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太后的考验

静宁宫里，庄沁一早就过来给孝淑太后请安。只因她得知凌萱今日要进宫，她有多年没见自己这位表姐了，想看看她。

“沁丫头今日怎生过来的这般早？”

孝淑太后心里明知故问，她也许久没见凌萱了，说实话，她对凌萱心里到底是有些期待。

当初四大家里，就这凌丫头，最得她宠爱。

“皇祖母，沁儿听说表姐今日会来，便想在您这里，见见她！沁儿有好多年，都没见过她了。”

“就知道你这丫头的小心思，走，陪祖母出去走一走，萱丫头只怕不会那么早来！”

孝淑太后说着，便在桂嬷嬷的搀扶下，朝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处，虽然依旧百花齐放，但因天气寒冷，开出来的花，并不如当季的好看。

“沁丫头，你说萱丫头会变成什么样？”

孝淑太后是见过七八岁时的凌萱，但毕竟她流落在外多年，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不过从豆豆的身上看来，似乎感觉还行。

“皇祖母，沁儿当初也只有四五岁，哪里还能记得那样清楚。只是印象中的大表姐是个温婉端庄的，但现在就不好说了。”

孝淑太后挑了挑眉：“此话如何讲？”

“表姐流落在外多年，听说到了乡下，只怕那日子不好过。那时的表姐才七八岁，年纪幼小，什么都不会，可要怎么活下去？”

孝淑太后尽管从庄皓斓那边已经知道凌萱立女户的过程，也知她生活不易，却嘴硬道：“听闻是被一个老嬷嬷带走的，想来也不会苦了她。”

庄沁却不这么想：“皇祖母，就算是再不苦，那也是在乡下之地，能好到哪里去？沁儿可是听说，那乡下的姑娘，都要当男子使，在农忙时，可是要下地的。”

孝淑太后听到她这话，却话锋一转：“是不是又看了什么书？”

庄沁在自己的寝宫内，想来足不出户，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看各种野史和杂史，想来她这番话，定然又是看了什么才的出来的结论。

庄沁讪讪地笑了笑，也不否认。她就是看了民间的野史，也没怎么样，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孝淑太后也心知凌萱在乡下的不易，可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担心，凌萱如今会性情大变，怕不是她理想中的大孙媳妇人选。

凌萱进宫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中，面对威严宏伟的宫殿，她心里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仿佛是在逛博物馆似得。

豆豆一路上是被庄皓斓抱在怀里，许是感受到了爹娘的严肃，小家伙从进了宫的那一刻开始，便不再言语。

庄沁和孝淑太后逛了一圈御花园后，便回到了静宁宫。

因凌萱还没来，孝淑太后便去佛堂诵经，而庄沁则是跪在一旁抄写经书。

桂嬷嬷心知眼下时辰也算早，但还是有些心急地等到宫门口。当她远远看到庄皓斓抱着豆豆，身侧跟着一位长相极为像凌家老夫人的女子时，便激动地跑到佛堂处，轻声道：“太后娘娘，凌家大小姐来了！”

孝淑太后，双眸紧闭，手中的木鱼，一直敲个不停，闻言眼眸也没睁开。

桂嬷嬷见状，心中瞬间了然，便转身回到会客的内殿。

“桂嬷嬷，皇祖母呢？”

庄皓斓一看只有桂嬷嬷在，便冷不住出声道。祖母不是说，让萱萱今早来吗，怎么现在不见人影。

“太后她老人家在佛堂诵经，只怕要领世子爷和凌大小姐稍息片刻。”

庄皓斓一听，觉得他祖母有意在刁难凌萱，因此心情在感到气闷的同时，又有种无力感。

为何自己的婚事，会捏在长辈的手中？想要娶一个媳妇，怎么就那么难？

凌萱很是随意，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后，又让庄皓斓放下豆豆，随即从袖兜中掏出小话本。

这是她在来的路上没事干带来的，眼下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豆豆左右看了看没人，便小声道：“娘亲，祖母去哪里了，怎么不在这里？”

“嘘，不要说话。豆豆困了，要睡觉，来娘亲抱着你睡觉！”

难得听到木鱼有规律的声音，凌萱的心，在这一刻也感觉无比的安宁。

“萱萱，你且在这里待着，我还有公务要忙，一个时辰后，就回来。皇祖母现在应该是故意的，想看看你的耐心，你不要想那么多。”

凌萱挥了挥手：“去吧，我在这里看书就好，什么时候太后娘娘出来了再说！豆豆在这，也不会冷着，饿着。”

“那好，我先走了！”

庄皓斓算是看出来了，他皇祖母这是在故意刁难。本来他早上故意空出来的时间陪凌萱，可现在他皇祖母既然有意刁难，他留在这里也无用，倒不如直接去将事情处理好了再过来。

凌萱在静宁宫里很是随意，仿佛是自己的家似得，端了一个躺椅放在有微弱太阳的位置，看着小话本。而豆豆，挨着她的身边，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孝淑太后终于放下了木鱼，这才看向桂嬷嬷道：“那头情况如何？”

桂嬷嬷捂住无声 地笑了下后，这才道：“凌家大小姐在看书，至于豆豆小姐，则是靠在凌家大小姐的身边睡着了。不知为何，老奴看那画面，就像一幅画一样。可惜老奴不会画画，否则一定能够画出来给太后您瞧瞧。”

“哦？看书，哪里来的书？”

“是自己带来的，那样子安逸得很，根本就不出来焦急。好像这里就是她家一样，很是随意。要不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孝淑太后想了想，便转头看向一旁已经放下笔墨的庄沁：“走，去看看萱丫头！”

庄沁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颜，她还真的有点期待呢！

凌萱听到有几个脚步声从殿外传了进来，也没在意，突然听到一道柔和的声音道：“听闻凌家的大小姐进宫来母后这里了，没想到还真的再。”

凌萱听到有人说自己，便回头一看，赫然见一看不出年纪，身穿一身粉红色宫装的妇人，此刻正一脸温柔和蔼地看着自己。

第282 乡下地方穷苦

第282 乡下地方穷苦

凌萱看了一眼豆豆，确定她不会跌下来后，这才站起来，望着眼前的女子道：“不知您怎么称呼？”

凌萱这次是直接跟着庄皓斓来的，就连如意和玲珑也没带。对于宫里的女人，她是只知名字，但却是与人对不上号。

粉色宫装身后的一个老嬷嬷闻言，上前对着凌萱行了个礼：“老奴见过凌家大小姐，老奴的主子是淑妃。”

凌萱一听淑妃，不着痕迹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才依葫芦画瓢的给淑妃也行了个简单的宫礼：“凌萱见过淑妃，给淑妃问安！”

淑妃将视线转向正醒来，一脸迷糊中的豆豆，便道：“想必这位就是令陛下夸赞不已的豆豆吧？瞧瞧这模样，长得可真俊俏！”

豆豆听到有人提自己的名字，正努力地睁大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便又看向凌萱。

“豆豆，这位是干爹的姑姑，你要喊姑奶奶。来，起来个姑奶奶问好！”

豆豆看了看眼前 这个看起来好年轻的人，又再看看她娘亲，这才从躺椅上下来，掀起裙子的一角，给淑妃行了个淑女礼：“豆豆见过姑奶奶，姑奶奶好！”

淑妃有些一愣，干爹的姑姑？这干爹是翰群？

她心里想归这么想，但也没说出来。不过倒是在想到。这豆豆是宸王府的孙女，她不仅凌萱和庄皓斓的孩子，还是她侄儿的干女儿，这说明两家关系，很是密切。如果凌萱能够顺利的嫁到宸王府，那便是说，她等同于拉了两个助力。

皓胤要是有了这两大助力，这太子之位，就毋庸置疑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凌萱要嫁给庄皓斓。

“好孩子，来这是姑奶奶给你的！”

淑妃想了想，从脖子上摘下一根今年西潘进贡的上等翡翠链。这可是皇上赐予她的，当然，在这之前，还是因为翰群立了功，皇上才会念着她。

豆豆从昨晚开始，便受到了康祥帝的礼物，因此眼下对于淑妃这送的小礼物，一点感觉都没有，很是坦然地收下。

“谢谢姑奶奶！”

豆豆直接收下后，再次装进她装零食吃的小兜里。昨日皇祖父给的东西，祖父说要收妥不能丢了，她可是回去后，就让祖母帮忙收着了。今天这个是姑奶奶给的，一会儿一定不能掉了。

“这孩子，真是令人心疼！”

淑妃越看豆豆，心中越是欢喜。她的皓胤原本也是当爹了，可惜接连两次了，孩子都未满三个月，都是因意外，没了。

头次出事后，她就帮忙将后院的人清理了个干净，可第二次还是出了事。她想皇上现在并未决定立下哪个为太子，只怕还是与子嗣有关。

哪个先生下皇长孙的话，哪个就是太子。当然，在她看来，这人选也必须是在皓胤和顾昭仪的庄皓臻当中才行。

豆豆今日格外乖巧，听到夸赞自己的话，只是笑得很羞涩地站在凌萱身边。

“淑妃娘娘客气了，这孩子还小，经不得人夸赞，省得以后自满自傲。”

凌萱这话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孝淑太后的声音：“豆豆，到曾祖母这边来！”

豆豆听到孝淑太后的声音，双眼一亮，抬头看了看凌萱，待得到她的同意后，这才小跑到孝淑太后的身边。

“曾祖母，姑姑，早上好！”

庄沁伸手抱起豆豆，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豆豆早上好！”

“姑姑，娘亲说人家长大了，不能一直要让人抱，你放豆豆下来好不好？”

庄沁闻言，抬头看向凌萱。

今日的凌萱身穿一袭玄色镶领茜素红底子玄色玫瑰印花对襟褙子，头挽着凌云髻，一根蝴蝶图案镶蓝宝石花钿簪斜插在上，发间零星的点缀着些蓝银珠花，耳带金镶红宝石耳环，面若冠玉，眼若繁星。

她的装扮简单

而又大方，与庄沁想象中的一样。

“表姐，好久不见！”

凌萱来之前，庄皓斓已经和她说过，在宫里，她还有一个表妹，是贤荣皇后生下的女儿，也是大庆目前为止，唯一的嫡公主，庄沁。

听闻庄沁被孝淑太后养在跟前，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凌萱见过公主，见过太后娘娘！”

凌萱再次依葫芦画瓢，给庄沁和孝淑太后行了个礼，还不等两人说免礼，便起身一脸笑意地看着庄沁。

来之前，庄皓斓就与凌萱说，不用太拘谨，当做自家人。眼前的人，就算身份再高贵，以后也是她祖母和妹妹，一家人太客气就是见外了。

虽说她知道这封建社会的等级森严，有些礼仪规矩不可废，但庄皓斓既然说了，她也不能不当一回事。毕竟他可是说了，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有他给撑腰呢。

“表姐，沁儿好久都没见过你了。这些年，你在外头可还好？你能给人家讲讲外头的事情吗？表姐，你就给沁儿讲讲你在乡下的趣事或者是经历吧！”

凌萱不着痕迹地扫了孝淑太后一眼，却见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豆豆所吸引，也没在乎自己刚才不等她喊起来就劲自起来的举动，当下笑了笑，似乎有些了然。

看来这太后并不是真的有意刁难她，否则就刚才那举动，就足以让太后给她好些个排头吃。

“趣事啊？似乎还真没有。乡下之地穷苦，成日里想着怎么能吃饱穿暖，不必挨饿受冻，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能活下去就好了。”

凌萱这话一落，就连孝淑太后都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更别说是庄沁和淑妃是眼露同情状。

“真的有那么苦吗？”

庄沁到底是小女生心态，一听这话，马上泪眼涟涟。要知道她表姐的身份，堂堂凌府大小姐，本是该衣食无忧，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没想到最后却沦落到每天想着怎么吃饱的份上。

关于凌萱在乡下的事情，或者说，是怎么剩下豆豆的。在场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清楚。

她们也知道，当初凌萱是为何流落在外的，对于那个所谓的毒杀父兄的事情，皆是冷冷一笑。这样的借口，谁也不是傻子，会信。

第283 信不信鸡蛋能引发一场血案

第283 信不信鸡蛋能引发一场血案

至于凌府说大小姐下落不明，找不回来的话，他们也是不信。毕竟凌府当时即便是因贤荣皇后的去世，凌天扬父子的逝世，也不至于到一个女儿都找不回来的地步。

再则说，当初的凌萱年纪也不算太小，要自己找回来的可能性相当的大。说找不到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事，这让凌府放弃了他们的嫡长孙女。只是这事与他们无关，他们没必要去干涉那么多罢了。

“当然苦，公主可知道，一个鸡蛋，就能引发一场血案？”

在场的主子，都是不知人间疾苦的，根本难以想象，区区一个鸡蛋，怎么可能会引发血案呢，这莫不是在开玩笑？

凌萱看到她们眼里的疑惑，笑了笑道：“有些乡下极为穷苦，他们一年难以见到荤腥。一年到头，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得上肉。且一次，也只是尝尝味道，不能想吃就吃，过个过瘾。平日里做饭，油不能多放。这是在浪费。像那个小茶壶的一壶油，能吃上一年。”

凌萱说着，伸手指向会客厅里的小茶壶。

庄沁等人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看到那小小的茶壶后，有片刻的傻眼。

“平日里菜地中的菜，偶尔能自己吃些，但更多的是直接做成菜干或者是腌制起来，因为要留着冬天里食用。像春夏，以野菜为主。毕竟到了冬天，就算是想挖野菜，也没地方挖。这时候，只能吃之前储存下来的食物。当然，这咸菜什么的，还不是想吃就吃，必须得做咸点，这样吃饭的时候，菜才能少吃一点。至于平日里的野菜，也都是在热水里烫过后，直接加点盐拌一拌，就是一顿。”

庄沁听到这些话，想到凌萱以前是这么过来的，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

淑妃的眼底看不清情绪，而孝淑太后心里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她们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根本难以想象，那样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就凌萱说的那些，在她们看来，就算是喂狗，狗都不吃。但却是那乡下人的吃食，他们更是那么活过来的。

半晌，淑妃终于出声了：“苦了你了！”

凌萱摇摇头：“不苦，好歹活了过来不是？至少我懂得怎么在困境中活下来，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只是这些年，我一心想着怎么活下去，或者其他的地方便疏落了。比如，那刺绣，我就不大会，毕竟没有那个闲暇时间去学那些。有时间，我倒不如去山上多砍点柴，等晒干了拿到集市去换个几文钱。”

庄沁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听到这话后，便道：“没关系，沁儿都知道。以后谁要是敢拿表姐这个说事，看本宫不撕了她的嘴。”

淑妃则是道：“女红不会，那想必其他皆是不会？”

这凌府的大小姐想来当初到了七八岁，该会的都会点。但这多年过去了，难免疏漏了，或者真的都忘了也说不定。

凌萱今天之所以在太后和淑妃面前说这事，就是为了以后着想。她可不想回头有什么宴会之类的，要来个才艺比拼。回头拿这些事笑话她。

她是不会古筝之类的，那又怎样？她会钢琴，这些人会吗？她毛笔字写得不好看，但是她钢笔字写得好，这些人会吗？

至于跳舞，民族舞什么的不会，但她会拉丁舞和摩登舞，这些人会吗？而棋，不好意思，她还真不会，只会跳棋和五指棋算不算？画画就不说了，实在没那天赋。

若是有不长眼的人非得拉着她作什么表演，她反正今日已经在太后和淑妃面前事先打过预防针了，也不怕倒时太后他们会怎么样。

而她未来的婆婆宸王妃，想必她在乡下待得那段时日，也够她明白，这生活的不易，应该不会挑刺。

凌萱听到淑妃的话，便垂眼低眉道：“吃都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银钱买琴棋书画要用的东西。只怕是全部家当加起来，都不到十两银子。”

淑妃闻言叹息一声，可不是，吃得都那样了，还有心情弄这些？如果当真有银子买，日子也不至于过得那般苦，还要自己砍柴去卖。

“表姐，不会没关系，谁说女子一定要会这些。其实人，只要能活下去，自己活得开心就好。表姐，你不用子在意。以后若是有人敢说你，看本宫怎么收拾她们。”

凌萱笑了笑，道：“就是因为乡下人穷苦，所以呀，这鸡蛋也是荤腥之物。平日里，一个鸡蛋，蒸成一大碗鸡蛋羹，也够家里的孩子能够尝尝荤腥味的。所以这鸡蛋，在乡下也是精贵之物。在缺少吃食的情况下，每个护犊子的娘，都会想着给自己孩子最好的，这自然就能引发口角，间而引发血案了。”

凌萱讲一个故事，绕了一个大弯，又替自己给孝淑太后等人打了预防针，这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庄沁听得明不明白，凌萱不知道。但淑妃和孝淑太后，到了这会儿，哪还有不懂的道理。

眼下看向凌萱的目光再次变了变，心里暗道，这丫头即便什么都不会，可那聪慧，却是一点都没改变。

桂嬷嬷和孝淑太后想得更多，凌萱经历的多了，这教出来的孩子也与常人不同。以后生得孩子，定然教育的也要比寻常人的来得好。看豆豆就知道了，小小年纪，就知道体谅人，能自己做的，都自己做。

殿内，有片刻的安静，豆豆看大家之前抹泪，她一脸莫名，却也跟着流泪。等到大家不哭了，她也悄悄止住了泪水，蹭啊蹭的，最后蹭到了凌萱的身边。

“凌凌不难过，豆豆抱抱！”

“好，豆豆抱抱，娘亲不难过，娘亲有豆豆呢！”

淑妃看到豆豆，想起自己的侄儿翰群是做生意的。他是豆豆的干爹，她在看凌萱细嫩的肌肤和手，眼眸闪了闪，便出声道：“萱丫头，你和翰群是不是有生意上的往来？”

第284 再见花公公

第284 再见花公公

凌萱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手上，却猛然笑了笑：“是啊，有一些。不过赚点小钱，涂个温饱罢了。在怀有豆豆之后，我便一心想赚钱。再怎么说，就算苦了自己，也不能苦孩子是不是？”

凌萱说着，伸手摸了摸豆豆的头，心想这些年，其实也是多亏了豆豆，才让她在这里，找到了心灵的寄托。要是豆豆有个什么万一，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得下去。

这句话，不管是不是做母亲的人，都很是认可。毕竟谁都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比如孝淑太后，她在生下皇上和宸王的时候，就想着儿子能够顺利的继承皇位。

再比如淑妃，她就是想他的儿子庄皓胤能够顺利当太子。这有时候不仅仅是权势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她觉得，那才是最好的。而她的孩子，理应得到最好的。

“本宫就说呢，你这丫头说乡下那么穷苦，怎么这脸和手，却仿如蛋壳里拨出来似得，那般白嫩。”

淑妃的话，将孝淑太后的目光转移到她的手和脸上。

豆豆这回可是听明白了，这个姑奶奶再说娘亲的手和脸，因此不等凌萱回答，她便将小手高高举起来：“姑奶奶，人家能说话吗？”

豆豆这小举动，让淑妃和孝淑太后忍不住轻笑一声。这孩子当真是教的不错，在大人谈话间，想插话，倒是知道要事先询问一遍。

“豆豆来姑奶奶这里坐，告诉姑奶奶，你想说什么？”

豆豆想了想，又蹭啊蹭的，走到淑妃的身边坐下，这才抬头道：“人家知道凌凌的手，因为太婆婆给凌凌药涂，每天都要涂。还有太公公，让凌凌泡药，很多很多苦苦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