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翁,徐鸿儒率领教众在山东起事,虽然失败,但是教中精英还在。现在川中各府州争建生祠,天怒人怨,是敝教重拾旧部,在川起事的大好时机。若姚翁能资助义军,成事之后,那可就是开国元勋啊。”王好贤双掌合什,诚恳地对姚路阳道。
“姚翁,大明朝廷重用阉贼,外忧内患,元气已尽。元未的红巾起义军首领韩山童、刘福通、徐寿辉、邹普胜都是敝教中人。可以这么说,反复无常的狗贼朱元璋也是敝教中人,只是他事成之后为掩蔽身世之羞,将敝教定为邪教。”李国用也是双掌合什,举例证明白莲教的重要作用。
“姚翁,武林中人对您老与石魔合作,非议颇多,若姚翁能资助义军,那些谣言将不攻自破。哦……此番卧龙派的掌门人游雁飞也出山相助敝教。”邹汉英趁机出言要挟,话语犹如一把尖刀,直扎姚路阳心窝。
“砰……”
“游雁飞的武功远远高于游鹰浩,只是游雁飞低调,甚少在江湖露面。石魔为给贵派复仇,杀了游氏一家老少,游雁飞肯定会找贵派报仇。”李国用又抬出游雁飞要挟。
“你胡说,石剑只是灭了铁掌帮,并无杀游氏老少。”姚路阳闻得游雁飞出山,吓得颤抖,拿捏不住手中的杯子。
那杯子从他手心滑落,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爹……”庞美玲急扶住发颤的父亲。
“由涪城往滇方向的密林里,有一个大坑,上书一块牌子,是游氏老少,杀人者是石剑。此前武林中人无意发现,挖坑一看,果真是游氏老少尸骨。现武林中人已将游氏老少尸体抬往西北,公告天下。”李国用冷笑一声,举例为证。
“什么?”姚路阳一声惊叫,张口结舌,冷汗直冒。
清凉的雨水肆意浇泼在大地上,腾起如烟的水雾。
王好贤、李国用一行见状,没在紧逼姚路阳,便各自喝茶,静静地等候佳音。
“只是老夫之前受卢旺月的陷害,没敢去取存在成都银号里的银子,房产也在成都。王教主能否派人帮老夫一把,到成都去把银子取出来?”姚路阳思索一阵,咬紧牙关,答应捐银。
“姚翁,你不会身上没有银两吧?”邹汉英岂敢公然露面去取姚氏藏银?
“要是老夫身上有银子,也用不着借这老蔡府居住了。当然,小银子是随身携有,你们尽可拿去。玲儿,你将府上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部送给诸位英雄。汉英贤弟,你如不信,请与雷掌门一起搜府。”姚路阳万般无奈,吩咐爱女将府上的日常备用金银赠给这些不速之客。
“不敢。敝教中人深信姚翁大义。”王好贤想笼络人心,不想强来,毕竟起义不是一般的大事,需要天下苍生的支持。
“这里金银首饰,价值约两千多两,虽然不多,但请诸位英雄看在姚家刚遭遇劫难的份上,收下这份姚家心意。”庞美玲见他们不敢公然入内行抢,随便拿出一些耳环、首饰和数根金条,包在一起,递与邹汉英。
“谢谢姑娘,谢谢姚翁。”王好贤示意邹汉英收下,双掌合什,向姚路阳连连作辑。
“姚翁,天色不早,在下告辞。”李国用见也有收获,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