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解决了……尽管江雨浓还觉得太快了。
至少,无论眼前的人叫什么名字,是谁。
她都是爱着自己的。也没有想结束这段关系。
但江雨浓真的没有适应。
欺骗的事也没有解决。
“为什么……”江雨浓缓缓开口。
她嗓子是哑的。这会儿江雨浓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哭了整整半个小时。
是歇斯底里的哭法。
“什么为什么?我爱你啊。”曲明渊想要江雨浓收下。
江雨浓把这些都推开了,摇头。“不是这件事。曲明渊。你的身份,你的记忆,你的过去。你明明都想起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觉得骗我你还人格分裂着很好玩?是想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发现?”
江雨浓也把发愣的曲明渊推开了。
“你不该瞒我。我……也暂时不能接受你的身份,你的作为。”
她都站不稳了,还是要坚持把曲明渊赶出去。
“你先走吧。我今天不想见到你。请你回你的曲家,住你的大豪宅去。不要来……打扰我。”
江雨浓咬着牙把这句话又一次说出来。
喉头带着腥味。
曲明渊被愣愣的赶出了家门。
江雨浓还没收了她的钥匙。
曲明渊看着没怎么仔细观察过的楼道,看着她开关了近一年的家门。
银色的门此刻暗得发黑。门上的福掉了一半。
曲明渊记得,这是春节她和江雨浓一块儿贴的。
当时她们贴了一半就去接吻了。这个福果然没贴稳。
也果然,没撑到半年就掉了。
曲明渊机械的伸手,把福重新贴回去。
好像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她只是出门买菜。
过一会儿,还能再回她唯一的家。
曲明渊在门口坐了下去,干巴巴的等。
等到天都黑了,屋内的人依旧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
手里的钻戒盒锋利得吓人,割痛曲明渊的手。
结婚协议书已经被她捏得发皱,没了法律效应。
走廊的灯在日落时分啪嗒一声亮起,照得曲明渊脸色惨白。
……她好像真的,没有家了。
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