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罡听了清竹的话,微微点点头,“微臣也听说北秦的政王爷对他的侧妃十分不满,曾扬言她并不是处子,还在王府的宴会上将吕清竹打伤,后来政王妃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了。”
“那是从前,”三皇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政王妃可是北秦的大红人,宠冠后宫,别说是政王爷就连秦优王都对她另眼相看。”
“你叫清竹?”大皇子挑起半边眉毛,斜眼看着相拥的男女,颇为不屑地问道,“怎么和政王爷的王妃同一个名字?”适才天一说清竹是命格不凡的女子,他就隐隐觉得这是个骗局,因为天一一贯与郑闻交情深厚,想来定是要编造谣言,让他有更多夺嫡的机会。现在郑闻与自己一样是父皇的亲子,如果再加上一个神女,岂不是胜算更多?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自己都不能让父皇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传言中拯救苍生的人物,否则眼看到手的花花江山,就要落入旁人的手中。
“恐怕要想混淆视听,让人误把她当成神女转世吧!”二皇子道,他们三人从来都是唯老大马首视瞻,一个出言不逊,另外两个赶紧搭腔,尤其是在对付郑闻的事情上,三兄弟出奇的齐心协力。
“想的倒是美,不过我可听说政王妃当夜就被抓了回去,现在居住在政王府的竹园之中,秦政每日每夜地陪她,连门都出了!”二皇子说道。
“不出门,天天呆在竹园中做什么?”三皇子疑问了一句,“那秦政不是最风流、嗜血、无情、狠心的吗?让他整天面对一个女子,怎能受得了?”
“那可不一定,若说是从前当然不可能,但是现在另当别论,吕小姐被传为神女,世人都知道只有得到神女真心的人才能夺得天下,秦政向来野心极大,如果哄好这个女人,利用她让她为自己效力,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大皇子说到这里已经满脸的羡慕。
清竹与郑闻对视半晌,都搞得一头雾水,自己明明在郑国,那该死的秦政又是搞得什么把戏?不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我吕清竹绝不上当就是了。
郑恒王听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哎,还是让北秦捷足先登了,不过这也无妨,反正朕也根本不信什么神女能完成大事的鬼话,依朕看只要我们全国上下齐心协力,他日定能达成愿望,不用求什么神女,照样能扬我国威,振兴国邦。”郑国君王老谋深算,不用想也知道秦政豢养爱妾的真实目的,定是为了将来某一天能派上用场。
“皇上圣明,”陈罡对于这一点很是赞同,“想要国富民强,威加海内需要自己的努力,一味的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还不如自立自强,就像这次南疆叛乱,如果我方一再等待燕国的援兵,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平定叛贼!”
几个月前,郑国管辖范围内的部落南疆,突然发生叛变活动,因为当时的郑闻中毒正在调养期间,叛军的势力越来越大,郑国多次派出的剿匪军都无功而返。郑国曾向邻国燕国发出求救信号,但燕国的救兵却迟迟不来,后来,郑闻割肉放血解了毒蛊,毒未散尽便带伤上阵,和叛军一战气势辉煌,被人称为战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打得南疆部落如落花流水,元气大伤,以至于不得不重新臣服于郑国之下,这也是为什么郑恒王更加器重郑闻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的的确确是自己所有子嗣中最出色的一个。
在郑王心目中,郑闻是能堪当重任的,至少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一个孩子都要优秀,“说到南疆,朕还是放不下心来。眼下南疆大局已定,但还是有四股余孽苟延残喘,到现在还不死心,一直在外流窜,朕琢磨着万一他们相互联手,恐怕又会形成一个更大的势力团伙,那时想要剿清就难上就难,不如趁他们还没成气候便逐一剿灭,也省得天长日久,总是块心头的病。可惜朕这不中用的身子,怕是等不到郑国威震四海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