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史波浪独自来到,一步踏出是别离、一步踏出是伤悲,不想最后剩下连累,只愿与义父留在最初的回忆,在山洞内的孽角一觉醒来,发现不见史波浪行踪,只留下一条项链,便急忙出外找寻,这方面、崖上,史波浪囔囔自语,“义父,多谢你,我已经亏欠你太多,不能再让义父受苦了,史波浪不是不懂事的人,这是我最后能为义父所做的。”
这方面、路上,孽角沿着黄液痕迹便急寻史波浪,这方面、崖上,不舍的脚步,向后、便是天人永别,怕此时再相见,话别更将难舍,史波浪缓缓闭落双眼,让一切尽归黑暗,只见史波浪往后一倒,眼睛闭上之前只见孽角赶到,孽角大惊失色,“不可啊。”
孽角顿时想起当年将咩咩丢上悬崖的过往,孽角悲痛一声,便纵身跳下崖,却晚了一步,孽角再跃返回崖上,已是泣不成声,“呜、呜,再过几天就好,再过几天就好,为什麼不能等我,为什麼这样就放弃,为什么啊。”
哀恸的孽角、爆发的气劲,透露出无法言喻的哀伤,看不到的影,救不回的人,一如圆不了的梦,消散在星夜之下,云烟之中。
一线天,暮雨潇潇,亦是潇潇暮雨,对坐的人,轻品着手中的茶,散落的雨珠,倒印着人世间的情仇,雨中的风,吹来了劫难的再次来临,苦难不知何时休,哪怕希望渺茫,依然愤然向前。墨轩一声轻叹,幽幽难说心中是何感想,“人啊,真是令人矛盾的生物。”
“难得你也心生感叹。”
“一名剑客三口剑,悲、欢、离合,生死自由尔选,死、残、自戕。”忽闻诗号响,雨中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混合着雨声,一步一步走来,三口剑上前一礼,“大人。”
“三口剑,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墨轩看着眼前的人,三口剑将头一撇,满脸不爽之色,墨轩不置可否,口出调笑,“是因为见不到自己的小情人了吧,真是不自爱的人啊。”
“既然大人知道,又何苦问那。”
“允你下界,去安平山启灵峰吧,在哪里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三口剑闻言一喜,头也不回的转身匆匆离去,墨轩面色一僵,“真是没有礼貌的人啊,还需好好教导一番。”
“看人笑话,没成想自己成了笑话,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啊。”面对尹洛樱的讥笑,墨轩刚想回击几句,雨中又传来新声,“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
“为什么听到这个诗号,就有种头痛的感觉,令人很不爽,非常不爽。”墨轩哀叹一声,满脸愁苦,尹洛樱扑哧一笑,颇有看好戏的心情,愉悦之情悦上眉梢,“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看来你非常讨厌鸿钧老道啊。”
墨轩无言以对,吩咐道:“最近的一线天真是热闹得紧,童儿,来者是客,莫要让人觉得主人待客不周。从沏一杯茶来,嗯,一杯三味淀露菏,圣女觉得意下如何。”尹洛樱无语,却听鸿钧回声从远处传来,“好茶,鸿钧盛情难却。”
“今日来此,有话直说,莫要拐弯抹角,鸿钧道祖。”墨轩不愿过多废话,鸿钧闻言直说只为道谢而来,墨轩一愣,嗤笑道:“道祖说笑了吧,道谢,用在道祖身上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怎么说也是道祖亲临,墨轩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和气。”尹洛樱不愿事情闹得太僵,在一旁打圆场,墨轩冷哼一声,不予回话,鸿钧见状哀叹一声,“墨轩,不了你对我成见如此之深。”
墨轩面色一寒,语中透出满腔怨气,愤慨之情溢于言表,“那也是你自找的,怨得了谁,说吧,此来何事。”
“道谢,谢你维护天道运转,将错误的时间差修正过来,保全天地时令。”
“这好像不是你的事吧,自作多情的人。”墨轩却是不领情,鸿钧无奈,也自知积怨颇深,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化消的,“天地、天道、恒河,三家份属同宗同脉,你说此事与我有关吗?”
“多管闲事,还是看好你的洪荒吧,煞气累加已将至时限,天地大劫将再次开启,你的事又有的忙了。”墨轩虽然对鸿钧有诸多不满,但洪荒不容有失。鸿钧一叹,也知墨轩所言非虚,但是无量量劫其实那么容易过的,“你也知此事,洪荒乃世界中心,一旦有事,大千世界与小千世界也难逃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