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系啊！”柴菲菲叫着，看着沈影。“小影，你不就是水系？”

“我不着急。”沈影笑了笑，目光中一片淡然，望向秋云之。“云之姐姐，你更需要它。这样你就可以荣耀回归秋空之光了。”

“不。”秋云之摇头，低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云石空。“应该给石空。”

众人望向这个刚失去了父亲的男孩，都黯然不语，但都缓缓点头。

“石空。”沈征蹲了下来，手搭在云石空肩上。“我说过要帮你变成强者，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到了。”

“谢谢义父，谢谢雪素阿姨！”云石空眼中有激动之色，并没有谦让的意思。但没人因此觉得他不厚道。毕竟，他的心智只是十岁孩子，而且因为父亲的叮嘱，对力量的渴望更远超他人。

“拿着。”沈征将那枚水系秘境宝珠塞到他的手中。“来吧。”

云石空默默点头，众人则渐渐地散开，给他足够的空间。他将那宝珠紧紧地握住，学着方才四人服用时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好能更清晰地感知体内的力量变化。

但良久之后，他却又睁开了眼睛，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沈征愕然，急忙来到他身边。

“我……”云石空展开手掌，看着手中那完好无损的秘境宝珠。“我的空间力量根本没法进入里面，也就没办法吸收了。”

“怎么会这样？”沈征不解。

云石空一阵黯然，默默地低下了头。

“义父，其实……”他低声说着，“其实爸爸早告诉过我，我的成长之路，是一条只能依靠自己努力的路，任何外力都帮不了我。”

“怎么？”

“因为那秘法。”他说，“只是我不甘心，一心想着能快点变强才会和小影阿姨、云之阿姨抢这枚宝珠。但现在我死心了。我的路，真的只能依靠自己。”

瞬间，沈征想起了云归青临终时的话。他曾说过，云石空不会成为沈征的麻烦，沈征只要保护着他成长就是。

原来不会成为麻烦，是这样一层意思啊——他根本不需要我为他做任何事，只需要我成为他的避风港。

沈征长叹一声，突然间目光凝聚，蹲下来盯住云石空的双眼。

“石空，听着。”他说，“我答应过你爸爸，一定让你荣耀回归东云帝国，并为母亲报仇。我说到做到。哪怕将来你永远不可能晋级星海之王，我也会带着你回去。我会替你打倒一切恶人，帮你报仇！”

“不。”云石空与沈征对视着。“义父，我感谢你，但我只想靠我自己！我相信，我不会永远是这个样子，终有一天，我也能像你们一样！”

“有志气！”沈征点头。“有多大的志气，就有多大的成就！”

“嗯！”云石空用力点头。

众人此时也围了过来，得知一切，不由一阵唏嘘。

“义父，把它给最需要的人吧。”云石空将秘境宝珠还给了沈征，目光在秋云之和沈影身上移动。显然，他也不知给谁合适，还是由沈征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