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落下,浮沉在远处丘壑,最后一丝残辉消灭在地平线。
俩人,一马,慢步在静幽小道上。
“你上马。”
木灵溪摇头,“不。”
乔漠也不顾木灵溪反对便懒腰抱着她腾空然后放在马上,将马绳牵在自己手里,“我牵马,有分寸。”
木灵溪趴在马背上,想着夜黑人静,倒显得更加清幽渗人。在脑袋里想了许久,坐直了身子,时不时看了一眼乔漠。
终于开口道:“乔漠,你…”
“你生辰是下个月底,还有些时日。”乔漠抬眸注视着木灵溪,难得的笑了一下,“是娘肖伯母告诉我的,听听也不知为何就记下来。”
木灵溪点头,“你的生辰是冬月初九,迟我约莫一个月,只不过是十九岁生辰,长我两岁左右,你生辰这是听义父喝醉时说的,他说那日在魂冢门前捡到你的时候你怀里夹有纸条,说是请务必照顾好你,你是不凡之人。”
“义父以前可有将这些告诉你?”木灵溪问道。
乔漠淡淡的点头,“提过。”
木灵溪见着他不怎么说话也就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有些叹息的说道:“等我生辰时我们应该也到了茯苓山,那时候你要与魂冢门汇聚,只怕是我们早已分道扬镳,难以相见罢了,不过,有尘胤与子夜也就好。”
乔漠顿了一会儿,眼眸暗了些许,轻轻点头,有些出神。
“到时候你会来吗?”木灵溪期待的问道。
说实话,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竟有一点期望他能来,只是到那时候江湖人士云集,魂冢门又是江湖三大门派中一派,他又为魂冢门少主公自是高高在上,只怕是那时不同如今,自己想要见他一面,难以。
茯苓山后二人兴许从此陌路,不再有纠葛。他当魂冢门主公,而自己回到络城当她的城花,找个人嫁了养儿育女就此平安过一生。也许要感谢他,才会让自己在年少时有一次难忘的经历,不然,想来会是平淡无奇罢了。
见着乔漠半响没应,木灵溪自嘲的笑笑,也是,自己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罢了,罢了。
就在以为没有结果时,乔漠应了声‘嗯。’
“真的?”
木灵溪笑眼弯弯,如星辰般发出耀眼的光芒,乔漠陷入她灿烂的眸光之中,半响才点头,“一定会去。”
“好,这是你说的,如果你不来我会很难过的。”木灵溪看似无意的说道,让人看着半真半假。
“你真的会难过?”乔漠问道。
“嗯,我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我不希望你是那样的人。”
他眼神迫切,似乎在妄图得到什么答案,“为什么?”
木灵溪仔细想了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如果是你言而无信我会感觉难过,兴许是因为我在你身体里呆久了对自己的另一种要求罢了。”
“是么。”
‘咚咚咚’,木灵溪敲着门。
曲尘胤正好端着汤药上楼,便看到木灵溪在敲着慕子夜的门,高兴的喊道:“溪儿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