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桐熙的尖叫淹没在方泽刺耳的誓言里,巨大的冲击令她被浓浓的白雾吞噬,天地旋转着,她回到了现实,烛灯轻晃,抬头望着秦政的呆不已的容颜,拂下额上的惊汗。
不用伸手,也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湿了一片水泽,桐熙哽塞望着秦政,低哑的唤道,“方泽!”
四目相视,有痴情,有怨念,有悔恨也有迷恋。
郑闻与宰父亦呆若木鸡,原来他们有这段姻缘,他们的牵绊不是从此生开始,而是前世的蔓延。
“那个人是我吗?”秦政墨眸写满狐疑,怔怔地问着。为什么他会想不起来?印象中他听她说过自己的故事,幻境里究竟是怎样的爱情,那个世界他们之间是如何相识相知,相爱相亲?
桐熙凝视她的凤目,踌躇了,犹疑了,她记得他们在雪谷时,她问他可会背叛恋人让闺蜜致人死地?当时他讲过这样一句话:如果那样,我会亲手杀死自己!
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因为愧疚与不舍,他选择追随她去,为爱殉情。
“丑丫头,我,我的心好乱,你先休息,明天咱们一同去平宁寺拜会非空大师,相信她一定会给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秦政脚步悬浮,浑浑噩噩地离开。
郑闻很是不舍,无奈女人从始到终都没用正眼瞧他一下,他只得讪讪道,“夏姑娘,秦政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们还清楚,想来他异日还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那时你想回到我的身边,郑闻必定救你出苦海。”
桐熙笑笑,颔首示谢。
宰父却是释然一笑,“桐熙,不管你和秦政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如若心情不佳,想要走走散心,只管派人往雪谷送个信儿,我永远是你最贴心的朋友。”
这是一股暖心的感觉,宛如三月春风拂面。
两个男子痴痴消失在她的眼底,空留桐熙一人独坐床头,望天兴叹。
翌日一早,桐熙早早晨起,为了平伏杂乱的心绪,想要散步解闷。
刚走出没多远,只听三个男人正在寒暄告别,仔细一看,原来是雪谷子的三个徒儿。懒得上前说话,更怕被几人黏住,她找了个角落将自己隐匿起来,想着待到他们走后再出来闲逛,可这一躲,却听得一个关乎于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