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罢了,但那煎卧鸟、燕鱼、酒醋蹄酥片生豆腐、酒炊淮白鱼,这些菜号他连名字都不曾听过,如何做得出来?他哪里知道柔嘉是故意为难,要的菜根本就是皇家的菜单里面的,即便是在汴京城,能立马做出来的酒楼,也是屈指可数。当下只好赔着笑说道:“这位官人,这些菜太稀罕,实非小店所能办……”
柔嘉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既然办不了,你还敢在此呦喝?”
“是,是!”店小二赔着笑脸,却不肯走。
柔嘉却也无心捣乱,略出了口气,便喝道:“看着你店里干净好看的,无论什么,各点了上来便是。”
“好嘞!”店小二这才答应着,兴高采烈的去了。
柔嘉别转头来,再次把目光投入安抚使司衙门,望着那进进出出的官员,来来往往的马车——那些人凭什么可以自由的出进这里?想到此处,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心中竟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羡慕之意。
长安城西,卫家。
“多出两千贯钱倒没什么关系。”卫洧轻轻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但,你没听错,那个小子果真敢直呼石越的名讳?”
“是,我听得清清楚楚。”卫棠本心实不愿教父亲知道这事,以免责骂,但是三千贯的巨款,而且自己是连马都抵押了出去,这种事,无论如何,也是隐瞒不住。只得一回家,便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那么此人和石越渊源不浅。”卫洧轻轻说了句,“守德,你去查查这个小子的来历。这么招摇,不怕会查不到。”他后半句,却是对一旁叉手站立的管家说的。
“是。”管家答的简短,显示不认为这是一桩难事“且不必轻举妄动,先弄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