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的眸色猛地滞住，“你，你说什么？”

苏绍凛见索性都说出来，干脆直视着她，“叶安然，我，喜欢你。”

叶安然整个人呆若木鸡，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从没想过苏绍凛对自己会有这种情愫。

一时间，叶安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知道对你而言，你觉得无法接受，”苏绍凛深吸了一口气，“但我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感受，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做所有事都是为了对付将军。”

“什么时候？”叶安然勉强稳了稳心神。

“什么？”苏绍凛没有太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叶安然蹙眉看着他，她不明白是自己的反应太迟钝，还是苏绍凛的情愫太过隐晦，她想确认这一点。

“嗬。”苏绍凛垂眸，无奈地笑了。

“我也不知道，”苏绍凛摇头，“也许是从那天早上见你趴在窗前开始，也许是从你替我向将军求情开始，甚至……”

苏绍凛的话没有说完，他想起了曾经在斩烈风房中看到的她，伤痕累累，满目凄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那时，对叶安然心生怜惜，由怜惜一点点变成愈发浓烈的爱意。

“这根本就不是喜欢，更不是爱。”良久，叶安然摇了摇头，像是在跟苏绍凛说，但又像是跟她自己说。

“什么是爱？你对他的就算是吗？”苏绍凛轩眉紧锁，“他对你的伤害难道也是爱吗？”

有那么一刻，面对苏绍凛的表白，叶安然是惶恐无措的，但是当听到他这句话时，她反而释然了。

“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叶安然嘴角轻扬。

“你怎么知道？”苏绍凛忍不住反驳。

“如果，”叶安然顿了顿，“我是说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跟烈风在一起？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想过把我从他身边带走？”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呢？”苏绍凛反问。

“好，就算你想过，可你是怎么做的呢？”叶安然迫上前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曾经，他伤害我的时候，你坐视不理，难道这就是你的做法？”

苏绍凛薄唇轻抿，虽然他的心里想过无数次救出叶安然，但的的确确，他不曾付诸行动。

甚至，都不曾让她感觉到……

“喜欢一个人，”叶安然垂眸，“哪怕初识只是陌生人，但终将成为对方的全世界。”

“全世界？”苏绍凛喃喃地开口，并没有太理解。

“试问，如果真的爱，怎么会将自己的全世界拱手送人呢？”叶安然嘴角弯出一抹笑，“所以，你并不喜欢我。”

“可是……”

“苏副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坚持觉得你对我有那么一丁点的欣赏或喜欢，”叶安然顿了顿，眸色染上几分严肃，“我不希望你伤害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