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之战,负伤带血的两人。神器皆已脱手,然而凛冽的眼神却透露此战将近尾声。邪九世傲然当立,双眼漠然,杀意夹杂怒火,在平静的眸中,倒映出不平静的意念,“尘外孤标意琦行,此招过后,吾王道路上,又减了一个阻碍!”
“最后一决,你要注意!”一声注意,霎时夜空闷雷阵阵,四周气氛冷冽慑人。
“一意求死的剑宿,吾会记住你的名字。”邪九世高声猛喝,最后一击,功体提至最高点。八厉同贯,生死分晓。
而另一边,随着历源不断回归天之厉身上,猛涨的力量,竟使王烜爅首次陷落下风。战之夜晚,深沉的轻呼声,在月色,在战火之中更显神秘诡谲。突然,一道诗号如沉琴拨弦佛乱满湖秋水,“由来泉石潜蛟龙,不经烽火不现踪。风云岂是苍天主?拈做轩冕上九重!”
声先至,人随来,翩然降下一条雅逸身影,正是烽火鉴兵台之主。超轶主双眼一扫战圈,便将眼神定格在王烜爅身上,只觉得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的与那样东西相近,在观其手上形成的气剑,不由浑身一震,满面惊愕神色,“这……”
眼看王烜爅渐落下风,超轶主心中一动,手中定干戈飘洒一挥,三步并入战团之内,帮助王烜爅挡下天之厉凶猛攻击,“烽火鉴兵台,不容尔等放肆。”
“哈哈哈,就算再加一人,你又能怎样,注定的战局,便是你的败局。”天之厉虽是面色如常,但心中却是渐感焦急,元种八厉的接连陨落,只是心中渐沉。随即,便是把云弄月,邪气高涨,“领死吧,厉神伐天纲。”
一声豪语,夹带浑浑内力,卷起茫茫黄沙,袭向眼前宿敌。瞬间,却是掌化拳、敛转放、浩劲沈雄。轻轻一顿劲,纵使游移闪避,落出扔翻万丈沙尘。拳掌错落之间,不需试探,便是狂杀。
“来而不往非礼也。身为烽火鉴兵台之主,也该回敬。北风逆星汉!”只见超轶主手中干戈定横拨,环身一股气流,点如星河萤流,乍时流光一惊爆。王烜爅亦是从旁协助,剑走轻灵,挥洒写意,畅快淋漓的剑,注定是心中的道。
轰然一爆,各自震退,虽是有感对手能为,但坚定的内心,却是从不背离做下的决定。只见天之厉邪力再摧,逼上顶峰,“鬼潮万宗灭。”
回音旷荡,眨眼便见天之厉转了眉色,浩掌再提,掌气回溯再凝真,正是历族绝式。超轶主不惊不惧,手中干戈定横拨,足踏方圆、划开环扇、云袖风拨之际怵闻超轶主喝声出招,“玉垒浮云变古今。”
仓皇一遭遇,混沌两受劲。口角上的一泓血,印证此战的胜败。王烜爅脚步一顿,挺住退后身影,而天之厉亦是退后三步,“天让你死,你变必死。”
断仇崖,断仇崖;断仇崖上,恩仇了断。在场三个人,今昔两种身份,将情仇、误解,交织成一片灭顶大海。无故事的人凛然抽剑,冷对绮罗生,“少主,这是我与他之决斗,也是我对你所言之证明,希望你不可参战。”
云沧海面色冷峻,“我再问一次,雨钟三千楼之血案,真是你所为?”
“没错,错误已成,仇上加仇,於事无补,绮罗生希望你们能放下。”
“要放下,九泉下问楼主吧!喝!”怒然一喝,无故事的人纵身,背后鹰羽披风一旋,舍死得生之剑,毅然开启!一旁云沧海亦是冷声一喝,抽身而上,“为八百条亡魂偿命来!喝!”
仇恨火,煮天沸海,无情波,惊心动魄,前非已铸,追悔枉然,唯有不断的掌,无尽的剑,或可倾泻当年的憾恨。两相夹击,绮罗生以折扇相迎,渐趋下风,一剑划裳,鲜血溢出,“你们果真不能放下此仇?”
无故事的人剑走如风,挥洒杀光,“我没理由放下。”
“云沧海更不可能!”
“既无转圜,唯有彻底打败你们,才能保住你我性命,喝!”只见绮罗生手中折扇一合,右掌顺势划下,一口通身雪白、缀金描玉之刀,瞬间晶莹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