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们两真是认识很多年了,燕洵抓过淳儿的手,放在心窝,突然叹了口气。
淳儿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燕洵摇头,看着她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气自己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机会,如果我能早一点爱上你,就不会害你伤心那么久了,也许我们的儿子都能满地走了!”
“你讨厌!谁要给你生儿子了!”淳儿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燕洵也笑笑,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说了声睡吧!起身吹了蜡烛,一室黑暗,他当真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她旁边睡去。
淳儿也挨着他的手臂睡去,两人这样儿,竟有些像老夫老妻。
第二日早上,燕洵醒得早,他在军营里习惯了清早起来操练,现在回了家,也起不晚了,盯着她瞧了好一会,才起身捡起那件带血的外衣穿上推门出去,回了自己房中,叫了小厮烧了热水来,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出来,神清气爽的叫小厮去拿衣服。
小厮捧来一套深紫带银水纹的云绸的棉袄,外头配了玄色大氅,在他面前抖开:“这是公主殿下,请人为您做的,您穿上,公主殿下一定高兴!”
“这是淳儿叫人与我做的?”
“是。”
“拿来替我穿上!”看着像她的眼光,外头的素色大氅雅致大气,里头的棉袄颜色绚丽,不过他素来怕热,穿了棉袄哪里还用得上大氅,便叫人好生收起来,记得好好打理,别回头被虫子给蛀了。
“王爷是先用膳还是先去给夫人请安?”以前王爷每次出远门回来,第二天一早都有去给夫人请安的习惯。
燕洵道:“你去与我母亲说一声,我待会与淳儿一起去给她请安。早膳做双份,待会送到公主房里来。”
说完又回了淳儿房里,淳儿已经起来了,一群婢女正在伺候她梳洗,燕洵进来时,没人会因为公主还没穿戴好而赶燕洵出去,公主与王爷昨晚可又是睡在一起,都这么亲密了,王爷自然可以随意进公主的房间,公主应该不会生气。
果然在选耳环的淳儿,从铜镜里瞧见他来了,举着两幅耳坠子问他:“哪副好看?”
燕洵看了眼她今天穿的淡蓝色袄裙,选了对金累丝嵌珠水滴耳坠,金丝富贵珍珠莹白,衬得她越发容颜娇美,不等淳儿伸手来拿,亲手与她挂在了耳间。
淳儿摸着耳间有些还带着他指尖温度的耳坠,很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照:“没想到你还会带耳坠。”
“小时候,我常帮我母亲带首饰。”虽然多年没弄过了,到底还知道该怎么弄。
戴了耳环,又要描眉,这本是采青的活儿,偏燕洵觉得有趣要帮她描眉,几笔下去,淳儿被画成了个母夜叉,气的她很想拿粉盒扔他,又怕因此弄脏了他一身好看的新衣服。
燕洵觉得有趣,想擦了替她从新画,淳儿不肯,抢走他手中的青雀头黛道:“让采青来吧!若交于你,我上午都不用出门了。”
“可是我想给你画眉!”燕洵有些委屈,他觉得自己熟能生巧,多试几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