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影响十四阿哥一生的两个女子

自打那日十阿哥的生辰宴会后,府里面就静悄悄的,每个人来去匆匆,整个园子静得仿佛教堂一样,府里面的上下也都是行事谨慎、小心翼翼的。

事后我也问过若曦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跟我将来龙去脉讲述一遍,她说:“那日,我路过观景桥时,正低头慢走,突然一个声音喝道:‘你长眼睛了吗?往人身上撞。’我抬头看,见是郭络罗家的明玉格格,正立在我前面约十步远的地方,身后跟着个小丫头。我没有心情理她,想快步从她身边走过,她行了两步挡在我身前。讥讽我说:‘真是个‘野人’’,一点规矩没有。”我侧走了一步,想绕过她,她也随着我侧走一步,仍旧挡在身前。我有点烦,抬起头盯着她,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她得意洋洋的笑说:‘听说你脑子摔坏了。’我也笑说:‘有些人,不用摔,脑子也早就坏掉了。’她收了笑容,气道:‘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人!’我盯着她,笑道:‘有些人倒是有娘养,可却是连野人也不如!’她有些急,看她越急,我却越是觉得好笑,真是个小姑娘,这两句话也值得急。想当年我和同桌吵架,荤俗雅不忌,一边骂着还一边要笑得越坦然越开心,这样效果才越好。看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她突然脱口而出:‘和你姐姐一样,都是不知礼数的贱蹄子!’

说我贱没什么,只不过是我的骂人词典中的初级词汇而已。但说姐姐却不行。从我在这个世界刚睁开眼睛时,姐姐对我的细心体贴照顾爱怜娇宠,已经一点点,一滴滴涔进了我的血液中,她是我在这个时空中最在乎的人!我唯一的亲人!我冷冷地盯着她:‘你从哪里听来的话?’她看我急,有丝得意,‘从哪里听来的不重要,反正就是贱――蹄――子’她有意地拖长声音重声道。我“啪”的一巴掌甩过去。小丫鬟冲上来搀着她,叫道:‘格格’,她捂着脸看着我,一脸不敢置信。我仍是盯着她,冷声问道:‘从哪里听来的?’她突然推开丫鬟冲过来想扇我。可惜我气势是25岁的,可身体是13岁的。所以接下来的场面,可以用‘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

见过女生打架吗?就是抓,掐,挠,抠,拧,外带扯头发。因为脚穿花盆底,所以当我们摔在地上扭打起来后,我们还动用了‘咬’。只听到,旁边小丫头哭喊着‘格格,格格’,她试图分开我们,可是两个扭打在地上的女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拉。最后只听到她大喊:‘来人呀,来人呀!’太监小厮丫鬟纷纷闻声而来,叫嚷着:‘别打了,别打了!’可惜地上的两个娇贵主子打得正欢,哪里听。他们又不敢使大力,怕伤了哪个都不好交待。

本来就在酒宴旁边没有多远的地方,最后终于惊动了太子阿哥福晋格格们,几个小阿哥跑得快,很快就过来了,就听十三人未到,声先到,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住手!’十四也喝道:‘住手!’可谁听他的呢?我们继续!没办法,十三,十四只好快走过来准备动手拉。

忽听得一声‘扑通’,众人齐声惊叫。原来我们俩打架的地方本就在湖边,这会子满地滚着扭打在一起,早昏了头,连着翻了几个滚就掉进了湖里。

我刚掉进湖里时还有几分窃喜,心想我在大学里可是考过蛙泳200米的。可紧接着就发现自己错了。脚蹬花盆底,身穿美宫装,头戴重头饰,再加上还有一个人紧拽着我的衣服乱动,我和不会游泳没什么本质区别。只好闭着口气等人来救,心想应该很快的。可时间过的好象很慢,我觉得我胸里已经很闷了,越来越紧张。正觉得已经不行时,感觉一个人贴着我的背,手从我腋下穿过搂着我,拽着我衣服的手也被拉开,然后慢慢浮出水面。刚出水面,我就开始大口喘气。上了岸后,发现抱着我的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正抱着明玉格格爬上岸,她大概呛了水,双眼紧闭,身体一动不动。我虽然比她好,可也是身体无力,软倒在地上,靠在十三阿哥怀里只知道喘气。十阿哥冲上来,拉着我问:‘有事没有?’我没什么力气地微微摇了摇头。明玉格格那边已是叫声嚷声一片,我看他们拼命的压她肚子,心想难道实在不行我还要过去给她做人工呼吸?正想着,看她吐了几口水出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姐姐这个时候才刚到,看我坐在地上,扑上前来,只是手有些抖地摸我,我安慰她道:‘我没事,没事的!’她确定我安好无恙后,这才站起,又冲到明玉格格身边去查看。巧慧和冬云过来,从十三阿哥怀里接过我,扶我站起,又拿了披风把我裹起来。八阿哥板着脸一丝笑容也没有,身旁明玉格格的那个小丫鬟正在低头回话。四阿哥和太子爷无语站在一旁。那厢明玉格格缓过劲来,用力搡开身边的姐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姐姐踉跄一下也坐倒在地上。我一看用劲挣脱巧慧,冲了过去,姐姐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我这才闻声狠狠地站住。姐姐高声问道:‘怎么回事?’我裹着披风立在那里,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明玉格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姐姐又转向明玉格格柔声道:“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若曦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你作主。”边抽出绢子想替她擦眼泪。她把姐姐的手狠狠打开,带着哭声喊道:“你们都欺

负我,你们都是……”我厉声大喝道:“你再说一个字!”她狠狠地盯着我,我也极其阴厉地盯着她,跟我比气势?她终是把话吞了回去,张嘴又想哭,我上前两步喝道:“不许哭!”她坐在地上仰着头,张着嘴看着我。显然是从没有见过这么不吝的主,有些吓傻了。

不过傻在当场的可不止她一个,姐姐,十,十三,十四他们都有些震,四阿哥,八阿哥,太子爷也都静静地看着我,一地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最后太子爷轻笑了两声道:‘没想到十三弟在这里倒有个妹子了!’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明玉格格依旧哭了起来。姐姐恨恨地看了我两眼,让巧慧冬云扶我回去。自己忙着照顾明玉格格去了。”

我听完,翘着拇指对若曦说:“真不亏是老乡,打架都是高手,你要是生在宋朝,决对能k穆桂英啊!”

她苦闷着一张脸说:“别笑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自从那日落水后,已经五天。可任凭我是做低俯小,温柔可怜,还是装疯卖傻,姐姐都不和我说话。屋里的丫头也凡事都静静来,悄悄去,人人都当我是‘隐形人’。在这么下去,我得憋死,到底如何才能让姐姐原谅我呢?”

我想起了小说中的这一幕来,对她说:“有办法!一会儿,叫丫头领你去厨房,你在厨房切十个洋葱。”她问:“切洋葱干嘛?”我说:“切完你就泪流满面了,你再去向姐姐诉苦,姐姐见你可怜就会原谅你了。”未想我说的这些她完全没当正经唠,还白了我一眼,说:“人家当你是好姐妹,才跟你诉苦的,你可到好,还跟我开玩笑。”我说:“谁跟你开玩笑了,俗话说得好:‘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古人传下来的秘方,怎么是我开玩笑呢?”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对我说:“不跟你说了,我还是自己去想办法吧!”说完就走了。

我见她叹气的样子,心想:“其实我自个也有烦心事,根本就顾不了你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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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两天一有机会高哲就会来找我,偶而还带我去街上玩。他这个人嘛,像块木头似的,我若不说话,他基本就不带先起茬的,时而跟在我身后,好像我后背有风景似的,就算呆在我身边时,也老是一副含羞答答、心满意足的样,时间长了,我终于品出来——闹了半天我俩是搁这儿压马路呢!

兄弟啊,你说我要真想跟你压马路,我何必非得等到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才跟你压呢,我要真想压我早就在2012年就压了,就省着你跟你那个小对象处着,你成天又闹心巴拉,你不开心好说,还病病央央的,我就上赶子给你撬来,直接就跟你好了,就不用腾到现在了。就别说这个,我要懂得那风情,如今我孩子也该好几岁了,但是我实在是没有那个意思,兄弟,你能不能别误会啊,你醒醒行不行啊!虽然时代不一样了,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你不还是你,我不还是我吗?我还是你姐,你还是我弟,我们做姐弟不行吗?

我每次想跟他坦白说,却又不忍说,没事仔细想想,想想他做的手链,是费了多少心思的,我有几回想研究是怎么串的,竟也研究不透;想想他在现代时的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一个单纯内向的小男孩,没人能解开他心里的结,一份美好、一份执着,始终围绕在他的心中,就算走近他的是个让别人多么羡慕和钦佩的女孩,竟然都无法让他放下心里的人;想想他来到这个时代的身份,康熙在位时还倍受重视和溺爱,可雍正登基后就被削爵、拘禁,倘若他三十岁以后像现在一如既往地执着,如果我执意负他,不知道他将来会怎么过呢?虽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是万事也不可以做得太绝,那样势必会刺痛伤口,企不是会一发而不可收拾;一份信念、一颗挚诚、还有一个早已扎下根深蒂固的心,我究竟该如何让他绝念呢?

可是若让我不负他也不可能啊,我怎么看他就是一个小男孩,你甭管我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有多大,我觉得他在我面前、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是个小孩,试问我又怎么可能去接受心中的这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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