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近些时日与她相处甚好,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平日里看她虽说不上艳丽熟女,也算得上风韵犹存,可今日这位半老徐娘怎地瞅着就这般的不顺眼,甚至是刺眼,难道真的如公子政所说一般,她对自己已经芳心暗许,要和我私结曲款?
胡刘氏一手拉着清竹,另一只手取过钥匙,打开了天字二号的客房。
这是一间颇为宽敞,较为干净的大屋子。
“夏公子,身上的伤可还要紧,来,脱下衣服,我给你瞧瞧!”说着便伸手要去解她的腰带。
清竹哪肯就范,“胡大嫂子,我的伤口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倒是胡老爷怎么这么久没见到人影!”
若有所指的开口,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会是想要在别人的身上寻找“性福”吧!
“他,”胡刘氏急忙掩口,“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不过,我早把他支出去了!”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那眼神也太勾人了!莫非还真让公子政猜着了,某肉铺老板娘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趁着他不在,我正好……”
“趁着谁不在呀?”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胡屠夫手拿一个条形的长纸包气呼呼地站在门口。适才胡刘氏将他支了出去,他反应过来没命地往回跑,到门外没进去,特意偷听了几句,这不听还好,一听却是真真的气死他了!
“胡老爷?”手里的东西是匕首吗?你早发现我们的“奸情”,是来捉奸的吧!
“哎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嫌我回来的早了,”胡屠夫没好气的反问,黑眼球都看不见了,“二丫,给你,大半夜的说要吃这个,也不怕倒牙,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吃这玩意就能生出崽子了?”
“要你买点东西,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人家这几天胃口、身子不舒服,就想吃这个,你管得着吗?”胡刘氏撇撇嘴,眼珠翻白,接过丈夫递来的纸包,拆开后咀嚼起来,“嗯,真好吃,夏公子,你吃吗?”
清竹脑袋晃动如同拨浪鼓一般,原来是这个东东,我还以为是刀呢,看来晚上睡觉真得小心谨慎,没的因为这无妄之灾丢了性命。
只是,这胡刘氏也未免太新潮了吧,五经半夜的想吃糖葫芦,话说这糖葫芦可是穿越文女主居家过日、外出旅行的必备之物,她的戏份又这么多,莫非,她是女主,我是女配?
“那什么,胡老爷你们先休息吧!我出去找张椅子将就一宿,明天还得赶路呢,我就不打扰了,早点休息!”还不走,某屠夫的眼神都能将她碎尸万段!
“不行,”胡刘氏斩钉截铁的反对,“你身子骨本就单薄,现在又受了伤,门外风凉,仔细冻坏了身子!”
“那怎么睡?”某屠夫脾气大发。
胡刘氏用手拍了拍屁股下面的床板,“我和夏公子睡这儿,你在屋里顺便找张椅子,挤一挤不就完了吗?”
神马?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女人都敢当着丈夫的面说要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难道她得了脑残吗?
吕清竹感觉眼前的天地都在旋转,她哪敢睡这个屋子呀?这老男人目光如同吃人一样的架势,半夜一个不小心,挨了黑刀子,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不了,夜深了,还是快睡吧!”脚下踩着凌波微步,飞也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