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峰灵地,法足染红尘、卧佛补天功,同一时间,极峰灵地化为虚无,四周竟成一片妖幻、鬼邪弥天,众邪灵漫天飞舞,鬼哭狼嚎。伏龙先生神色凝重,凤凰鸣挺身断后,“伏龙先生,你代我护守好友全功,这干邪灵由我负责。”
“道者小心。”
“来吧,邪灵。”被激怒的众邪灵邪气高涨,铺天漫地、席卷而来,凤凰鸣身影飘逸,一举手、一投足,尽现高人丰采,只见道隐张开气劲,形成一道护生环,众邪灵难越雷池一步。
护生环内,卧佛将火元射入神柱断处,瞬间死火激化、漫成满目火景,卧佛一喝,只见一枕眠法指轻拈,一股前所未有的庄严佛气限住了火舌扩张,只得向天冲成一尾壮观巨龙。此时,一道强大邪气袭入,不偏不倚击中护生环,伏龙先生心中一惊,“这种气劲。”
“高手。”凤凰鸣不敢怠慢,凝心守护。初袭一掌、骤生神柱双数,再入一掌、更是直取慈悲佛者,“危险,冲夷无极·天卷开启·极。”凤凰鸣临危拂剑指,天卷飞上空,猛然一开,刹时极目一片白茫,魑魅魍魉尽被昊光消融。强光大作之后,瞬间邪灵尽散,伏龙先生上前一步,“方才这举措,道者真是下得险,又下得准啊,北窗伏龙今日著实开一眼界矣。”
“若非这两道掌气力非同一般,我也不会轻易动了此招。”凤凰鸣虽是一保万全,却也凶险万分。伏龙先生凝思一番,理不出丝毫头绪,“邪灵有此实力者,究竟有谁,真是令人疑问。”
“看来好友,有人要致你於死地,该不会是为了补柱此事。”凤凰鸣有些忧心重重的看着卧佛。卧佛佛号一呼,眼中平静如常,“无论是何目的,一切尽该天数,我纵有神通亦难避过,还是将心思放在眼前事吧。”
“说得也是,好友冒著生命危险支撑了这麼久,现在该伏龙先生出手了。”凤凰鸣见好友毫不在意,只得作罢,伏龙先生也知修补神柱已到紧要关头,便取出息壤。
安平山,启灵峰,一步踏出再开杀戮之道,消失的性命,喷溅的鲜血,慢慢的侵透了幽蓝的神锋,玄冥眉头一皱,看着手中蓝中泛红的剑,思量着剑上反馈来的信息。反手一挥,杀气引动,“天下万水,血是水,水有血,无尽血海开杀劫。”
神殿武卒:“啊,啊,啊,大家快跑,快跑啊,魔鬼,魔鬼来了,神,神啊。”
巍峨神殿,静静矗立山巅,风雨不动安如山,高瞻仰止,气势磅礴,八柱困龙升天势,浩荡天威压天顶,浩然光明之力,穿透神殿之顶,辉耀山巅。
天时,地利,搅动神殿上空云层,云涛怒卷,犹如神降之威。汉白玉所砌的神殿,散发着氤氲的白光,周围草木环绕,绿树成荫,万千环绕一点白。
就是这巍峨神殿,也难掩因果缠绕,四周密林之中,不时窜出阴魂厉鬼,不顾一却冲向神殿,光明之力照身,痛苦万分,犹如火烧煎烤,阵阵哭嚎,似是在宣泄心中难言的故事。
“因果缠绕,死气沉沉,大限已到。”玄冥一定神,一阔步,迈入神殿之内,只见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实属罕见。
行至大殿中央,四周兵卒蜂拥而至,环环相围,层层相持,大殿尽头,神殿主事姜奉天亲率众人而出,刀出鞘,剑挥尘,眼露高傲之色,神透杀戮之气。
幽冥,幽溟,止水入幽溟,如血嫣红,“万里血海兴浪,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古今仙佛难渡,修罗刹,恶鬼难修阴阳路,溟时,天下惊涛。”
神殿的正中央,姜奉天手奉圣经,一身洁白法袍,为其添上了一丝圣洁庄严的气质,“神啊,全知、全能、全智、全视、全权、全爱、全造的永远至高并永生者,我主的荣光,将由我传播到世界的每个角落,我的一却都将奉献给主。”
“正主终于出来了。”玄冥脸上虽是一派轻松,心中却是警觉万分,一双慧眼,虽不能上达天听,下地九幽,但是早已开眼的双眸,还是能看出姜奉天一身死气,纠缠的恶鬼,是死也要拉他入地狱的执着,“死气沉沉,你,大限将至了。”
姜奉天一脸虔诚,但眼中却是狠厉异常,心狠手辣的他,从来都是将前路的阻拦,狠狠的撕碎,让后散做历史的一粒尘埃,“渎神者,你的罪,百死莫赎。”
玄冥面色冷峻,剑锋一侧,泛起寒光凛凛,秋水三尺,却是撼人心魄的冷意,“我的事,你做不了主。”
“我主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有
的。你所做的一却,都在主的注视下,你有罪。”姜奉天伸手指天,浩荡光明似是指引终生归路,而悲天悯人的神棍气质,让玄冥甚为不屑,“那你的罪更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