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父亲你娶吧!我已经有淳儿了,我说过这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娶!”不娶就是不娶,他就是认定了淳儿,生娶人死娶尸,从没想过别人。
“说的什么混账话,我已经有你娘了,你娘给我开枝散叶,我不能负了她!元淳给你留下了什么?”连个子嗣都没有,他还真敢终身不娶不成?
“要不是周嬷嬷捣乱,说不定我现在儿子都有了!”燕洵这下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那天他就不顾她已经睡着,直接把人给睡了,她就哪儿都去不了了,不就没事了!等回头,回了虎都他还想再打周嬷嬷一顿!
燕世城摸了摸鼻子,这话不好接,接不好,要挨洵儿记恨的。
“父亲,你就放心吧!大梁又不是她说了算,我已经给大梁太子萧策写信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应。”萧策和萧玉是死对头,与萧玉合作还不如和萧策合作,至少萧策没害过他燕北,当年那块黄石的事,燕洵可还记着了,一个包藏祸心的王妃,就是他心里没有淳儿,也不会娶!
“萧策?”燕世城没想到他还有这条退路。
“相信很快就有回应了,萧玉想找个靠山,萧策难道不想?”燕洵的耳朵这会有嗡嗡的响,大夫说是他最近没睡好耳鸣,其实何止是没睡好,他今日吃得少,精神也不济,大夫看了说是相思病,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自己想不开,别人也治不了,只能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着,现下连腿都软了,靠在椅背上,半睁着眼,一副没太睡醒的样子,心里还是明白的。
“如此就当我没说吧!”只要燕北没事,燕洵做什么,他都能睁只眼闭一只眼。
“夜深了,父亲早些回去休息吧!”燕洵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了,这一个月来都是这样,随时都困,睡下却又经常惊醒,睡不得踏实,听到外头有任何风吹草动,总觉得是她回来了,爬起来去看,又一次次失望而归。
燕世城看他的精神实在不好,人又瘦了一大圈,很是心疼,点点头带着东方忌出去了,东方忌原本还想劝他几句,可苦于一直没机会开口,只能驼着背满心不甘的跟着燕世城出去。
夜里燕洵觉得头有些晕,爬起来喝水,负责照顾他的小厮一摸,王爷他这是又烧起来了,躺下后,燕洵又开始满嘴冒胡话,捂着心口喊她的名字:“淳儿,淳儿你快回来……”
小厮叹息一声,只好又深更半夜的去请军医李大夫来,李大夫过来把了把脉,说是昨日淋了雨偶感风寒,不碍事的,开了几服药,就出去了。
那苦的冒烟的汤药灌了下去后,第二天早上才庆幸过来。
燕洵自从病了以后,一直不好,士气都不高涨了,燕世城没有办法只能从新穿上战袍,指挥迎战,才勉强稳住士气。
现在的燕洵瘦的有点脱形了,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叫小厮把今天要处理的军务拿来。
秋风中,一辆貌不惊人的马车徐徐在前往燕北的山道上行驶着,前后都有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护卫着那辆马车,看得出护卫马车的官兵都很小心,时不时张望左右,而马车被围的密不透风,里头应该坐着什么重要的人。
早就伏击在此的萧玉早已做好了准备,若一击不中,到了前头的山谷还有她准备的巨石阵,就不信那元淳有九条命,这样都不死!
她抬了抬手:“弓箭手准备,射!”
“防守,保护好公主!”
听到这句话箫玉就放心了,马车里的果然是元淳!大梁密府的箭对着那辆马车齐齐射出,围在马车左右的官兵一时不查,竟很快死伤过半,剩下的逃的逃跑的跑,很快只剩下一个孤独的马车立在山道上。
萧玉笑了笑,从树林里走出来,对桃叶姬道:“马车都被扎成马蜂窝了,你去看看元淳死了没有!”
“是!”桃叶姬笑着领命上了马车,怕人没死,还特意掏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淬毒匕首,准备待会补上几刀哦,看她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