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清竹的手臂,神情蓦地变得无比激动,忘了手中已经用了大力,攥得女人手臂全是红红的印记,“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臂吃痛,清竹微沉美眸,抬高下颔,枭傲地迎上他炙热的视线,“公子,我们认识吗?”
巴特尔在一旁早就傻了眼,沉默无语,双瞳沉凝如渊。从男人的热切与女人的冷漠中,他已经了解到他们必定认识,而且应该还有很多渊源,莫非,清竹就是传说中的政王妃吕清竹,但这也似乎不太合乎情理,竹园中夜夜侍寝的女子又是谁?
看出清竹态度中的厌烦,巴特尔匆忙上前,抓住机会,不着痕迹地拂去秦政的手臂,面上是出奇的郑重,眼中全是一汪深情,一边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一边心疼的疑问道,“吉尼姆,瞧你弄得脏兮兮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清竹被弄个混混沌沌,吉尼姆是在叫我?这个男人发什么神经,就这么一会子便给人家换名字了!可稍加思索,便明白他的意图,巴特尔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故意叫自己别的名字,说不定能侥幸将自己留住,如果事情真相大白,身份公诸于众,实在不行,他便可以说自己并不知道她是王爷的女人,不知者无罪,秦政就算埋怨也愿不到苗人。
秦政惊颤地睁大了眼,被浑身的枭寒,逼退心中的喜悦,“你叫吉尼姆?你藏在床下做什么?”真的只是面容相近,并非同一个人?莫非自己日夜思念,相思成疾,产生幻觉,把样貌雷同的女子当成了她?不过,就算相似也不能夸张到如斯地步,这声音、这样貌、这身材、这神态怎么看都是那个人,一定是狡辩,她不过是不想和自己回去罢了。
清竹考虑片刻,眼中霎时间闪过一丝嘲弄的寒芒,“不错,我是吉,吉尼姆,政王爷认识我?”
秦政面上并无波动,心底却一阵大笑,她说自己的名字都磕磕巴巴,怎么能是苗人呢?忽而注意到他们身上火红色的大婚喜服,想起巴特尔说过娇妻在他怀中哭啼的样子时,面色难看,笔直地站立,字字深沉,“你……你是巴酋长的新娘?”
“是,您说的极是,春宵一刻,政王爷我们就不必相互耽搁了,”巴特尔怕清竹否认,马上应承下来,“阿法芙,还不伺候王爷休息。”
言罢,便将阿法芙推至秦政的身边,拦着清竹纤细的腰肢便要走出厢房。
“站住!”秦政有些发怒,虽然见到清竹喜出望外,可恶你们这帮人居然拿他当三岁的孩童一样耍戏,堂堂北秦二皇子有这么好骗么,“本王问你的话还没有回答,方才你就一直在床下面趴着?”
想起不久前,秦政与阿法芙亲热时翻天覆地的状况,清竹就气得不行,当下俏脸一黑,瞪着杏眼道,“政王爷真想知道?其实我听巴特尔提到您时赞叹不已,说王爷是房中情事的行家里手,今晚新婚想着跟您这样的前辈学上几招,便偷跑来瞧瞧,要说您还真是这方面的个中高手,适才与阿法芙一番恩爱,真是花招百出,持久强悍……”
她还在滔滔不竭地评说秦政某方面的个人能力,却全然没发现众人早就绿了脸,小心地看着秦政的脸色,这神女要么就不说话,要么说出的话连青楼里面的姑娘都说不出口,神女就是神女,果真特立独行,不同凡响。
巴特尔伸手晃动女人圆润的柳肩,再不制止待会儿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疯话呢!
在场只有秦政,深吸一口气,大笑出声,好似适才评论的是旁人而不是自己一样,如捡到宝物一样,笑得开心,如果清竹不说这些话,自己心中还有些犹豫,可一听到那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他就全然肯定吉尼姆就是清竹,因为天下间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说出这样雷死人的话来,此女必是清竹无疑。
满屋之人都大惑不解地面面相觑,难道政王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既然如此,吉尼姆不如也来领教本王的床上雄风吧!”秦政提步上前,扯住女人的右臂就往自己的怀里带,左面的巴特尔岂肯放手,二人毫不相让,你拉我拽拔河一般,差点没将清竹撕的零碎。
“啊!放手!”被惹毛的女子终于发火,“我是玩偶吗?你们扯来扯去?放手!”
两个不相上下的男子都用眼神示意对方,最后同时收手。
“政王爷,有句话叫吃着锅里的惦记盆里的,这话用到您身上太贴切不过了,刚刚施恩降露完毕,一个女子还嫌不过,居然还想梅开二度?”她的神情蓦地变得无比激动,差点破口大骂,这匹种马唯独对欢爱一事在意,其他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我,我没有……”虽然的确宽衣解带,口舌相交,但临门一脚还是刹住闸,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们只是……你知道的!”她在床下明显知道发生的一切,分明没有成事,为何偏要冤枉他?
“政王爷,难道是想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嗯,这也是您一贯的做派!”清竹冷冷地瞅着面前的男子,眼里闪过些许鄙夷,“看看阿法芙姑娘的身上就知道,王爷还真是卖力!”不晓得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何揪住这件事情不放,胸口一股怒气突突直往上蹿,
好容易才忍住,装成饶有兴致地调侃。
大家听得清竹玩笑一样的话,也都将目光移到阿法芙的娇体之上,她此时只穿了一件兜儿,下面是条不长的中裤,后背裸露于空气中,白嫩肌肤上布满的红印一览无余,性感而诱人。旁边的几个男子甚至本能的有了反应,呼吸急促,全身发热,血液在一个部位集结。这样的女人摆在谁面前都不能放过,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字——上。
秦政无奈地长叹口气,看来今天这黑锅怎么也逃不过了,现下的情形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