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都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剑光斩成了粉碎!
宗守浑不在意,依旧持着苍生杀剑的剑诀,不紧不慢踏步前行,往那韩清遁去的方向,追觅而去。
“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昔日魔帝黄巢之诗,很是霸气。那么今日我谈秋也来一句,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满天涯!此剑之前,无人可敌——”
一步步前行,宗守面上满是冷笑之色,气势凛厉寒绝。
“你既觉是偶遗憾,那么今日你我二人,正好可战过一场也可看看我谈秋的剑术,到底如何?”
那韩清神情铁青,竟又连续几张符箓弹去。裹带着他的身影,连续转换方位。在三百分一个弹指间,挪移到了二十息神境遁速之外,才勉强逃开了宗守的杀道剑意定锁。
直到见宗守在虚空中定住了身影,蹙起了眉,似乎是为锁定不了他的方位而烦恼。韩清这才强颜一笑:“六绝剑之二,苍生道剑皇谈秋之名果未虚传。”
之前是对宗守隐含轻蔑之心,这一次却多出了几分真心实意。
眼前这‘谈秋’拿剑斩来,居然能令他连还手的勇气都无。
剑术高超,确然一如传闻。
“不过这事不急,你我之间,日后迟早会做上一场,分个高下。今日我韩清除了送礼之物,更有一事,要告知你们苍生道的秀观。”
说到此处,韩清抬起头,看向了苍生穹境的方向。
“太始魔君已至,命我转告秀观老儿。十日之后,他会来苍生穹境,上门挑战。试问秀观老匹夫,你可已准备好受死?”
当宗守听到‘太始魔君’四字时,心中就已经一阵滔天波澜。
这个名字,他前世不闻。今世站的地位高了,却是对此人之名,如雷贯耳。
此狱之中,六十余位至境中,这位是最顶尖的几人之一,
苍生道的大敌,拥有六耳神通的,原来是他?
心绪激荡失神。一时间竟是忘了继续追击,将这韩清,斩于剑下——
虚空之中一阵沉寂,而后下一刻,就听秀观的声音,远远传来。
“出言不逊,该杀”
言语落时,一道赤色的光华,突兀的穿梭而至。
不是太快,至少宗守几人都可观睹得到,能用灵念感知。
可是此刻,无论是韩清,还是宗守都偏偏是动弹不得。
而前者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紫光临至。
不过也就在时,一道气机也忽然延伸而来。在千钧一发之时,把韩清的身影从原地带走。
“秀观道友越来越气盛了,以你圣尊身份,何必拿这小辈出气?”
出言之时,正是那紫光爆开之际。那处虚空,赫然在一息之间,彻底湮灭。
包括了所有的法则,所有的灵能,所有的事物,都是全数消失。
仿佛这片稳固界河,出现了一个空洞。不是临时生成,而是早就有之,
秀观的声音,也依然冰冷,杀意充斥。
“犯我苍生道者,死此人既然敢把礼物送来,就该想到自己可能会死在此间。难道道友想说,我秀观太无气量?”
“这倒没有”
远处那人的声音,也大笑道:“只庆幸我星邪不甚放心,紧随而至。见你秀观依然是盛气凌人,一如当年。我心甚慰”
星邪?
宗守已知来人,到底是谁。
是魔教踏世天君——星邪
接着就只听秀观冷淡道:“一直如此,不曾变过”
星邪亦再次大笑出声:“如此就好来日将你踩落泥尘,打灭肉身,元魂封禁之时,这才能觉快意”
“我等着你”
秀观毫不动怒,语音中亦无半分波动。
“就凭你等么?秀观好奇,一万两千载前,被我秀观追杀了四千世界,而不敢一战之人。为何如此气壮,敢说此言?”
那边一阵沉默,半晌之后,才传来了一声轻笑。
“多言无益十日之后,自可见分晓待得踏灭苍生道时,我再与你说话。就看着你秀观,如何独木撑天。”
语带讥诮,声音却越去越远,最后再无声息。
那韩清的身影,也不见了踪迹。
秀观的神念,亦在瞬息之后,也收了回去。
只留下此地诸人,面面相觑。
那些被宗守救下的苍生道修士,都是朝着宗守一礼,算是谢过。
而后默默无言,与其他人一起,开始处理那韩清带来的尸骸。
除了那一些隐藏在魔道的弟子之外,就都是不能及时赶回苍生穹境的同门,总数三百有奇。
所有人的目中,都带着几分悲凄之色。
宗守也只觉郁闷难当,心情非但不曾好些,反而更是恶劣。
胸内有着一头名唤‘暴躁’野兽,时时影响着心念。
戾气冲涌,恨不得把那十几具天魔穹境的弟子尸躯,斩成肉糜。
再追杀过去,把韩清的人头割下
水凌波也在用贝齿,死死的咬着唇,一丝血痕从嘴角旁溢。
“被人这样欺上门来,我苍生道几十年来,还是头一次”
不止是这几十载,自从苍生道力抗诸宗围杀之后几千年,都未有过如此情形。
“奇耻大辱若是此战过后,魏旭师兄能安然渡劫。水凌波必定不惜代价,也要将这个韩清斩杀”
这一次,虽是最后将星邪韩清逐退。可其实丢人的,还是苍生道。
也只宗守那令韩清见之辟易的剑,为苍生道挽回了一点颜面。
“心情不佳,师弟见谅”
说完之后,水凌波就直接转身离开。是再没心情,陪宗守巡查闲聊。
宗守也同样心气难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强自平抑下胸内的愤恨。屈指弹在身侧,那无名血剑的剑身之上。
“你这家伙,不是心灰如死么?怎么也动了怒念?”
第一千零七 必胜无疑
“你这家伙,不是心灰如死了么?怎么也动了怒念?”
剑灵生出无明业火之时,正是那韩清抛尸之时,还有星邪现身之际。
仿佛见了生死之敌,无名怒意滔天。
也不知此剑,是激愤于苍生道的被欺凌,还是与这位踏世魔君,有什么恩怨。
只可惜,自己无法如其所愿,将那韩清崭杀。
无名血剑发出了一阵嗡鸣,算是回应,然后又沉寂了下去,似是更加消沉了。
宗守摇了摇头,没去理会。最近他实在被这器灵心绪的变化,折腾的不轻。
转过头,见旁边的初雪,也是死死握着小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就似一头抓狂中的猫儿。宗守哑然失笑,而后目里寒芒隐透。
决战之期已定,那门禁术,已经可以开始了。
唯独遗憾的是,他至今仍未寻到破局之策。
能够想到的,只有死战而已。
几日寻常禁阵,可能被对手利用到的破绽弱点,要么是已经修补过,要么是尽力隐藏。
世间也本就无尽善尽美之阵。
这日之后,宗守就不再每日去巡查,而是把自己和初雪,关在静室之内。
本来是打算独自闭关,初雪却偏对他依恋异常,不肯离开半步。
宗守无奈,只好任之由之。然后一开始就是把身躯赤裸,用以前收集到的圣境龙血,在肌肤之上绘制血纹。
这世间能使人战力,短暂激增的禁术,不外有三。
一是激发自身潜能,轻些的透支真元,严重些的损伤生命:二是借助丹药之力:三则是魔道最喜欢的血祭之术,用那千万无辜之人血祭,获取旁人的血气精元为己用。
宗守自认不是正人君子,可那最后一种,他也实在做不出来,手中更无合适的丹药。
于是也就只能走前二者结合的路子。
从这刻起把全身气机封闭,十日之内,动用不了半分内息、半分魂力。
等如普通人一般,任何一个能斩破他肉垩身的仙修,都可将他击杀。
却可换取十日之后的他,实力爆发。那时再借助丹药,透支一些真元,应该能使他短暂拥有圣境实力。无需继续消耗生命。
这是宗守从柳慕尘那里得来的秘法,精妙无比。不过在封禁气脉之时,本身却危险之至。非是在苍生穹之中,有几位至境护翼,宗守不敢为之。
他本还有心,把这秘法献出,交给苍生道。可在数日之前,就知有不严修士,已经转习了《源海易灵决》。
论到激发潜能,提升战力。这门羲子留下的道兵秘术,只会比他掌握的禁术更强。
宗守也就打消了此念,只配合自己近年缴获,能补益生气元力的丹药,自己使用。
而在身上绘的符阵,则是另一种秘法。可极致的加强自己,在某一方面的实力,代价是削弱其他。
而宗守的选择,正是能同时融合杀戮与诛绝两冇种剑意的《苍生杀剑》。
这门剑术,虽只第十等圣灵一级。可以他对太上诛魔图录的感悟,一并融入其中,却有把握将这门剑术之威,再提升一个等级,至第十一等神通!
以魂境中段巅峰的剑意驱使,可抗衡任何武道与灵法强者。
杀戮诛绝,及不上‘道,与‘法,这般大道通途的博达,也不似阴阳五行这般,贴近法则根本。
可纯粹的‘杀,与‘诛”却一样有无人能当之威。
只要境界不到,武道修为稍逊,就接不下他的剑。
如此那韩清,只能落荒而逃。大逆天魔,万物逆反,他却逆反不得宗守的诛绝与杀戮之剑。
一旦接触,就是直接被诛绝悴死。
而此时宗守身上绘制的阵,能够使他的苍生杀剑,威能再升五成!
代价是元一剑,龙影剑,瞬空剑之类,他即便施展出来,也要削弱近半之威。
不过当
宗守,才把这阵绘成,用印法把浑身气脉封禁妥当。
就见对面的初雪,正是不怀好意的看了过来。水旺旺的眼里异芒闪烁,带着几分渴望之意。
怎么感觉这时候的少主,很好欺负的样子?
宗守正不知所以,就见初雪猛地扑了过来,把他推倒,然后一把抱住。
是抱住了他那几条雪白的尾巴,一脸满足的,用小脸摩挲。
宗守这时才发觉,因这禁术之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妖身。
不由是头疼纠结无比,好在只需十日之后结束时,呆在这静室内,应当不至于泄露自己的身份。
话说回来,他的这几条狐尾,还真是人见人爱。
不止是弱水喜欢,弱水依人也一样,就连孔瑶也经常无意识的拂弄。
略有些恼羞成怒,宗守就欲再去抓初雪的猫耳。
却见雪儿此时,正涨红着脸,偷偷的看着他胯下。
宗守自己看了一眼,也微微尴尬。因把真元,一并封印在气海之中,那里赫然正是一柱擎天。
初雪眼现狐疑之色,却无意识的双手中的狐尾抱得更紧,几乎嵌入到胸中。然而就见那个已擎天巨柱般的存在,又猛力跳动了一下,更显狰狞。
初雪明显吓了一跳,紧张防范的看着宗守。
宗守则是哀叹,这个小妮子,真是要人命啦!
难道不知这狐尾,是他们玄狐一族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么?
※※※※
也就在宗守,在犹豫着是否恶向胆边生,把初雪干脆推倒的时候。
域外距离苍生穹境不远的一处所在,两位布衣麻鞋的道人。正是对坐弈棋。
也不知哪里来的石桌石凳,定在虚空之中。
其中一人,是清玄。而在他对面,则为太黄。
虽在对弈,可因这棋局分出的心思,却是少之又少。
“方才魔教遣了他们最杰出那位弟子,去了苍生穹境。说是送礼。却丢下三百具苍生道弟子尸骸。”
“明是挑衅,那位踏世魔君之意,却无非是借此举激秀观出手。顺便试探苍生道虚实。”
“那么结论依然是不可请侮?”
“看不出秀观的伤势有无复原,却可知此时苍生道,依然是秀观一力支撑。不过后辈弟子。却后劲十足。此可为死罪之一——”
清玄长考了半天,才在棋盘上落下了一颗棋子。
其实此时,无论苍生道怎么反应都是错。示弱不行,示敌以强也同样是错了。
威胁越大,就越该全力抹杀。
“倒是魔门那个名唤韩清的后晋,让人颇为在意。此人崛起之速,甚至超出过宗守。”
至于谈秋,那一战虽是剑皇谈秋胜了,使韩清不战而逃。
然而十日之后,此人能否逃生?
倾巢之下无有完卵。即便侥幸活下来,潜力前景,也决然强不过韩清。
“此是天地平衡之道,这个世上,既然出了石越与宗守这样的人物。魔道之中。自也会有能抗衡之人出现。是气运变数使然——”
“师弟豁达!不过那太始魔君之事,却不能慎。”
“师兄是忧此人,会强夺去玄命金册?”
“正是!”
清玄毫无隐晦之意。“玄命金册对我道门至关重要,事涉传续,也是我道门未来大兴之机,绝不能容此物。落入他人之手,尤其是魔道。只是太始若欲强夺,那么我云界能与之抗衡的,也就唯有慈悲——”
语中隐含无奈,三家联手,还未开始,就已互有了防范之意。却也是不得不然。
太黄也是陷入了沉吟:“如此说来,这次你我又需与白鹿洞,联手合力一次。我无意见,战后你我一起让出些东西便是。不过只是董朱二人加上那些儒生么?要想令我二人让步,怕是还有些不够。”
清玄闻言一笑:“这就要看这儒门二圣,能否说服得了那位大商帝君了。”
“多半拒绝不得,只是你我,是否太小视苍生道了?毕竟那羲子,还留着后手。”
“你是指那苍生七剑?秀观魏旭已自毁长城,吾有何忧?”
“炼神伪剑,其实也是无奈吧?”
语含嘲讽,换来的是清玄的清朗大笑,久久不息。
就在同一时间,云界皇京城内。
大商元辰皇帝殷御,正是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张诏书。
是宣告天下,讨伐苍生道叛逆的檄文。
兵马早已准备妥当,历经数年,建成的四十万玄黄二阶道兵。招揽的近千仙修,都已准备就绪。
一诏发下,与苍生道之间,就将是不死不休。
然则只要是熟悉殷御之人,都可知这位九五至尊,正在左右为难。
攻伐苍生穹境,必定是损伤惨重。私心之中,也不愿道儒两门独大。
苍生道虽乱臣贼子,可也是一个牵制。
犹豫不定,殷御
目视左侧。
只见那位翰林院直学士左信,俯身一礼:“董朱二圣有诺,必定会倾力护持大商基业。”
殷御挑眉,他身为帝王,能号令四海,甚至压制道门。
这位儒家圣人,居功至伟!
只需自己还是这中央云陆之主,还未‘失德’,遵儒家之法行事。
那么所有儒生,就必须向他效忠,任劳任怨。
可今日一旦拒绝,后果会如何?
再看右侧,领大商国师之职的重玄真人,后者也同样一礼:“此战若无变数,则必胜无疑!”
殷御苦笑了笑,猛地在诏书上按下玺印。。。
一千零八 大战初起
连续十日无事,眨眼即过。
这日清晨,宗守却是从入定冥想中,猛然清醒了过来。
而后就远远听得,那隐约的战鼓鸣响。
开始了!
脑海中掠过这意念,宗守霍然起身。拉起正抱着他尾巴,睡得香甜的初雪,一并冲出了静室。
就在这一瞬间,他体冇内的封禁,就被层层解开。
气机冲涌之下,那九尾玄狐的妖身,也一并收起。
而就在这瞬息之后,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初雪,也彻底苏醒了过来,面上微现肃杀之色。
那日宗守,到底没有把初雪整个吞下,只因时间不对。
在宗门生死存亡之际,行这荒淫之事,怎么想都觉是不妥。
这可人的小妮子,只有留待以后——
二人一起遁空而行,直往中冇央方向飞去。
苍生道五座源海无涯九宫剑阵,分布于穹境四方。
也不知是出于照顾,又或者其他什么缘故。唯有宗守主持的这座剑阵,是坐镇在学宫城内。
压力最小,却也是苍生道,最后一道防线。
抵至此间,踏足在早就准备好的中冇央剑台之上,只见水凌波早已到了此间,神情凝重,面如寒霜。
五座中冇央剑台,都有一面水镜,与穹境的防护大阵通连。可以通过这面镜,随时观测穹境内外之景。使得五座剑阵的主持之人,能够时时了解穹境内外的情势,做出合理的应变。
宗守在剑台中冇央站定时,这座九宫剑阵还未完成。
当战鼓声起,整个穹境上空,无数的修士在飞速遁行。
即便位于学宫之内这一座,还仍有大半人,未能就位。
不过已不妨碍,他将剑阵催动。一丝丝气络往外伸展,蔓延数十余里,把整个苍生学宫都笼罩在内。也当仁不让的,把这座剑阵的控制权,拿在了手中。
完成这些,宗守才有空看向那面水镜,而后也是眼瞳收缩,倒抽了一个寒气。
镜中显现的,是云界之内。只见这穹境与云界连结处的周围,赫然已聚集着数目达五十万之巨的雄兵!
——道灵穹境三万五千紫麟焰枪骑,太灵宗两万八千紫霄剑骑,天魔穹境三万二千天魔战骑,元始魔宗两万四千元始魔灵骑,俱皆汇聚在此。
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诸如道凌宗,魔衍门等等零零碎碎的道兵总计七万有奇。
仅只是玄阶道兵,就有总数近二十万之巨大,
其余则是大商的兵马。宗守也都认得。
十五万玄铁陷阵卒,八万绝箭神弓手,还有五万人的元辰血魁骑。
其余先天之下的辅兵,也高达四十余万之巨。
“看来真是全力以赴了,好大的手笔——”
道兵之外,还尚未计算诸宗诸派,聚集的修士。
一处洞天,两大穹境,还有数百个宗派,人数近二百万。
此时以冇水镜往外观望,只见是密密麻麻。使这处附近,还未战起,就已气浪冲天。
数千位元魂纯阳的仙修,汇聚在次。也使四处天际,都是霓光闪耀。
宗守只觉是头皮一阵发麻,这股汇聚起来的力量,甚至足以将新生的大乾,直接扫平。
实力差距,可说接近了十比之一的程度。
如今只期望,当年羲子留下的守护之阵,足够强力了。
“不足为虑!”
水凌波虽神情凝然,可对这镜内映照的几十万强军,数百万修士,并不怎么在意。根本就未放在眼中。
“当年我苍生道首次被云界诸宗围攻时,规模只仅逊于此。然而这几千年来,魏旭师兄经营有方,我苍生道实力渐复,也更盛当年。苍生穹境加上三宗六门,总数有七万苍生玄龙士,足可以牵制了。穹境的这座万仙幻空三十三天阵,传说是羲子师伯耗费了千载心血,精心布成,岂同小可?”
万仙幻空三十三天阵,正是穹境的守护之阵。
此阵威名,宗守自然也有听闻。传说是镇冇压大阵仙修越多,此阵之威,也就越是强横。
若万仙齐聚,则号称不破。
苍生道如今,自然是凑不齐万名仙修,可将所有在外游历的弟子召还之
后,亦有一千八百有奇。
已足可发挥这座万仙大阵,近七成之威。
不过究竟只是听说,没经历过数千年前的大战,宗守对这座万仙幻空大阵之威,依旧忐忑。
也就在这一刻,宗守忽而心有所感,往学宫最核心处,那座中冇央大殿的上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