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够了,蓝宵叶向梁金一提出要跟系统2号“说话”。
“你想问什么?”
“当然是问我家系统了。这都好几天了,系统都没反应,我想问它是不是以后都不能重启了呀?”
梁金一抬眼看她,不咸不淡地问:“一定要问?”
“额,不能问吗?”蓝宵叶放下手中杂志,忐忑地看向他,内心暗想这人今天怎么了?整个就是在鸡蛋里挑血块,非得把圆圆的蛋黄搅黄了不可?
“嗯,别问了。”
梁金一说着话也采取紧盯人的行为,让蓝宵叶甚是觉得怪异。
“系统2号是不是也想把1号给吞并了?它们俩是不是只有一人才能回家?我说的对吗?”
蓝宵叶凑近梁金一的脸,想看清楚他的眼神里是不是包含着虚假。反正,系统兄弟俩的争斗她是知道的,他说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最差的结局也好不过现在这状况。
“嗯。”
一得到梁金一的回答,蓝宵叶抿嘴点头,表示“被我猜中了”。
“那我就不跟系统2号说话了。免得会当面吐槽它。”
梁金一呵呵一笑,摸摸蓝宵叶的头,问:“要不要陪我去理发?”
“什么时候?”她明天必须去工作室上班了,前台小妹说她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小票等着她来发钱呢,不能再请假了。
可这人答非所问,冷不丁地问:“我给你涂指甲油吧。”
蓝宵叶戳一戳梁金一的脑门,“我们不是在讨论,你去理发的事吗?干嘛转移话题?”
梁金一抓住蓝宵叶手指,拿到嘴边咬住不放,“系统2号说了这几日不宜理发。”
“啊?”蓝宵叶差点从沙发里掉下来了。
翌日,白帽子工作室办公区空荡荡的,因为小隔间的员工们都奔向了蓝宵叶办公室。
“蓝总,这是我的。”、“蓝总,我滴钱呢?”、“哎呀,蓝总,我兜里还有一张小票,求报销。”
全都是找久别重逢的蓝总报销的“穷大爷”,攥着一张张小票要换取红彤彤的纸币,把蓝宵叶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安静!”蓝宵叶火大了,这叫人怎么干活?她一进工作室的门,被热情地员工们推入自己地盘,连声招呼都不打,异口同声地喊:“蓝总好,蓝总妙,蓝总快给钱。”
“你,你,不是都拿了吗?”蓝宵叶冲身边的两个人吼,他们却像是没事人似的嬉皮笑脸从兜里又拿出了小票说:“蓝总,我这里还有呢。”
到现在还没搞清状况就不是搞了那么多年工作的蓝宵叶了,老神自在地一个一个扫视他们,“你们不会是想给我个惊喜吧?”
堵在正中央位置的白晓乐看了一眼蓝宵叶瘪瘪嘴嘲讽道:“你想太多了,快给他们发钱吧。我还有事找你呢。”
“真没惊喜?真的?我还以为……”
“砰~”她的话在落地的瞬间,清脆有力的声音在卫同事的手里响起,随后白晓乐拍掌喊话:“欢迎我们蓝总回来。”
蓝宵叶宛如坐了一回高山车,几秒内经历了从期待到失落,从失落到惊喜地过程。同事们把她团团围住,吵吵闹闹是为了掩盖声响。当他们退散开来,蓝宵叶看到了三层蛋糕和一桌子的甜点和一瓶香槟及高脚杯。
吃饱喝足,大家更有活力工作了,也更有承受力接受下一阶段的工作内容了。
会议结束,白晓乐和蓝宵叶留转移到办公室,商谈明天的官司。
明天,白晓乐将作为证人出庭“319案件”的判决,也意味着此案即将结束。
“三年了。”蓝宵叶边从手机里取出内存卡,努力抑制冲破喉咙的喜悦,悲哀地说“明天就能进行审判了。”
“是啊。三年。牺牲了七个人。可谁能记得他们。”
白晓乐边说接过蓝宵叶手中的东西,两人相视一眼,蓝宵叶慢慢地、悄无声息地从座位站起来退到一边,白晓乐愤怒地踢了一脚办公桌,他最喜欢的古董台灯落到了大理石地面碰碎了。
“是这个。”蓝宵叶用饮料吸管在玻璃渣里面找到了一颗黑黑的圆形东西,乍一看很像黑豆。其实,这是对方为了探听消息装在白晓乐办公室的窃听器。“319案件”查到现在无路可寻,他们不得不打草惊蛇,包括把连桂花纳入白晓乐的保护范围内。
“你认为会是谁?”能进入到白晓乐办公室的人很少,那么谁又能避开了监控摄像头,没有任何破绽的把东西藏到他最喜欢的台灯里呢?
蓝宵叶坐到白晓乐身边看他电脑里一一罗列的工作室员工资料。一个时前,他们还开心的分享甜点,面露真诚的笑脸,而此刻,他俩却在这里筛选嫌疑人。
蓝宵叶熟知“319案件”一天不破,白帽子工作室和他们两人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利刃分分钟要夺命。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新的一天里,蓝宵叶和白晓乐处在不同地点,满怀同一个希望,等待新的消息。
上午十点三十五分,消
息铃声一响,蓝宵叶几乎颤抖着手点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