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海望着那团红光四射的东西,心里有点发毛,迟疑着始终没伸出手去。而吴天远却道:“你也练过‘三昧真火’,虽然你身上的‘三昧真火’还不强,但是应该能抵御住‘三昧真火’的侵袭,你甚至还可以吸一些进入体内,不过可不能贪多。”
刘四海自从修习了吴天远所传授的“三昧真火”之后,进境一直十分缓慢,这许多日子下来,吴天远种入他体内的那一丝“三昧真火”却始终不见长进。是以他听了吴天远这话当然是喜出望外,也不待吴天远说第二句,便伸手向那团事物抓了过来。
邹正己紧张地望着刘四海,问道:“感觉如何?”刘四海道:“温温的,并不烫手。”说话间,刘四海又呻吟了一声,立时如堕洪炉之中,满面通红,头顶之上白气蒸腾,失声道:“好热!”
吴天远面色一变,右掌疾探,将那团事物收入掌中,左掌却已抵在刘四海背心的“灵台穴”上,道:“吸收‘三昧真火’之时要如临大敌,怎么可以轻易开口说话?”
刘四海的面色转眼间由通红变成了苍白,显然刚才侵入其体内的“三昧真火”已经被吴天远所化解。喘了一口气,他苦笑一声道:“老朽刚才是贪多了,却没想到我的经脉压根就承受不了那么多‘三昧真火’。”
邹正己又问道:“吴大侠,请问一句,你用这‘三昧真火’铸刀,难道不用淬火吗?”吴天远摇了摇头,道:“不需要。我铸出来的刀剑,锋刃都绝对锋利,基本上可以说是削铁如泥。而用这些世间罕见的质材铸刀,其锋锐程度连在下也不敢想像了。”
“可是你在这些材料之上贯注了‘三昧真火’之后,我又无法触摸,那我该如何铸刀呢?”邹正己说得不错,既然他都无法触摸铸刀的材料,又要他巴巴地从远方赶来作什么?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吴天远将手中的那团事物放入玉匣,微微一笑,道:“铸刀的事情主要还是由兄弟来办,我将采用老哥从所未见的铸刀方法,因此只需老哥哥在一旁略加指点便行了。”
邹正己听得一愣,心道:“从未见过的铸刀方法?我老人家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样的铸刀方法没见过?这个吴天远说得也真够新鲜的。”纵然吴天远在武功上远胜于邹正己,可这铸刀造剑的功夫,邹正己却自认高出吴天远许多。因此他带着十二分的不服气,问道:“请问老朽应该如何指点吴兄弟?”
吴天远道:“很简单,请邹老哥将刀的图样画出来,然后再将各处尺寸标明,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兄弟了。”邹正己不再多说,立刻忙活起来,设计一柄单刀,对于他这种铸剑大行家来说一点难度也没有,不一会儿的功夫,数张图纸,便交到吴天远的手中。
吴天远看着那张图纸微微一皱眉头,向邹正己问道:“这刀的两侧各有一个金龙逐日的图案,那是用什么材料?”
“既然是金龙逐日,刀上的龙自然得用黄金锻造才行,而至于上面的红日,最好用红宝石镶在刀上看起来才漂亮。”
黄金与红宝石虽然贵重,但比起千年寒铁和玄铁来那就算不上什么了。而且邹正龙也知道“昊天堡”财力雄厚,拿出这点东西来也不在话下。果然,柳含烟听到这里立时吩咐身边的李应昌去取这些事物来。
其实若是邹正己自己来铸这柄刀,自然不会在单刀上另加金龙逐日的图案来给自己增加铸刀的难度,只是他看吴天远这个外行人居然不将他这位铸剑大师放在眼里,便故意在单刀上加了这个图案来难为吴天远。因此他回答了吴天远的提问后,便在心中不住地冷笑起来:“这样的一柄刀你能铸出来吗?”
而吴天远也不再说话,仔细地观看起邹正己所交给他的图纸来。不一会儿,李应昌拿着几颗金锭和两粒大小相若的红宝石进来后,吴天远这才再度将玉匣中的那团事物取出。
吴天远的双手在那团事物上不住摩娑起来,不一会儿,屋内众人只觉那团事物之上的红光黯淡了不少,而那团事物从外形看去似乎也坚硬了许多。他这才握于那团事物的尾部,掌中微一用力,一个刀柄便已然成形。接下来,吴天远单手握着那刀柄,却见刀柄之前的那团事物竟缓缓地自行变化起来,渐渐地护手、刀身、刀背……逐一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也没多久,一柄厚背薄刃、散发着红光的单刀便已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邹正己只看得额头冷汗直冒,脸上吃惊的神色非笔墨所能形容。老实说,他这一辈子还当真没有见过这样铸刀的,他也实在是搞不清楚,吴天远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当然不可能明白“三昧真火”的特性之一便是使金属变得异常柔软,因此吴天远再操控内力使单刀成形好似如臂使指一般,无不如意。当那柄单刀成形之后,吴天远的双睛一亮,深深地吸了一中气,手中那柄散发着红光的单刀微微一抖。
邹正己只觉得自己的双眼微微一花,似乎那柄单刀上产生了什么变化,只是自己一时却没能看出来。而吴天远却拿着那柄单刀与邹正己的图纸比划了一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而邹正己到这时方看明白,吴天远手中的单刀似乎比原先小上了一圈。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