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无涯,在经历了死神之乱之后,又重新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中,朗朗的读书声,不时传出的讨论声,都为这宁静而祥和的氛围而欣喜。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凛冽的杀气伴随着沉重的步伐,迈向儒门圣地太学,“末日,在昏暗中沉淀,杀戮,在黄昏下埋没,恐惧,将由我带来。吾·咒世主!吾代表火宅佛狱!”
“来者何人,请停步。”
“啊。”
“呃。”
阎王的钩镰,锁喉而来,致命的杀,在转眼一瞬之间洒下篇目的红,咒世主率领着火佛宅狱一众兵马穿行而过,徒留倒地的尸体,睁大着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
“啊。”
遍地残红,狼藉一片,从内中奔出的千论春秋惊见一地尸体,怒不可遏,春秋一侧,点笔上手,“狼途贼子,竟然枉杀我太学儒生,纳命来。”
“就凭你,也想让我出手,可笑,机会者,交你了。”咒世主黑色的大袍一挥,犹如枯木的双手,泛着血煞的气息,一双冷眼,环扫一周,不知在找寻着什么,“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不是他死,便是你亡。”
“是,我王。”
机会者一身罩黑纱袍,宛若祭司般的造型,性格阴冷狡猾,沉著有巧智,擅以言词攻心、分化敌人。只见机会者手上人头杖翻舞而起,搅动黑色气流,旋杀夏轶冬而去。
一番交战,惊动了整个儒门太学,只闻一声朗起,新任太学之主太公岳威赫驾临,“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周身气息邪中带异,你们不是苦境之人,今日侵略我儒门太学,莫不是欺我无人。”
“多说无益,我将赏赐你,最绝望的深渊!最悲伤的叹息!”一言不合,双强会战第一掌,凶猛的气劲横扫四合八荒,震动的大地,掀起玄黄,翻覆风云,“实力不差,这样才有被征服的价值,舞动吧,直到死为止!”
语音一落,扬起漫天洪流,太公岳借势踏风,强掌已出,“喝!呀!喝!简论三分。”
太公岳为除邪孽,强势再出掌,无奈胸口遽然内息已难运转,眼前的邪光宛如一团压抑的火,一团黯淡的冰,压得喘不过气,压得难以施展。忽地……太公岳一口污血呕出,竟是早已身中剧毒,“呃!啊!喝!”
咒世主历掌临身,太公岳连续两击被退,勉力提气再攻无果,“呃,这是……”
“太学主……”
连番受创,太公岳再催正心之功,不惧不退不屈,因为退缩了就是太学的倾斜,肩上的重任,不能在我手上有所缺损,“万流归一。喝。”
“呃!噗……”还未出招,太公岳心口蓦然中招,仰天一口碧血,洒出的是最后的坚持,回首看去,逐渐模糊的双眼,是最不可置信的背叛,“连山归藏,你……你……呃。”
易式翼一声冷笑,原本儒雅的面容,在此刻却变得分外的陌生与狰狞,“不必惊讶,这百年来的隐忍,只为了这刻的出其不意,太公岳,你死的不冤。实话说,我很感谢你传授我的易数,但君命难违,你死后,我会好好安葬你的。”
“哈,哈,哈,哈,呃。”又是一口污血染地,心知命之将死的太公岳,心中只恨一生识人不明,竟要在今而断送太学的千年基业,其罪难赎,“好,好,好啊。”
必死的决心,视死如归,拼尽一生修为,耗尽一命归天,誓要诛灭眼前罪人,为今生的错误,做下最后的弥补,哪怕,一点点的心中安慰,“恍惚一生为如风,伶仃漂泊变易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一起陪葬吧,儒摄天下。”
颓危之势,太公岳竟是耗尽心血,自毁气海,积蓄多年的不世根基瞬间释放,猛然威势,竟让咒世主也为之侧目。最后倾尽全力的一招,让天际风云滚动,闷雷阵阵,四散的气劲,搅动苍凉满目,地走倾危,谱写人生的最后一曲壮丽挽歌,无愧太学之名。
轰然一爆,震裂苍穹,将临身最近的连山归藏易式翼连一声惨叫都未出,便已化作天地尘埃,消灭于无形。连带着咒世主麾下熟人也不幸殒命当场,幸得迦陵挺身当前,挡下一半气劲威力,“自毁根基,能换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