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目光凝重,“不可,你的好意提点,我心领了,你的怀疑也是我的怀疑,不过目前一切都不明朗,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分析利弊,不做傻事。”
“总之,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全信。”宰父见清竹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话到此处也只能点到为止。
“又是任何人?”清竹故意引他说话,“不可,有话要说在明面上。”
宰父被面前女人扮猪吃老虎的顽固精神打败,只得压低声音悻悻说,“小心秦政,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而且他最近行迹十分可疑,一到半夜总是偷偷摸摸往园子中的禁室跑,我都发现不止一次。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白天到访,偏偏要三更半夜一个人去,此事定有蹊跷。还有他近来对外宣传苍侍人有孕,可他明明没有……”生育能力!后面的话被生生咽了下去,这种事情对女人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你见过秦政私自去禁室?”即便心底泛起阵阵涟漪,清竹还是装出毫不介意的样子,“那里是他对一个人音容笑貌的怀念,也是他用情专一的鉴证。”
“竹子知道这事?”对于她的风轻云淡,宰父的表现只是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看来是我妄作小人了!”
恋恋不舍地凝望身前美妙的身姿,宰父怨叹一笑,“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我告辞了。”
“等等,”细嫩的手掌触摸男人的大手,阻止他转身,“我还有事问你?”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放下小手,不好意思抬眸,“那个……我知道秦政中了千合蛊,而且还听说想要解毒必须和一千个处子……”说到这里,羞赧地低下头,实在不好意思继续。
“对,确有其事,”被她娇羞的模样逗得露出了笑意,“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毒素早就清除!
“宰父先生,马车早就备好,不能再耽搁了,是时候动身了。”风扬的声音适时出现。
宰父被打断,谈话没有继续,眼中有一抹殷切闪烁不定,“多多珍重,后会有期!”言罢,旋身眷恋离去。
望着男人渐渐消失的身影,她突然慌乱的六神无主,仿佛生命中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情愫是什么,最后她告诉自己,依赖他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恶性,是难以戒掉的毒瘾,一定要坚定信念将他从生活中剔除。
隔壁房间,另一个优雅魅惑的男子临窗直立,挺拔的身躯带着致命的肃杀,瞧着消失在眼底的马车,薄薄的唇角挑起一抹不明的笑容。
最近几日,每到夜深清竹便会莫名其妙的睡醒,想起宰父临走之前的叮咛嘱托,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起身将一件外衣披在肩上,趿拉着布鞋,漫无目的闲逛。
抬眼时才发觉,脚步早就不自控地来到秦政最大的秘密地——禁室。
几日的殚精竭虑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许是好奇心的趋势,不由自主地想要推门而入。
还没有抬脚,便听见里面隐约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