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日相处,皇甫萱不忍与林峰分离,本想寻借口留他同行几日,但一想自己的身份,自己这小叔一定不会答应这事,一时大感踌躇。
这时,只听白衣男子笑道:“看来你这调皮的小丫头,也长大了啊,现在还舍不得走吗?”
皇甫萱娇靥羞红,啐道:“小叔,你再乱嚼舌根,小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白衣男子啧啧道:“果然长大了,竟然懂得威胁小叔了。”说到这里,他又望向林峰,开口道:“小子,咱们走后,你须得加倍小心,要是有人问及你与小丫头的关系,千万别说错了话,丢了脑袋。”
林峰听得莫名其妙,心道:“我与她有什么关系,别人怎会要我的脑袋?”
皇甫萱却气得顿足,娇嗔道:“小叔,你干么将我说得这么可怕,你先走吧,我还要与小交代几句。”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脚点树枝,身形转动,宛如一条神龙,倏然去得远了。
皇甫萱虽然对林峰买她为婢一事,余怒未消,但一想经此一别,只怕再无见面之日,不觉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滚落出来。
林峰知她心境,叹了口气,拍拍她肩,正要安慰两句,皇甫萱忽地伸手,将他狠狠推开,怒叱道:“别动手动脚的,你要是没死,我会来找你的。”
推得林峰倒退三步,皇甫萱纵身跃入林中,头也不回,转眼间,便消失在林中深处。
望了皇甫萱的离开的背影,忖道:“如今有她亲人照看,也不用我挂心了。”想着惨然一笑,林峰真是无语问苍天,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振衣拂袖,出林去了。
这一日,来到河边一凉棚下,传来一群文士热闹的喧笑声音。
被众人围聚在中间,一名相貌削瘦,皮肤枯黄的中年人,咕噜咕噜灌了一口酒,摸去胡须残留的酒水,大声道:“听说文门正要招收一批诗者,不知大伙想不想去试上一试。”
林峰藏身在凉棚一侧,正在寻思着往后的去处,和凉棚内坐着的众人,差隔了十多步,不过,那些人的话,一字不差,都落在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