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星正吹着饺子,听见响动忙放下筷子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望无际的平原,四面八方的绚烂看得人眼花缭乱,好热闹呀。
他回头冲谢怀洲笑起来,“哥哥,新年快乐!”
谢怀洲也笑着说:“新年快乐。宝宝快来,吃过我们洗澡睡觉。”
“好!”
两人吃着饺子聊起初二去师母家。
“没,一开始叫老师别爷,叫师母别奶。”宋望星摇摇头,用方言说了两个称谓。
“后来上初中在老师班上读,对他的称呼就改了,不过还是叫师母别奶。是…爸妈离世后某天,师母提议我改口。”
嘴上说着方便他称呼,“别奶”太拗口了,其实他明白,师母是想着——你称呼我一声“师母”,不管辈分如何,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便会担起做“母亲”的责任。
不用言明,谢怀洲也明白,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他的宝宝被很多人用心爱着。
他的宝贝值得。
烟花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
谢怀洲怕宋望星睡不好,头两小时没睡太沉,时不时借着微弱的床头灯看看怀里人,好在宋望星枕在他胸前睡得很香。
歪着头对着老婆看了好一会,心里的满足感溢出来,沿着经络浸润四肢,他凑过去对着宋望星的额头亲了又亲。
身体放松下来,紧了紧怀里人,他闭上眼,在冬夜里拥着爱人沉沉睡去。
***
“好看吗?”郝春慧穿着大衣开心转了一圈,她脖子上系着漂亮的丝巾,胸口还别着盛开的玉兰花胸针,小巧精致,衬得她整个人气质更加柔和优雅。
齐国华连连点头,不自禁感慨:“好看好看!小谢这孩子眼光真好,真用心。”
郝春慧轻轻摸着丝巾和胸针,神情柔软,她嗔道:“光怀洲用心吗?望星要是没讲,这孩子怎么知道送你背包鱼竿,送我丝巾?”
“那我当然知道是望星讲的,你这说的,搞得我多笨。两个孩子都用心!小谢对咱们望星也是真好,我们说给望星买衣服,他不要咱就没买。人小谢不声不响给望星买了,你看望星今儿那一身多好看!!俊得很!”
今儿初二,特意安排齐琨去乡下接人来拜年。
事先听说小谢那孩子高,见面还是吓一跳,齐国华自认自己个头大,站他身旁还矮不少,惊叹地拍着谢怀洲肩膀,不住感慨。
原就听小琨说,那孩子大过年在外面家人也不管,本就怜惜他,见了真人发现那孩子特别招人疼,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孩子都不喜欢!
夫妻俩给孩子们一人包了个大红包,望星五百,小谢第一次来,包了一千。
怕他不收,两人开着玩笑:“明年来可就没这么多啦,到时候和望星一样,只有五百。”
他们也没想到,小谢那孩子那么有心,竟然还给他们一人准备一份礼物,而且那礼物好似拿尺子比着心坎儿送的!
要不是天寒地冻的,齐国华甚至想换上新装备去钓鱼。
郝春慧矜持许多,不过晚上回到房间,打开衣柜翻出春天穿的大衣,给丝巾和胸针做搭配。
“不过……”齐国华抠抠额角,“那孩子对望星也太好了,简直面面俱到。”
吃饭时陪他们聊着天,还能顾着望星的需要,甚至不等望星开口,需要的东西自然而然递到手边。
说句不好听的,那比照顾老婆还上心啊,如珠如宝得将人捧在掌心里。
郝春慧自然也留意到这些,她想了下认真说:“想那么多干嘛?只要他对望星好不就行了?望星和他在一起多开心你又不是看不见,我巴不得多点人疼望星、爱望星。”
望星是两人看着长大的,打从心底把他当自己孩子,疼得要命,他们不求什么,只求望星平安健康开开心心。
“也是!是这个理儿,望星开心就行。”
“你明早去找人批点果碳,晚上在院里给他们弄烧烤吃,小孩不都喜欢吃那些,外面的不干净,自家弄得好点,再买点孩子们玩的烟花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