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妃万万想不到这话会从自己的孩儿口里说不出来。

“白翰墨。”一气之下，独孤妃喊出了白夜尘的本名。

白夜尘知道自己是她孙儿，她为了能夺走白祈鋆的皇位，在父亲死后，用他做了移花接木，代替了死去的父亲，甚至还让他改名为白夜尘。

白夜尘的内心随着这个名字的呼出，深深地震惊，刺痛，手指紧紧地握成拳。这三十多年来的隐忍和痛苦在一点点溢出。

“母后，虽教你一声母后，但您很清楚儿臣真正是您什么人。”

“母后别在错下去了，儿臣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独孤妃跌坐在贵妃椅上，一双凤眸血红，纤长的指甲深深地刺入自己的掌心之中，带着专心的疼痛。

独孤妃看着自己的孩儿居然敢如此质问于她。

她无法相信要是那念奴还活着，还在这后宫之内，白夜尘还一定会如何忤逆于她。

“滚。”孤独妃不想再说什么，闭上眼睛，躺上贵妃椅上。

白夜尘转过身，默默地地垂下眼眸，斜睨了一眼那内阁：“儿臣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话落，走出乾宁宫。

屋顶之上，一身红衣飘荡，眸光血腥燃烧浓烈杀意，随着白夜尘走出乾宁宫消失在那漆黑夜色之中。

福公公跟在白夜尘身边启禀：“皇上，该上早朝了。”

白夜尘点头，脚步却向着念血殿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