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孩儿今日回涪城,尽快动工建千岁祠,预计腊月初可竣工,到时请伯父出面,邀请朝中大员到涪城剪彩庆典。哦,请让安大人陪小侄到布司府金库提银,小侄顺便押银回去。”石剑生怕六万两银子也会发生变故,既表忠心,也要现银。
“好!子午,你陪石贤侄去提银子。”吕源想着两座生祠建成后会得到魏忠贤的举荐晋升,哪有不答应的?
“请批二十万银子,才批到六万两,为何石郎还脸露笑容?”蔡如意对吕源只批给石剑六万两银子甚是不满,但对石剑笑眯眯的又感到不解。
“小侄一定建好千岁祠,作为春节孝敬伯父的重礼之一。”石剑拱手道罢决心,又从包裹里掏出一只盒子递与吕初生,道:“兄长,小弟来得仓促,没备礼物,小小心意,请您收下。”
“这个……,不用了……”吕初生一看是只盒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便推回给石剑。
“这只是小弟一点心意,小弟要亲自督战修千岁祠一事,恐怕要好几个月才能来看望伯父伯母,这点心意,请伯父伯母买些滋补品,好好补补身子。”石剑把盒子压在吕初生手中,好言一番,转身而去。
“贤侄保重!”吕源亲送他出府。
“生儿与他结义,本是抬举他,他才送一只盒子,真是没诚意,假仁假义之极。”蔡坤见石剑离去,指着盒子又向邹寒珍进谗言。
“算了……”邹寒珍并不计较。
“十根金条呀?我的天……”吕初生打开盒子一看,不由惊叫一声。
“这……”蔡坤见状,甚不好意思。
“我有这样的爹,真是不幸!”蔡如意白了蔡坤一眼,转身而去。她实在看不惯蔡坤老对石剑落井下石的做法。
“这小子倒有点良心!”吕源回来一看,脸露喜气。
“唔!生儿,你与石剑结义是对的。你婚假之后上京,拿着这盒金条,好好打点,早日晋升。”邹寒珍笑逐颜开,替爱子合上盖子。
“谢娘!”吕初生拿着一盒金条,高兴地去找蔡如意去了。
“亲家母啊,恭喜你啊,石大人家财殷实,往后逢年过节的,还有孝敬呢!”韩凤凰表面恭贺邹寒珍,心里却是酸溜溜的。
她为女儿感到不值。
“唉,石贤侄人品好就行,但愿他往后能与生儿一起共患难、同富贵。”邹寒珍心花怒放,乐哈哈的,嘴里却一番辞谦。
蔡坤忽然间或多或少有些后悔,心想:若意儿能嫁与石剑,自己凭石剑的家财,一样也能官升一品啊!自己怎么那么笨?为什么要拆散意儿的幸福?
刚走不远的蔡如意闻言,心头更是一阵难受。
晶莹的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
她心头又酸又苦又难过。
向来香暗暗叹息:蔡坤刚向吕源进了石剑的谗言,可蔡坤这些话现今在十根金条面前却成了一堆屁话了。奶奶的,整治石剑,报牢狱之仇,还是得老夫来想计策。
“宋兄,程修竹即将锒铛入狱,你快马去盐台,想法在马致富到盐台之前,让程修竹服毒自尽。”石剑离开布司府,便吩咐前来禀报政务的宋子青一番。
“这……”宋子青为人正直,颇为犹豫。
“宋兄,你忘了?你之前替小弟去微服私访过盐台的,程修竹简本就不是人。虽然马致富要抓他,但是,小弟怕他如向来香一样,又被蔡坤保释,逃之夭夭。故出此下策!”石剑急费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宋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