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带了一名军医,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温娴腿上的药洗干净,换了另一种。她顿时爽的想给这个军医疯狂打call。
温娴甚至都觉得自己能跑了!双腿火热的痛感减轻不少,也十分轻松。那名副官一只手撑着温娴,给她送到了大门口,那里依旧有警察和士兵在值岗。
“温小姐稍等一会儿,我去给您取衣服。”
温娴僵硬地站在门口晒太阳,碰巧莎朗路过,十分困惑地问:“你站在这里干嘛?”
“我可能是要回家了。”
“什么?他们会拦住你的。”
“我觉得不会。”温娴像个小脚老太太一样一点点挪过去,和执勤的士兵位于统一水平面上。
什么都没发生。
她又往前挪了一点,马上要出酒店大门了,士兵依旧没有阻拦。
莎朗看直了眼睛,问道:“为什么?”
“我……有朋友帮了个忙。”
翻译过来就是,我走了个后门。
“那真是太幸运了!你的伤要赶紧去医院,让你朋友去找个好医生,不要留疤,不然可怎么穿裙子啊!”
莎朗真心实意为她高兴,但她没想到温娴的朋友是一名士官,她朝温娴挤眉弄眼,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温娴坐在后坐上,脸朝外吹风,从酒店到家也就一千米左右的路程,她眼看着自家房子从眼前划过去。
“开过了!我家在那边!”
“温小姐误会了,长官的意思是送您去他的公寓里。”
别啊!
温娴有跳车的冲动,大不了这双腿我不要了!
副官把她送进房间,还负责给她坐的沙发靠背摆上软垫,艾德里克并不在。
“你家长官呢?”
“回他父母的家里了。这里是军人公寓,很安全的。”副官解释后,整个两室一厅的公寓陷入极度安静。
副官小哥正襟危坐,腰板倍儿直,温娴瘫在沙发里,如同抑郁病人一样忧伤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您要是还有事,可以去忙的。”这么浪费人家时间,温娴有点过意不去。
“长官命令我在您身边,直到他回家。”
“哦。”
那咱就……一起等着吧……
温娴看腻了天空,开始抠指甲,抠腻了指甲,开始摩挲沙发上的绣艺花纹,后来沙发也玩腻了,她忽然想打扑克……
艾德里克咋还不回来。
他终于在晚餐前赶了回来,手里提着两个食盒,他刚进门,副官就敬业地过去帮忙。
“家里聚餐,抱歉回来的晚了。”艾德里克外衣没脱,便急着来向温娴说明情况,他站在沙发边,满是做错了事的歉意,他似乎在等候温娴的谅解。
温娴一只腿搁在矮凳上,大大咧咧地斜坐着,慵懒地抬起瞌睡的眼皮,跟个恶婆娘似的。
她快要睡着了,看见艾德里克回来,从精神到大脑全清醒了。
“当然,当然……您忙您的。”
“我去煮些汤,这是你的药,睡前要吃。”艾德里克拿出两个小药瓶,说道:“明天我又要离开了,你在我的公寓里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很安全,我在外面也放心。”
“我可以走一点路了,您的医生……医术高明……”温娴实在想不出词来恭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