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黄袍加身,英姿勃发,手擎世代相传的传国玉玺,一双凤眸扫视全场,志在必得的王者霸气昭然若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纷纷拜倒,山呼万岁。
“平身!”邪魅的声线带着威严,沉沉说道,“朕今日登基,称秦王政,乃北秦之荣幸,百姓之安乐。朕即位后,当行仁孝之道,以礼定国、以孝治国,开仓放粮、大赦天下,免税三年、修生养息。”后面就是太监总管小全子宣读圣旨。
秦忧王老道英明,虽然因为吕夫韦的事对清竹印象大打折扣,但清竹是已故爱人的独女,又在文武大会时技压群雄,成为头名状元,为秦国夺得无限荣光,老皇帝朝她慈爱微笑,待她自然较旁人态度温和些。
清竹的翘臀刚刚坐定,梅妃便一脸无害做关怀状,“竹妹可是昨晚没休息好,适才圣上加冕,来宾到齐却唯独只缺你一人,妹妹姗姗来迟,错过即位大典的宏大场面真是可惜!”
“谢梅妃姐姐关心,”清竹瞧出她眉眼中挑拨离间的暗喜,不过是想指责自己迟到的罪名,“妹妹是政王府里无关紧要的妾侍,不似姐姐那样拥有高贵的地位,是圣上心尖上的女人,迟来早到没多大分别。”
梅妃菱唇辗转,声如莺啾,“瞧妹妹说的,姐姐都不好意思了,倘若旁人会错意,还以为皇上偏心呢!”她笑得奸计得逞,心道:定是最近皇上留宿梅院让她彻底清醒,断了与我暗斗明争的念头,还算有自知之明,否则日后一准让你死的难看。
睿智的双眸透过皇冕上悬挂的白色玉珠,秦政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左侧谈笑风生的女子身上,莫名一阵剧烈的心悸。
大殿下,高鼻深目的巴特尔望向清竹,眸光一闪,温和说道,“苗疆一别数月之余,清竹姑娘,不,竹妃娘娘愈发明艳了。只是觉得您唇瓣浅淡,脸色无光,不知曾经的旧疾是否好转?”
认出巴特尔器宇轩昂的不凡姿态,清竹眼前一亮。她一生凄苦,命运多舛,情路坎坷。三披红衣,两做嫁娘。除了在北秦的那次正式婚礼之外,还与面前的男子成过亲拜过堂,若不是秦政及时赶到,差一点就入了洞房,虽然是在自己昏迷不醒毫不知情的状况下,但这在冥冥之中算不算一种缘分呢?
又见故人,她的心中早没了昔日的厌恶与憎恨,只剩坦荡与漠然。
“有劳巴酋长惦记,我这残破的身子,不过是混吃等死过日子,早就没什么盼头了!”清竹和煦一笑,说的淡漠冷情。
听他直呼清竹闺名,秦政差点没被气倒,扯出一丝笑容,“朕传承大秦大统,巴酋长不远万里前来祝贺,真是给人惊喜,此乃第二次与巴酋长谋面,酋长风采,更胜昨日。
“秦王夸赞,巴特尔感恩戴德,”他转而一笑,将手中的红木雕花小匣双手举过头顶,“苗人生活落后,听闻今天是皇上的登位之日,也没有旁的珍奇异宝可以进献,唯有此物,虽不名贵,或许能缓解娘娘的燃眉之急。”
小全子接过红匣恭恭敬敬地送到千妃面前,清竹心下纳闷,素手风扬,掀开盒盖,只是往里面瞧了一般,顿时一声尖叫,手中物体落地,一只拇指粗细,半尺长的鲜红大虫立刻掉在地上,缓缓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