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与你夫妻一场,都比不上和一个厨子的几次恩爱,最起码他是真心待我,而你呢?左拥右抱,反复无常,朝三暮四,对哪个女人都不曾动了真情,占着茅坑不拉屎!”秋婷越来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喊叫一般带着哭音。
清竹被逗得不行,强忍住嘴边挑起的笑意,毕竟这种时刻大笑出声于情于理都显得她太过冷情,于是故作严肃地镇定下来,却没想有人自作聪明强出头。
“淫妇,自己下贱也就罢了,居然还对王爷无礼,依你刚才的话说,王爷的宠幸是……”拉屎吗?晴雪话到这里难以开口,自知失言,瞪了瞪眼睛,将后面的语句咽下去。
“噗!”人群中终于有人笑喷出声。
男人一张冷脸渐渐如锅底似的难看,一抹嗜血残酷的微笑出现嘴角。
“秋侍人,我平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清竹摇摇头,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是什么比喻,秦政若是拉屎,那秋婷就是茅坑?
女人们哄笑一堂,秋婷憔悴的小脸更加失去血色。
男人五指慢慢收拢,俊逸的脸孔紧绷着,“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拉下去,杖毙,明天上朝再禀明父皇,将其族谱三代发配充军。”
“秦政,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一生孤独一人。”秋婷已经恋无所恋,只剩下哭骂和嘶喊,“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几个小厮匆忙上前,抓住女人的双臂,不由分说向外拉拽,秋婷本就怀有身孕,身体笨拙,想要挣扎却无力逃脱,双脚乱踢恰似一只死狗任人所为。
“等等,”清竹厉声喝止,转而看向秦政道,“王爷,秋侍人固然有罪,毕竟怀着胎儿,王爷大慈大悲,饶那未出生的孩子一命吧!”
声音低沉而愤怒,秦政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迸道,“这贱人红杏出墙,暗结孽种,罪加一等。”
“秋婷有错不假,但王爷你也难脱干系,你若能真情实意地待她们,不是一屋子的女人,还三心二意如此滥情,她也不至于耐不住寂寞,另觅男人。”清竹诚恳地回话,反正自己还剩两年光阴,何必遮遮掩掩道不清楚,还不如坦坦荡荡说个明白。
“竹儿,你……”她的话就像铅块压得他心口沉得难以呼吸。
“千妃?”秋婷疑惑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发呆,“为何要帮我?你我虽没仇怨,也无情谊,我从前对你不敬,还曾想过污蔑你偷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一人犯错缘何连累家人?我知道你不是个有鬼心眼的,不过受人挑拨,才愈陷愈深。”清竹暗叹一声,自己答应过要帮助张方照顾家人,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难道一日之中,一家三口接连丧命?
清竹语重心长地劝说,“臣妾以为王爷还是息事宁人为妙,莫非定要闹得王府不得安宁才肯罢手?再者这样的事传了出去,丢人现眼的还是您!”
她的话颇有道理,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如果到处传扬,街头巷尾的市井小民指不定怎样议论,秦政姬妾成群却至今没有子嗣,保不齐旁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