子……”安印其从包袱里掏出石剑的衣服,颤巍巍地来到溪边,为他刮胡子与梳头。
“大伯真好!”罗中宝眼角湿润。
“要是兰儿姑娘在,公子会过得更舒服些。”习以玉颤声低语,既是为丈夫恭谦,又慨叹落泪。
众人心头一阵难过,一阵心酸。
潘栋惭愧无比,血水遮脸,没有脸红。
晨风送爽,朝阳升空,路边花团锦簇,树枝摇曳。
“弟兄们,轮流梳洗,要以好的面孔,好的精神,杀向荆州,扬我大明军威。”石剑梳洗一新,神清气朗,白衣飘飘,回复俊朗英挺。
“好……”众人高呼,一起跃入小溪中,相互溅水,梳洗嬉戏,情同手足,把年纪也忘了。
潘栋光身一边,怔怔地看着,泪水忽然哗哗而下。
这种手足般的情谊好似昔日在涪城石府一般。
“大娘,大伯,你们二人乔扮先行闪开,撞阵在即,我顾不了你们……以后再联络。”石剑牵马车过来,将缰绳递与安印其夫妇。
“是,公子……”安印其夫妇浊泪滑落,驾车而去。
“宝弟,你骑石女侠的马在前撞阵,彭金石、潘栋居中,我殿后。你杀到荆州城下,高喊龙庭都尉、大明平叛筹粮官石剑来救,高叫寇振海开城门。记住,叛军中有很多武林中人,但是现在两朝开战,没有人情讲,你不杀人,人必杀你,切不可心软。”石剑又将石飞红的宝马牵至罗中宝跟前。
“六哥,学成文武功,献与帝王家,小弟明白。”罗中宝随即飞身上马,一骑当先,狂奔荆州城而去。
众人先后上马,扬起阵阵尘埃。
烈日当空,热浪扑面。
荆州城墙斑驳,血染城池,烟尘四起。
“赤冈守将谢平治所率人马,被叛军杨少华所部伏击四散,不能前来增援。”
“报……天门落入叛军手中……”
“报……黄鹤被叛军袭占……”
潘汝浈领三司人马,并自己由江浙带来的亲信梁来兴、刘海、成正福、黄澄澄等人,巡视城头。
谢平治之弟谢平日冒死进城来报。
潘汝浈听到这样的禀报已不是第一次了。
他无精打采地摆摆手,让人陪谢平日疗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