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舞闻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心下暗暗感慨,尉迟君嗣这人也太了解江子黎了吧?或者说,尉迟君嗣对于现在这天下诸侯的性子,就没有什么不了解的。这大概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吧?她还做过女帝,可是跟尉迟君嗣相比,真是自叹不如。怪不得天下那么多王侯,最后只有他有着这“第一公子”的名号。
“怎么了?”见凤轻舞神色不大对劲儿,尉迟君嗣关切问道。
“没什么,只是刚刚受了一点儿打击。”凤轻舞道。这可绝对算是打击了,来自尉迟君嗣的打击。凤轻舞继续道:“君嗣,天下王侯里,你有没有不了解的?”
凤轻舞已经等着承受尉迟君嗣那句“没有什么不了解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有等到。因为尉迟君嗣真的说出了一个不了解的名字。
他轻轻开口:“凤轻舞。”
凤轻舞一怔,她看着尉迟君嗣的眸子。
“我最不了解的,就是凤轻舞。”尉迟君嗣叹了一口气,“我总是在琢磨她在想些什么,可是从来没有想透过。”
凤轻舞笑了,她道:“你就诳我吧!”
“我哪里诳你?”尉迟君嗣低下头,轻轻在凤轻舞额头留下一吻,“轻舞,你心底可有我?”
“当然。”凤轻舞回答,她仰起头,反吻尉迟君嗣。
她心底当然是有他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消失。
凤轻舞打算去见江子黎。
她身着夜行衣,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悄悄往江子黎的书房跑去。
江子黎虽然骄傲蛮横,但也是一个勤政的君主,他总是歇在书房,这样晚上能多看看折子和书。
尉迟君嗣也同凤轻舞一道,不过他与凤轻舞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