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香漱了好几次口, 才摆脱了嘴里的味道。
她不情不愿地坐在桌边,夜晚的塞琪星不吵闹, 树上落下细细碎碎的花瓣, 顺着桌上的花伞落在地上。
她以前很想来塞琪星, 可现在真来了, 内心里满满的都是酸楚。
艾德文接到一个通话邀请后,就暂时离开了,她对着一桌子的菜,肚子明明很饿,却不敢伸手去夹,只能和小朋友上课一样,规规矩矩地坐着。
“你是叫盼香吗?”尼克拉开她对面的位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他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情|事,身上还带着稍微浓重的香水味和淡淡的oga信息素。
盼香微微皱眉, 又不敢用手捂鼻子, 微微点头后, 又垂着脑袋。
“别这么冷漠啊。”尼克对她的态度不太满意,联想起老朋友艾德文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开口说教道, “艾德文专程把你从大人那儿要过来,可不是为了天天对着一副奔丧脸。你看看你, 连伺候人都不会,要是他不高兴了,把你重新送回去, 你知道你会面临着什么吗?”
盼香不敢开口,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些oga死时的惨状,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握起来,指尖微微颤抖。
知道她开始担心害怕了,尼克内心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和逗弄小猫一样用筷子戳了一下她的脸,“你啊,会被送去做人体试验,知道什么是人体实验吗?”
也不管盼香惊恐的表情,尼克用叉子叉起桌上的一块肉,一边嚼着,一边说,“你会被五花大绑地捆上手术台,然后研究员在你身上注射各种的药剂,观察你身体体征的改变,记录相应的数据。我以前看见过一个被实验的oga,真的是很惨啊……整个人被绑成大字型躺在手术台上,脖子被切开,气管、动脉都插着插管,腹部也被切开,肠子全翻出来。”
盼香一阵干呕,身边的人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描述那些血|腥场面,她捂着耳朵不想听,尼克的声音依旧从手指的缝隙里钻进耳朵,“如果能熬到最后注射死亡,倒还没事。最可怕的是,手术到一半的时候,麻醉不够了,补得太多又会影响实验效果,那个oga中途醒过来,哭得撕心裂肺……”
“呕——”她胃里的食物不断翻滚,害怕地直发抖,坐在位子上不敢挪动,蓝宝石般的眼睛明明睁得大大的,但泪水不断往外滚,大颗大颗地顺着奶白色的小脸往下掉。
“你在做什么?”艾德文回复完大人的电话回来时,盼香坐在那儿,哭得快喘不过气来,尼克还玩味地告诉她,他们会怎么分离她的神经、动脉、静脉,有时为了最后的效果,连麻药都不会给她注射。
盼香一看到他,就像被主人丢掉的小奶猫,惊慌失措,可怜得紧。艾德文瞪了尼克一眼,把她抱到自己的轮椅上,还给她擦掉了眼泪。
盼香头一回这么依赖地靠在艾德文肩膀上,手从背后抱着他的胸膛,身体一抽一抽的,显然是被吓坏了。
“尼克骗你的。”艾德文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拍了拍她因为哭过头,而不停抽气的后背,“不会让你和他们一样的。”
说着,警告地看了一眼尼克,强烈的信息素无声无息地宣告主权,“她是我的oga。”
“是是是,你的oga。”尼克挺无所谓地看向四周,丝毫不认为欺负了别人家的oga有什么不对。
除了那位大人的偶尔召唤,他常年在星际旅行,厮|混在各个灯光昏暗的小酒吧,私|生活混乱,调|戏已婚、未婚oga,也不是头一回,何况艾德文还没标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