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出事,不作不死

269:出事,不作不死 捧起云轻舞精致如画的脸庞,宫衍星眸中脉脉温情流转,微带些戏谑道:“知我心者舞儿也!”肌肤白皙如玉,柔嫩滑润,仿若一朵瑰丽的夭红在他掌心恣意绽放,红唇噙笑,惑人心神,让人禁不住为之沉沦。

略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她的唇线,轻柔而缓慢地描绘着,云轻舞眨眨眼,再眨眨眼,蓦地拍开他的手,道:“你还没沐浴吧,快去,我先睡了。”丫的一双眼电力十足,继续这么被盯着,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宫衍望着她的背影,勾起唇角,慢慢笑了:“舞儿很怕为夫呢!”

“怕你才怪。”云轻舞顿住脚,回头不客气地送给他个白眼,腹诽一句。

接收到她那俏生生的白眼仁儿,宫衍愉悦一笑,走向了温泉池。

待他身影从眼帘里消失不见,云轻舞拍拍微烫的双颊,暗忖:“丫的总这么没正经。”

约莫过去两刻多钟,宫衍一身清爽来到牀边躺下。察觉到身后有动静传来,云轻舞不由自主地往里侧挪了挪,宫衍见状,一把搂她在怀里,语声柔软,低喃道:“明日用膳,吩咐厨房炖只沙噀,为夫要补补……”

云轻舞知道男人清楚她没睡着,于是想都没想,脱口便道:“随你。”顿了顿,还关心其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是否需要她配个药膳来进补。宫衍抑制住喉中即将要发出的低笑,嗓音清冽而惑人,在她耳边喃喃:“被掏空了……今晚就这么睡吧……”

顿时,云轻舞明白过来,随即气呼呼地转过身,抬手就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脑袋都想些什么?”刚才是她脑抽,没多想沙噀是什么,又有何功效,傻傻的还说顺便配个药膳给丫的进补,却没料到,这厮是故意说出那么一句,撩拨她,逗她玩儿。

沙噀也叫海参。海参味甘咸,补肾,益精髓,摄小便,其性温补,可比人参,但凡懂些药理常识的人,都清楚海参的功效,而她,医术过硬,竟似傻白甜一般中了丫的圈套,好丢人有木有!

“嘶!”

宫衍口中发出声吃痛,随之星眸低垂,看着她恼羞至极的样子,禁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小心笑得你牙全掉了。”凶巴巴地剜其一眼,云轻舞重新背对他,决定不理这腹黑的坏家伙。明明清冷孤傲,嘴上却时常犯浑,很毁三观的好伐!宫衍喜欢逗媳妇儿,喜欢看她因他偶然一句不太露骨,又带着点荤话的言语羞得面红耳赤,每每看到她这样,他心里就会欢悦不已。

譬如他刚刚提到的沙噀,要是脑袋迟钝点的,根本不知他之言何意,然,她不仅不迟钝,且懂药理,这不,片刻功夫不到,便知被他捉弄了,呵呵!他的舞儿实在是可爱得紧。

“不喜欢听么?”收起笑声,他轻声问:“那是我对你说的情话,真不喜欢听?”

云轻舞哼哼了声,道:“鬼才喜欢听你的情话。”

“我的小丫头真是矜贵。”宫衍略收紧臂弯,搂着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头顶,低笑道:“生气了?不就一句话么,你若实在不喜欢听,为夫保证以后不说便是。”

“谁信。”云轻舞腹诽。

宫衍道:“舞儿这么美好,我才会情不自禁,才不会不知节制……”轻吻着她的青丝,他语声温软道:“不补补的话,舞儿不幸福了就是为夫的不是了!”云轻舞闻她之言,傲娇性子犯了,气呼呼的一句话都不说。

“乖,不气了,都是为夫不好,不知娘子脸皮薄,经不起玩笑。”

云轻舞回道:“你才经不起玩笑!”她只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不好?丫的逗她上瘾,有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而她,傻乎乎的,没有第一时间知其言中之意,单蠢地往人家下的套里钻,以至于羞恼异常。

“啊喂!说好的睡觉,说好的不乱来,这……这又是闹哪样……”反应到即将即将要发生何事,某女连忙伸手去推,却已为时晚矣,如此这般,只能在心里怨念。

在两人的战斗中,她几乎就没赢过,没多久便已溃不成军。

“我要到宫外待几日,你不许反对。”一切恢复平静,云轻舞依偎在男人怀中,迷迷糊糊道。

宫衍动作轻柔,给她揉着腰肢,没有反对:“两日。”

“太短了。”云轻舞不乐意。宫衍声音还略带沙哑:“一日。”

“你……”

云轻舞气得睡意一下子全无,瞪大眼,磨着后牙槽道:“五日。”宫衍眸中柔情流转:“好吧,两日,这样总成了吧?”云轻舞盯着他看了会,一语不发。宫衍叹道:“我希望你时刻在我身边,难道舞儿不希望如此么?”

“霸道。”

唇齿间轻漫出两字,云轻舞不再说话,窝在他怀中慢慢阖上了双眸。

眨眼工夫,她已进入熟睡,轻浅均匀的呼吸声飘入宫衍耳里,他勾起唇角,望着她恬静美好的睡颜,慢慢地笑了。

距离东方破晓还有半个多时辰,云轻舞睁开眼,起身下榻,穿戴洗漱好后,就准备溜出宫去。

宫衍

这会子也已起身,见她欲离去,不由上前一步,伸臂揽她入怀,紧紧拥抱了片刻,方松开手,道:“宫门打开我会去侯府找你。”

“你有时间吗?”

云轻舞眨巴着明眸问。

“今日没有朝会。”宫衍笑着道。

“哦!那你来找我吧。”说着,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而后,提气飘出窗外,没于夜色之中。

阳光初升,太师府,清水苑。

“找到珂少爷没有?”

“屋里没有,各个院落都找不到人。”

“昨晚可在屋里?”

“锦被摊开,里面塞着两个软枕,没见人。”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珂少爷不见了?这要是被轻狂少爷知道,我看你们如何向她交代。”

林能在云鸿珂院里来来回回地走着,脸色阴沉,心中极度不安。

“林管事,昨个一大早珂少爷就说身体略有些不舒服,说想好好在屋里休息一日,不让任何人进屋打扰,所以,除过送膳食进屋,咱们都没有靠近正屋。”

“有送晚膳吗?”

“没,没有,珂少爷半下午时说不用晚膳,让厨房别给他做。”

“也就是说,珂少爷很有可能昨晚就不见了。”

林能停下脚步,盯着院里几个奴仆,还有数名修为不错的护卫道。

“这……”跟在云鸿珂身边伺候的小厮,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林能见状,沉着脸道:“这什么这,有话直说。”

那小厮低着头,身子微颤,小声道:“珂少爷一整日都在屋里呆着,没见踏出屋门。”

“照你这么说,珂少爷难不成会飞天遁地之术?”林能脸如寒霜,冷厉的目光从院中诸人身上一一掠过:“昨个你们都没看到珂少爷出清水苑?”

诸人齐摇头。

“找,继续找,在整个太师府找。”

林能吩咐诸人,心里愈发惶惶不安,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出宫后,云轻舞径直飘至侯府,早晨空气清新,她与丘宝,星儿在一片竹林中,一起修炼了一个多时辰功法,然后用过早膳,便在正堂里与大家伙聊天。

“绝,你的剑法很棒,记得要继续努力。”

“嗯。”

“我时常不在侯府,辛苦你照顾丘宝和星儿了,原本早想向你说声谢谢,却一瞎忙活就忘了,你可别因此和我生分了。”

“不会。”

云轻舞笑言,语气轻松而随意,绝却惜字如金,这让听他们对话的其他人,时不时地发出声低笑。

“云烟,修昀,你们俩别光顾着笑了,这都回京城有段时日,是不是该回府去看看你们的家人了,嗯?”秀眉微挑,她唇角漾出抹柔和的微笑:“我就在京里,哪儿也不会去,安心回府陪陪家人,知道么?”

“云烟听公子的。”上官云烟虽有些不愿,但终还是点头道。

“你呢?”

眸光挪至聂文身上,云轻舞语声轻缓道:“你近来很有长进,回府让你爹娘好好看看,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聂文扯唇笑了笑:“我听师父的,一会就回府。”能得师父夸赞,心里好开心。

“那就快回院里准备准备,别杵在这了。”云轻舞摆摆手,上官云烟和聂文朝她揖手一礼,出了正堂。

“你可有什么线索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正堂门外,云轻舞将目光挪到黑泽身上,表情凝重问。

“估计被你们伤得太重,至今还躲在某个地方疗伤,所以,没见有什么动静。”黑泽慵懒地靠坐在椅上,慢悠悠地回她一句。“我只恨当日没有杀死她。”云轻舞脸色骤然一冷,道:“我需要尽快知道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