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海无涯,意外的会面,是别有心机的心思,冷眼对视的两个人,虽是心中各自自知,但敌人从来都没有绝对,“观遍六经通儒道,习尽六艺成儒豪。祖述尧舜言其重,宪章文武仁为高。天降大任苦心志,为我不弃贤入堂。太学主,久见了。”
“噢,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学海无涯第十任教统,司马乘风。”太学主也是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留有一丝吃惊,但面上却是冷静不改,“当年你无故出走,致使学海无涯一时群龙无首,今日再见,风采依旧。”
“哈,太学主亦是更胜往昔。”司马乘风那里不知太学主心中盘算,只是不漏声色而已,“昔日太学学子千万,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今日再临,只有太学主一人孤苦伶仃,我心不忍,我心不忍啊。”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百年不见,近日突然造访,料想你有事前来,直说吧。”一番叙旧说辞,假惺惺的嘘寒问暖,太学主已是大皱眉头,心中不悦,“莫要再挑话头了,你知我的脾性,也知我的耐性。”
“你变了,太学主,你真的变了。”一番暗中较量,司马乘风心中戚戚,昔日学识渊博,武功盖世,造就儒门一干英才的太学主,变成了现在的死神,毫无感情的死神,“太学主,鹿苑一战想必让你感慨良多吧。”
“此话何意。”
“哈,何必装疯卖傻,鹿苑一乘的出现,九界佛皇的威能,让你心中忌惮。”司马乘风一言刺中太学主心中软肋,令之不悦,“收起你的怒气,因为对我无用。你想趁着佛业双身进攻鹿苑之际,出手相助,产出鹿苑以及九界佛皇,一者,佛业双身承了你的情,日后比有所回;二者,铲除大敌,让你可以高枕无忧。”
言到此,司马乘风暗中观察太学主表情,一观之下心中凛然,只见太学主面不改色,不动如山。司马乘风心知懂得隐藏感情的人,才是坐收渔利的人,“哪成想,道门接二连三的来援,每个人都是一流高手,这让你心中渐感不安,因为从此事不难看出,道门已经正式介入武林纷争了。”
“继续说下去。”
司马乘风不满地一皱眉,冷哼一声,“现在我可不是你属下,没礼貌,又怎能取得谈判的第一步。”
“请说。”权衡一番,太学主也不得不让步。
“这样才有更多的合作空间。”司马乘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高傲自大的太学主,“身为四境儒门三脉之一,不可不相信学海无涯只有这点底蕴,六部执令也未免太寒酸了一点。”
“你知道些什么。”太学主眼中寒芒闪过,虽是稍纵即逝,但司马乘风还是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杀意,“我好歹也是当过教统的人,虽然隐秘,但我还是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太学,以养天下之士的太学,又足以让人忌惮的深层力量。拿出来吧,集结全部力量,找准时机,对中原正道以致命一击,这样才能消除心头之患。”
见太学主沉吟不语,司马乘风语贯连珠,再出箴言,“如果你在这样一意孤行,只怕功败垂成,身首异处之日不远矣。”
“好,我答应了。”
司马乘风眼见计划成功,哈哈一笑,“太学主,他日你必会庆幸你的明智之选,等候消息吧。再来的一战,必将中原正道一网打尽。”随之转身离开。太学主看着离去的身影,心中越发的阴沉,“司马乘风,你还隐瞒了什么。嗯,这都不重要,太学的力量,你又知道几分。”
巍峨玉京山,势可参天穹,不华人今晨,为此道领峰。苍跟随者道童的脚步,踏上曲径通幽的玉京山峰,高姿挺拔,耸入云霄,平静的道心,也随着越加临近而渐起波澜,心中不由得暗思:“玄君再出,象征着不只是玄宗宗主之位,更是道玄一脉的最高执掌。”
当来到山顶之时,一股古朴盎然的道之气息扑面而来,迈步踏入其内,只见此地地方八十一步,法九九之数,唯升阳之气。治正中央名崇虚堂,一区七架六间十二丈,开起堂屋,上当中央二间上作一层崇玄台。当台中安大香炉,高五尺,恒火责香。开东西南三户,户边安窗。两头马道。厦南户下飞格上朝礼。
绕过前台步入大殿,只见一名中年道者盘坐在蒲团之上,之前檀烟缭绕,朦胧中道者具体面目却是观不真切,不管是不是真,单凭此人身上的道华灵光,就足以证明此人修为已臻化境,一声礼遇,也是当之无愧,“苍,见过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