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阴界,暗夜,华靡圣殿,乐舞盛展,瑰丽的孅魂缭绕中,乍见倾魅之艳,袅娜翩翩。天来之眼脉含情,嫣然媚转勾心神,莺歌婆娑轻曼笑,朱火灼烁照佳人。欲娇奴拿着酒壶来到宙王身旁,绢扇一扬,众舞女退下,“臣妾今日,特以凰魅之舞助兴,一消王平日政事劳苦。”
“哈哈哈哈,美人美酒皆备,孤何苦之有?可惜独缺美事赏心。”宙王欣然应允,而此时,城卫执匆匆来报,“城卫执禀王,不久之前,有四名异境之人,无通界令却利忏罪之墙进入王城地域,我军正在全力追查他们的下落。”
宙王闻言甚是不悦,将酒壶一扔在地,“哦,无通界令却能进入王城地域。若非孤身后尚有王城不败之剑,这壶酒要如何继续喝的心安呢?”
欲裁恨玳瑁天鹅毛扇轻摇几下,“国有国法,身为城卫执,却让未持有通界令之人越界,依法可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啊。”
城卫执闻言跪下连连磕头,“王饶命,王饶命啊。”
和阗印见此,出列相劝王上,“且慢,事情尚未厘清,王也尚未定夺,绵君你便动作,未免有专擅之疑。”
“但在本宫看来,似是祭权有意袒护。莫非你是担心王城守军不力,追究下来,会殃及你派系之人?”面对欲娇奴的调拨之言,和阗印双眉一皱,“和阗印乃就事论事,绵妃请勿妄自疑心。”
“哼哼、哈哈,诸位所争何来?孤又非嗜杀之人,既然祭权有意讨保,孤也认为罪不至死,从轻发落便是。”宙王一言,让城卫执感激涕零,“谢王开恩,谢王开恩。”
宙王话锋一转,将罪责问题抛给和阗印,“但我界律法严明,该有的惩罚也不能轻免,祭权认为如何处置才是合理。”
和阗印:“臣以为,罪者何手掌关,该手论罪,以示效尤便可。”
“准。”
随着宙王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侍卫来到举刀砍下城卫执右手。不待城卫执疼痛过去,宙王又来一语,“但,虽是正手司职,左手旁观,于理无端。这左手是否该一体同罪,祭司认为呢?”
和阗印一时难言,“这……属下谨遵圣意。”
侍卫再一刀,左手亦落,城卫执痛呼一声。而宙王却是慢悠悠的再次说道:“孤认为,追不到侵入者,这双足自是难辞其咎。”侍卫凌厉两刀砍下双足,“啧啧,当初他若看到侵入者,也不会沦落到断脚断手了,灵魂之窗真是失职啊。”
侍卫翻过城卫执,又是两刀刺下,欲娇奴看的娇笑连连,“既然王认为罪不至死,祭权又有心袒护,将此人放逐长城便是,以免让王看了不快。”
“准。”
欲娇奴一挥扇,侍卫便将城卫执拖走。而宙王的表情却是慢慢阴沉起来,“哼,无用的慌张便是轻蔑孤的能力。不杀他,是孤天性怜悯啊。”
欲娇奴依偎在宙王身上,“王认为他们这班人进入中阴界的目的为何?”
“礼请他们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宙王话音刚落,和阗印倒是很识相的请命前去,“这种小事,交他人处理即可。你马上到绝境长城宣孤之皇弟入宫,我们兄弟很久没见面了。”
“是,臣即刻前往绝境长城宣达王谕。”和阗印得令离开,宙王转而看向欲裁恨,“孤要你们处理的事情办得如何?”
欲裁恨躬身回道:“叛逆之事,欲裁恨已处理妥当,请王放心。”
“那爱妃你呢?”
“呵呵,至美天听,唯有勾魂响。王选上之人,也已在臣妾的掌握之内了。”得到了欲娇奴满意回答,宙王不由的点点头,“很好,那孤的筹码,更是有增无减了。在这班贵客来访之前,孤便先在爱妃处,与皇子共聚晚宴,好生庆祝一番,哈哈哈哈哈哈……”
中阴界,蜃市异境,绣球招亲,殢无伤陷入莫名境地。银翘缓缓施以一礼,“奴家银翘,在此向姑爷请安了,姑爷请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