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山上,云气激荡,滚动如潮。云海跌窘起伏不定。潮起潮落,别开一番胜景,更有丝丝缕缕青色烟丝飘渺升腾而出,将整个山峦,笼罩在一片如烟梦境中,顿感一丝澄明之意,由心底而生,回荡在胸中,焚去三千浊气。
“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生于忧患,老于淡泊,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
天外再闻清朗诗号声,但见两人并行而降,一人不怒自威,一人威而凌然,同样的儒气满身,却是截然不同的君子风度。只见来人稳重练达,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玄衣如墨,苍发如星,稳中有为,威中带温。
而另一人金丝长衫,手握折扇,风度翩翩,看似淡雅慵懒,贵气中却带有一丝骄纵,隐约中更飘流著一丝丝文艺气息,为来人平添几分书卷气。
“儒门三脉之一,太学,学海无涯教统,明易祭酒洵冉君到。”
“三教仲裁,海枯石沉忧患深到。”
在座众人闻言纷纷侧目,三教仲裁可是身份特殊之人,于三教之中身份超然,让人不敢怠慢。众人纷纷起身见礼,各自自是嘘寒问暖一番。
“哈,客气,客气,此次忧患深前来赴会,并不是以三教仲裁之身份前来的,而是儒门三脉之一的玉观书阁之代表。”忧患深一一回礼,谦逊有礼中,更有傲然风骨,“众位,此乃玄宗道门大典,不可因我而抢了风头。”
虚靖翾传音而来:“两位,落座吧。”
“恭敬不如从命。”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元生自然,洞若观机。”
“试算神机莫测,天网难笼,驱云扫雾荡摇,出入苍穹。”
儒声刚过,又传道音,朗朗乾坤,潇洒修者。一人紫色华袍,清圣温和,口吐祥和,给人崇高而和蔼、能通融的好印象。另一人,手握云芝如意拂尘,一派道家先天,“道磐,这么多年来,我们又见面了。”
“央千澈,道真南北两宗之事,万分抱歉。”式洞机灵芝盘扇打手一礼,看着眼前人,眼中却是沉沉复沉沉,别有心思在心头,一时无语。
央千澈哀叹一声,表示理解,毕竟有些是并不能以自身意志而改变,这便是无奈,“咦,这不怪你,设身处地的想想,我也许会做出与你一样的选择。毕竟,谁也不希望道真一脉最黑暗的一页再次发生,那只会让仇者快而亲者痛。”
“说的是啊。”
“道门三脉至一,道真一脉南宗道磐式洞机到。”
“道门三脉至一,道真一脉北宗道魁央千澈到。”
“道门三脉这么快就到齐了。”
“那是,道门自己的事情,当然要来的快一些,不然就太掉面子了。”
不提下面的人在议论,“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突来的诗号声,却扰乱了众人的讨论,“哇,哇,哇,武林大名人,素还真都来了,这场盛会真实不虚此行,见到了这么多大人物。”
“乡巴佬,不要跟人说我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