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要落在唇上时,他往旁边侧了侧,带着潮意的吻便点在了他唇角。
“不想亲?”宴青川靠在他身上。
郁寻春说:“……不是。”
“那为什么要躲?”宴青川在他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平时有所顾虑不敢做的,在当下的情况里倒是理所当然。
咬完,舌尖轻//舔牙印,微微用力吮//吸。
洁白的画布上,便留下了一个暧昧的印记。
他按着郁寻春的腰,直白地问:“在湖岸边,你不是想吻我吗?”
还有上次,在海边。
既然想吻他,又为什么要逃?
郁寻春挂在他肩上,默默承受着,偶尔埋首或偏头的时候,嘴唇会划过宴青川的皮肤。
但也仅仅是划过而已。
不同于宴青川,他从没在宴青川身上留下什么,除了偶尔没控制住,指甲划过后背的红/痕。
但一旦意识到他弄伤了宴青川,他就会马上收手,蜷着手指,用掌根按在他身上。
宴青川将他的手抓到身前,亲了亲手腕。
很久后郁寻春才说:“我也不知道。”
当没有理智,被欲望驱使时,他的身体会遵循本能地去追寻宴青川。
当他回过神,他又总是忍不住得后退一步。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不敢亲他。
好像一旦吻上去,他就没了退路。
“那你要快点知道。”指腹摩挲手背,宴青川又在他肩头咬了下,自下而上地望着他,“别让我等太久,我很急。”
郁寻春垂首同他对视。
宴青川说他很急,但他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一直是笑着,说着催促的话,表情上却看不出一点催促的意思。
更像是——
不着急,慢慢来,他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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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的水换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平静下来。
郁寻春抬起手,看着自己皱皱巴巴的指腹。
宴青川从外面进来,抓过他的手:“看什么?”
郁寻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宴青川跨进浴缸,坐在郁寻春身后,拆开包装:“小鸭子。”
郁寻春当然知道是鸭子,他又不是瞎子。
他把栽倒进水里的橡胶鸭子翻过来:“我是说,拿它干什么?”
宴青川搅动水面,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橡胶鸭子随着水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