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上的!
程倚庭抵住他向下压的姿势,偷的一个空,大口呼吸,“讲得出一个有道理的故事来,我就让你。”
亏得这位程倚庭小姐在唐涉深心里的地位独一无二,否则以唐涉深单身时的那一套心性,哪来那么多耐心跟你讲道理。从来强者都是这样,看你不爽,懒得废话,海子街出手解决你。
唐涉深睡意未散,揉着额头强迫自家有点耐心,好歹是自己挑的老婆,该玩还是要陪着玩玩的,“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听,拿我就费点时间跟你讲一讲。”
“……”
“你一大清早跟我讲什么笛卡尔,那我就跟你讲罗素,这总可以吧?”
“……”
“有一个段子是这样的,说罗素在北美旅行的适合,一群大学生问他,为什么后来放弃了哲学研究,这位哲学家回答说:因为我发现更喜欢性交。”
“……”
唐涉深的眼神很玩味:“程倚庭,是你该讲点道理才对,我这是在向大师致敬啊。”
程倚庭:“……”
都是讲故事,我们唐总讲出来的故事,就是……不像个正常故事。程倚庭目瞪口呆,很明显,唐涉深有没有学到罗素那样“十几岁就用希腊语写日记以防止别人偷看”的本事程倚庭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后者关于男女情爱的不要脸精神,唐涉深是一丝不苟地全部学会了。
于是这一个清晨,程倚庭上班,迟到了……
这一晚,唐涉深的行程对外保密,身边只带了付骏一个人,甚至到达目的地后和付骏间的对话也略显诡异——
“我带你来,不是要你给我添麻烦,等下见到什么人,该做什么事,懂么?”
“是,我知道了”
付骏是多么察言观色的一个人,从唐涉深的眉眼神色中就可知事态的私密严重性。作为唐涉深的特别助理,他自然知道老板今晚来这里找的是谁,也知道老板为何事而来,但付骏更是一个聪明人,懂得“适时懂装不懂”的必要性,这才是这数年来sec的特助之位之此付骏一人坐的稳而不倒的原因。
唐涉深下车,垂手站定,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弄堂,眼神锋利。
没错,唐涉深今晚来到的地方,不是奢华酒店,不是纸醉金迷的夜店,甚至不是高耸入云的金融大楼,而是弄堂。
郊区的居民小弄堂。
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文艺青年通常会这样描写:“弄堂,充满着老城市的气息,步履古老,旧日的韵味……”
——各位,这绝对是吃饱了撑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不是没钱买新房,政府又不拆迁换房,会有这么多人蹲在这里?不然,你来蹲个十几年试试看?
狭窄的弄堂里,四季雨水多,阴暗、潮湿,屋檐下细细看,或许还能找到一两条蛰伏的蜈蚣。小孩的叫喊声,中年妇女的训骂声,晚上做饭时,那情景绝对不是一个美好的“炊烟袅袅”可以形容的,那真是“熏烟弥漫、异味四起”的残酷现状啊。
但是,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永远都不要,低估劳动人民的生存智慧。
唐涉深一袭深色大衣,银灰色衬衫如一束月光,映衬得他的脸如贵族般冷辣,使得远远看去,他整个人行其中,十分突兀,与四周老旧街景形成巨大落差对比。
他终于在弄堂理的一个小铺子门前停住了脚步。
眼帘微抬,扫过去,不足十平米的小铺子门口,那块因经年累月风吹日晒又无人修理所以显得陈旧不堪的牌匾撒谎那个分明写着五个红色的油漆字——卫记麻辣烫。
看到铺子前有人驻足,店里立刻走出一个修长身影,随即传来一个看似温温和和实质漫不经心的男声:“客人,不好意思,我们还不到营业时间,要不您过会儿再来?”
付骏心里一震,因突然而来的震惊而瞬间睁大了眼:这个声音是……?!
唐涉深挑了挑眉,十二万分的玩味:“要找到你可费了我不少手段啊,卫朝枫。”
卫朝枫。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
这是一个外表给人十分纯良印象的年轻男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旁人看来无害而朴素的男人,却在当年,有本事笑得云淡风轻地对sec的最高执行人说:“算是放你一马,唐涉深,否则sec已是我囊中之物。啊,当然,最重要的远远是我不喜欢趁火打劫,既然已有人先我一步暗算sec,那么我反而有兴趣帮你一把将sec起死回生。”
时光过隙。
如今的两人再相见,站定,对望,视线皆是暗藏刀锋的毒,最后唐涉深笑了,上前不正经地摸了一把卫朝枫的嫩嫩的脸蛋,“你真是不可爱,我好歹曾经是你的老板,现在也不请我进去做做?”
卫朝枫的脸皮抽了抽。
大意了。不该低估唐涉深手中握有的情报网络以及他想要挖一个人出来就算挖地三尺都会把尸骨挖出来的决心。
“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