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下毒,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那可是九皇子啊,她怎么有胆去推,“爹,娘,是有人在害女儿,女儿就算讨厌温宓妃,想要让她出丑丢人,但也不会做出下毒这种事情的。”
眼见没人理她,娴婷郡主喊得更凶了,她道:“就算女儿要下毒害她,那也是直接下在温宓妃的身上或是茶水里让她没命对不对,女儿又不会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这湖里的银雪鱼是温宓妃的宝贝还有那么高的价值,又怎么可能发神经的把毒下在湖水里?”
要不怎么说娴婷郡主不是个蠢的,她把自己对宓妃的坏心思都坦露出来,反而洗脱了她下毒的嫌疑,毕竟她最后那番话说得很有道理不是,在场很多人听了都不由点头。
湖里的鱼不是娴婷郡主提议去看的,她也压根没有见过银雪鱼,若说她是知情的,那岂非是在扯蛋,故,娴婷郡主没有下毒的动机。
即便她承认了她对宓妃抱有的坏心思,可她还没有行动,别人听了顶多觉得她恶毒罢了。
“爹,娘,女儿也没有。”淳雅郡主胡闹的本事很大,脑子却也不笨,“女儿行事素来莽撞,根本就没有心机,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看谁不顺眼当场就挑衅了,干不出背地里算计人的事儿。”
知道淳雅郡主那些荒唐事情的人,一听她的辩解,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
“女儿跟温宓妃在琴郡发生过不快,女儿一直都想找回场子,还没开始玩游戏的时候,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在找她的麻烦,处处刁难她。”顿了顿,淳雅郡主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甚至还举例道:“我看不得温宓妃好,当着她的面就拿郑国公府退婚的事情奚落嘲笑她,有仇什么的,我当面就报了,我要有毒药的话,干嘛往湖里撒,直接撒在温宓妃的身上岂不更解气。”
“……”众人默了默,他们该说淳雅郡主是真傻呢,还是假傻呢?
之前就捅了郑国公府一刀,现在又来一刀,是真觉得郑国公脾气好,不会跟沐王爷计较?
只是在她陈述的事情里,虽然郑国公府再一次垫了背,但貌似没有淳雅郡主什么事了。
剩下的五个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宓妃就笑眯眯的出现了,冷声道:“啧啧,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本郡主这么招人记恨啊!”
行,既然你们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本郡主不痛快,本郡主就先让你们不痛苦。
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本郡主慢慢跟你们清算清算。
“安平和乐郡主,你也听到了,我家娴婷根本就没有下毒。”
“还有我家淳雅。”
宓妃抬手,水眸微眯扫过她们的脸,冰冷犹如看待死人一般的目光,让得她们惧怕的倒退数步才站稳脚,“本郡主心眼挺小的,还特别爱记仇,既然她们心里想着害我了,那么她们也别想完完整整的走出相府。”
“你…你你想干什么?”荣王妃惊惧不已,厉声道:“你你。你是想要草芥人命威胁我们吗?”
“本郡主就算威胁你了,你又能奈本郡主如何?”
荣王妃气得浑身颤抖,哆嗦着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让孔太医检查一下从她们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本郡主只相信证据,不相信某些东西说的话。”
“温宓妃你这是公报私仇。”淳雅郡主怒吼,花猫似的脸扭曲而狰狞。
“本郡主的确跟你有仇。”
“你们都听听,我根本没有下毒,但她……”
抬手打断她的话,宓妃云淡风轻的道:“不过你这公报私仇的建议,本郡主可以考虑。”
噗——
在这么严肃的时候,却有不少人被宓妃给逗笑了,却又不得不憋住笑,忍得有些辛苦。
孔太医知道自己已经被搅进这件事情里面了,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只得目光哀怨的瞅了宓妃一眼,然后开始检查从娴婷郡主几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一柱香之后,他道:“她们的荷包里都装有过阴阳腐心蚀骨散,这么大一片湖水,一小瓶药的效果也没那么疯狂。”
“你们可还有话说?”
“我们没有下毒。”如果她们真的下了毒,难道她们自己会不知道。
可即便她们知道一些什么,这个时候也绝对不能说出来。
事实上在玩击鼓传花游戏的时候,她们七个就已经处于被催眠的状态之中,只是她们自己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而已,直到她们小心谨慎的将阴阳腐心蚀骨散倒进湖里之后,她们才恢复自我意识。
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们都有一瞬间的眩晕,而后在催眠过程中的事情就会全部被她们忘掉,尤其是下毒推人那个环节。
只有这样,她们才能不被发现,宓妃就算可以找出下毒之人,却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
而且在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算计得相当的精妙,在他的计划中九皇子是必死之人。
然而,他却错算了这个意外,以至于将他整个计划的节奏都打乱了。
试想一下,如果按照他的计划来进行,九皇子跟那个林家小姐死了,那么宓妃誓必会留在云桑园找真凶,否则相府就会摊上大麻烦,毕竟死的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九皇子。
如此,黑衣人在相府后院要做事情就会成功,要找的东西就会得手。
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宓妃惊险万分的救下了九皇子,毫不犹豫的射杀了湖里的银雪鱼,甚至还用最快的速度锁定了娴婷郡主几人,不然事情的走向就大不一样了。
“当时你们都聚在湖边看鱼,拥挤是有的,别的记不清楚,总该记得自己的前后左右都有谁,现在可是摘干净你们自己的时候,别动什么歪心思,本郡主要听实话。”
单独被安置在一块的年轻公子与小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想清楚,跟本郡主做朋友绝对要比成为敌人好。”
各个世家之间关系错宗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自幼就深受家族教导的公子小姐,该知道如何选择才是对自己家族最有利的。
“我…我记得…”
“我也说。”
有了这些人的说词,当时游廊里的情景就被还原了,谁下的毒,谁推的人,都一目了然,娴婷郡主等人虽是被催眠的,并未出自本意,但也只能哑巴吃黄莲了。
假如她们心里没有对宓妃那么多的歪心思,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利用催眠,继而借助她们的手来对付宓妃。
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宓妃对她们不可能手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劳请各位记住本郡主这句话,以后再想对我动手的时候,切记三思而后行,就算要在背后放冷箭,也切记把尾巴藏好了。”
这话是红果果的打脸,却又让人无法反驳,心里有苦也只能憋着。
“本郡主的命是命,本郡主养的鱼的命也是命,虽不至于让你们给鱼偿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就到这湖里好好享受一下。”
“不要…我不要。”娴婷郡主尖叫,湖里还有活着的银雪鱼,她不要下去被鱼吃。
“你那么脏,本郡主的鱼看见你都恶心,不会吃你的。”宓妃冷声驳回她的话,水眸危险的眯起扫过其他六个,让得她们把没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都愣着做什么,把她们给本郡主扔下去。”
“是。”
剑舞红袖和四紫愣了愣,回神过后,赶紧一人提一个,大力的朝着湖心一扔,溅起大大的水花。
至于死死抱着柱子不撒手的娴婷郡主,宓妃对她可算不得温柔,直接一脚就踢了下去,刚好砸在一堆银雪鱼的尸体上。
啊——
高亢凄厉的尖叫声随之响起,残存的银雪鱼疯狂的朝着她们涌过去,张开鱼嘴开始啃咬她们的身体。
“以半个时辰为限,你们一人盯一个,谁要死了就提起来让她喘口气,然后再给本郡主扔进去。”
“是,郡主。”
这整片湖水都含有剧毒,人要喝上几口必死无疑,再加上湖里的银雪鱼已经染了毒,被它们咬伤也都落不到好。
宓妃没有想过要她们的命,在扔她们下去之前就在湖水里加了些东西,因此,银雪鱼仍有攻击性,但却不会再咬死人,生吞人,可它们却会一直咬人,不停的咬,直到娴婷郡主等人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而且被咬伤的伤口,若是没有药王谷或者毒宗的人出手,就算结了疤,也会留下暗伤,动不动就会出血。
她要她们成为星殒城里的活广告,让那些打相府主意的人都知道,招惹到她这个煞星,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救命…救…”
“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安平和乐郡主饶命了啊…呜呜…”
“…。”
凄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宓妃站在假山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红唇轻启却是残忍至极的问道:“刺激吗?好玩吗?”
【v134】遍地地道大量兵器
等温老爹领着温绍云和温绍宇送走最后一位宾客之后,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原本的晚宴也随之取消了。
就算温老爹坐得住,还能兴致高昂的将晚宴举行下去,荣王府,沐王府以及永定侯府等几府又哪里还能坐得下去,一个个都恨不得拂袖而去。
纵然他们心里憋着火,又觉颜面尽失,但偏偏在宓妃没有松开之前,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相府外面还守着一千羽林军,别说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就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好伐。
屈辱又如何,那都得忍着,忍得心疼肝疼肺疼胃疼,全身都疼都得忍着,不然等事情越闹越大,后果也越发难以预料,他们都赌不起。
反正他们算是瞧明白了,那安平和乐郡主是一点儿都不怕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是合她的心意,毕竟理字站在她那一边,他们想闹却拿不出站得住脚的东西。
闹
了也是白闹,没得还要在皇上面前狠狠的挨上一顿削。
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荣王沐王等人算是深有体会了,连带着太子,明王,武王等人都莫名惹了一身的骚,有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眼下正是他们大力要拉拢相府的时候,也是他们掏空心思要让宓妃对他们有好感的时候,偏偏发生这样的下毒事件,虽然他们不是主谋,事情跟他们也没有关系,但谁让跟下毒事件有关的人都是属于他们这一派的,难免他们不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任凭他们前面花时间,花功夫做足了多少门面,单就这一件事情,就让他们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再想跟相府套近乎,怕是难上加难了。
故,太子也好,明王武王也罢,他们又还怎么坐得住,温老爹一开口说取消晚宴,他们便忙不迭的点头同意了,场面话也说得极为动听。
都不需要温老爹说太多的话,自然就有人站出来替温老爹说话,还有不少人宽慰温老爹莫要生气的,说什么温大公子今日生辰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好事多磨,福气越积越厚什么的。
本意就是要送走这些人的温老爹,端着狐狸般的微笑附和着目送他们离开,表面上还挺像宾至如归那么回事的。
“钱嬷嬷,娘也累了一天了,你扶着娘去前院爹的院子先休息一会儿,晚些时候还要张罗晚膳呢。”她从后院出来时,刑统领带着铁卫和羽林军虽然已经将尸体都清理出来搬到了一块放置,各个地方都冲洗了一遍,但血腥味仍在,宓妃担心温夫人受刺激。
“妃儿说得有道理,钱嬷嬷你赶紧扶娘过去。”温绍云一直留在云桑园没有离开,却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是跟妃儿一起离开的,之后妃儿出现了大哥却没有,那么后院发生的事情就肯定小不了,听了宓妃的话,聪明如他当然要帮着阻止温夫人去后院,以免温夫人被吓到。
“娘,要不儿子陪你过去。”温绍宇也是一点就通的,宓妃的话说得那么直白,他要听不懂就是真傻了。
温夫人的确很累,一直都由钱嬷嬷扶着,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儿子,她紧抿着红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夫人,一切都有我们来处理,就让绍宇陪着你去歇歇,一会儿再给咱们父子几个准备一桌可口的饭菜,你看……”
儿子女儿都那么上道,没道理温老爹拎不清啊,自然也是语气温和的劝说着温夫人。
绍轩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怕只怕后院发生的事情,当真完全超出了他们之前的预料,甚至…温老爹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娘亲。”看着神色复杂难辨的温夫人,宓妃露出灿烂的笑脸,抱住她的胳膊撒娇。
残忍血腥的场面,她看过就算了,没必要让温夫人也接触那么黑暗的一面,她的娘亲只要过着舒心的贵夫人生活就好。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应对自如的。”经历过女儿上吊自杀,儿子重伤痴傻之后,温夫人就告诉过自己,可以受伤可以流血,就是再也不可以软弱了。
为母则强,只有她坚强起来,才能保护好她的儿子跟女儿,守住她的夫君。
她也知道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和她的女儿,都希望给她一片纯净的天空,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然而,生活哪有一帆风顺,十全十美的,不管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要跟她的夫君,她的孩子们一起去面对,一起去承担。
只因,他们是一家人。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我也应该成长起来了,不能总是让你们护着,不就是死了人么,娘亲不会被吓到的。”温夫人拍了拍宓妃的手,眼神份外的坚定。
“娘亲,这次可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要不……”当年去护国寺上香遭遇叛军,险些丧命一事,在温夫人的心里留下了很深很深的阴影。
那一次,相府几十名护卫为了保护她们母女俩都死了,鲜血几乎染红了那片土地,此后,温夫人就见不得杀人,更见不得鲜血。
多年来,温老爹也好,温绍轩兄弟三人也罢,从来都不会在她的面前提起太过血腥残忍的东西,就是担心会刺激到她。
“妃儿,二房二房和四房现在都已经搬出相府了,现在整个相府里就咱们一家人了,娘亲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娘要为你们,为你们的父亲守好相府后院这一片天,所以就从今天开始,让娘试着去接受。”温夫人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说这话时声音都带着颤音,但她不允许自己再退缩。
宓妃第一次跟老夫人杠上的时候,她杖毙了那些污蔑她的奴婢和小厮,温夫人是事后才听说的,因此她没受什么影响。
也是那次之后,大哥温绍轩提醒了宓妃,之后宓妃在温夫人面前也就特别留了心,不会在她的面前说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再说血腥的场面刚才娘也见了,不。娘这不也没事吗?”虽然话里底气不足,但温夫人还是
相当的坚持。
“呃…”宓妃默了默,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温老爹跟温绍云温绍宇父子三人面部表情如出一辙,皆是挑着眉头略显怀疑的望向温夫人,没有说什么打击她的话。
可那眼神儿明显就是不信她,差不点儿把温夫人给瞧得恼羞成怒。
“湖里虽说没有掉人下去,可。可妃儿杀了那么多的鱼,湖水都染红了,我我…我都没有害怕。”说到这个温夫人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不是不怕,而是没有退路。
好歹她也是相府的当家主母,越是遇到那样的场面她就越是得镇定,怎么可以退缩呢?
所以,她是咬牙坚持硬挺下来的,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愣是没晕倒也算是进步。
“所以呢?”温老爹下意识的反问,突然有种见到二十多年前温夫人的感觉。
那时温夫人的性子可不像现在这般,每每想起他就忍不住满心的自责。
“所以…所以我是不会怕那种血腥场面的,要是我真怕的话,娴婷郡主她们几个从湖里被捞出来的时候,我。我我早就吓晕了。”温夫人拍着胸口仍是心有余悸,却又很努力的争取机会。
但凡只要是他们这个家的事情,她都不想再错过,要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娘亲,你真不怕。”自家娘亲能强势起来自然是最好的,宓妃倒不会一味的让温夫人只是去避开。
“娘不怕。”
“以后机会还有很多,娘也不用急于一时,太勉强的话还是不要了。”
“不勉强,真的不勉强。”
噗嗤——
看着温夫人急切的模样,宓妃实在没忍住就笑出了声,连带着温绍云和温绍宇也背过身去笑了起来,不曾想他们家娘亲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唯有温老爹想笑却不敢笑,儿子女儿笑话他们的娘,温夫人肯定是舍不得说什么的,但他这个做夫君的要是笑了,估计晚上他得睡地板了。
“你也别憋着了,要笑就笑吧。”嗔怪的看了温老爹一眼,温夫人只觉脸红得厉害,都快能煎熟鸡蛋了。
“为夫没笑。”
“行啦,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如果我真的受不了,我会让钱嬷嬷扶着我离开的。”
宓妃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听娘亲的。”
“走吧,咱们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温老爹牵着温夫人的手,面色凝重,语气都低沉了几分。
心里想着事情,宓妃倒也没有注意到这古怪的气氛,温绍云和温绍宇双眉紧蹙,脸色也是格外的不好看,心思都不是一般的重。
温夫人心里仍然很是紧张,不过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她怕宓妃会坚持送她离开,而她又不愿错过眼前这个大好的机会。
今日过后,相府极有可能会进行百年都难以遇到一次的大规模的翻找暗藏,以避免日后再发生同类事件。
她只是一个内宅妇人,过于血腥的场面,大概也唯有今日才能得见。人就是这样,只有逼到那个份上了,才会激发出所有的潜能,温夫人就是想要借着这次的机会,摆脱心里的阴影。
“夫人,你的脸色这么差,要不就改日再…”钱嬷嬷还想再劝劝温夫人,怕她受不住什么的,心里的担忧不比宓妃少。
温老爹听到钱嬷嬷的话并没有出声,他是知道温夫人的,看似柔弱却很有主见,她要不自己改变主意,谁拦着都没用。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我自有分寸。”
“既然夫人坚持,老奴就不再多言了。”钱嬷嬷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她盯仔细一点,一发现不对劲就赶紧扶温夫人离开。
“行啦,钱嬷嬷将妃儿给我的凝神静心丸拿两颗让我服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对对,瞧老奴都糊涂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宓妃炼制的丹药什么的味道都很不错,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却是一点都不苦。温夫人现在要是染了风寒什么的,也不怕喝药了,就按时吃几颗宓妃替她准备的御寒丸,睡上两觉出身汗就能好彻底。
“怎么样夫人,有没有好一点。”
“哪有那么快,钱嬷嬷以为这是灵丹妙药吗?吃进肚子里总得消化消化,我才刚咽下去。”
“哎哟,老奴这不是着急么。”
听着身侧一主一仆的对话,温老爹盘算着是得好好将相府里里外外都清理一遍,以后这里才能称得上是家,算得上是家。
没了那些烦心的人,他相信温夫人的身子也能一天天好起来,哪怕没有宓妃专门准备给她调养身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