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海祥林毕竟离得远,没有听清楚,听了余雅蓝的话,也是摇摇头,不再坚持自己的想法了。
余雅蓝微叹了一声,看看海祥林,又劝道:“二哥,您先回府去吧,如今那几府的老爷都不敢出面,你在这里,万一再牵连您了,大老爷到时向我要人,我可怎么办?”
“放心吧,蓝姐儿,我不管别人,我只知道我在难时,是你救了我,给我容身之所,你和祥云现在落难了,我再不能帮上什么忙,这府里的丫鬟婆子们都给撵走了,我便留下来,帮你们看院子,保护你们。”海祥林昂着小脸,雄赳赳的说道。
海祥林刚刚说完这话,只听着门帘一响,他吓得赶紧的缩在一边,余雅蓝和怜香不由得笑了起来:“二哥,您这样的胆小,还保护咱们啊。呵呵。”
海祥林看着进来的是吉庆,也不由得讪笑起来,一边走出来,一边故意装着胆壮的说道:“我知道是吉庆,所以故意躲起来,逗你们呢。吉庆,你去哪里了?”
吉庆走到余雅蓝的面前,脸色铁青,余雅蓝不由得问道:“吉庆,怎么了?柳郎中可是伤得很重吗?”
“柳郎中还好,跌伤了一些。”吉庆说着,突然掩面哭泣起来。余雅蓝着急的问道:“你这个吉庆,有什么事,快说出来,你想要急死我吗!”
“柳先生……看到咱们少爷,已经……没有了人形了……”吉庆话还没有说完,余雅蓝眼睛一翻,直直的便从炕上倒了下来,怜香吓得尖叫起来,海祥林也是吓了一跳,赶紧的过来,帮着怜香,吉庆将余雅蓝轻轻的抱起,放在炕上,那边锦儿被吓了一跳,也跟着嚎哭起来。
怜香一边掐着余雅蓝的人中,一边哭喴着:“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小姐……”
玉盘的精神时好时坏,方才只是傻傻的坐在那里,此时听着锦儿的哭声,立刻四下环顾,怜香只顾着余雅蓝,却来不及照看玉盘,莫嫂抱着锦儿,在那边急声的叫道:“玉盘,玉盘……怜香,你快拦住她啊……”
怜香赶紧的回头去看,只见玉盘手中操着一把剪子,就要冲出去,一边口中大声的叫道:“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怜香急忙叫着吉庆:“快去抱着玉盘啊,不要让她出去啊。”
吉庆和有余又赶紧的过来,一把将玉盘抱住,拼命的按在炕上,一边将她手中的剪子夺了下来,玉盘伸出双手,不顾死活的乱挠着,一边厉声的尖叫着。吉庆,有余的脸上,手上顿时被她挠出了无数的血印子,又不敢放手。
一时之间,锦儿哭,玉盘闹,余雅蓝昏迷不醒,怜香又急,又气,又无计可施,直急得乱转。
正在房间内闹得不可收拾之时,只听着院外一个斯文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少奶奶,少奶奶……”
怜香连忙的走出去,只见院子之中,乔文垂手站在那里,依旧一幅文静的模样,看到挑开帘子的怜香,连忙上前施了一礼道:“怜香姑娘,少奶奶呢?”
“少奶奶……晕过去了。”怜香拭了一下泪水,怀疑的问问乔文道:“你从哪里来的,可是去求三姨娘了?”
乔文摇摇头,慢慢的走了过来,望着站在门口的怜香,柔声的问道:“我方便进去吗?”
“可以,有什么不方便的呢?”怜香说着,掀开帘子,让进乔文,海祥林一看到乔文,立刻蹦过来,顺着他的身后便瞧去,乔文愣了一下,问道:“二少爷,您在看什么呢?”
“我瞧瞧你后面,可带着什么人进来不曾。”海祥林疑惑的说道。
乔文苦笑一声,看了看被按在炕上的玉盘,不由大吃一惊,立刻上前,扯住吉庆问道:“吉庆,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的对待玉盘。”
吉庆喘了一口粗气,生气的说道:“你这一早上跑到哪里去了,玉盘被那些衙役们气成这幅神智不清的样子,拿了剪子只要出去拼命,你还说我们为何按着她!”
乔文这才发现吉庆,有余的脸上,手上一道道的血印,他连忙的说道:“你们快放开她们罢,我那屋里还有一些上好的金创药,你们快去涂一些,玉盘,玉盘,你醒醒,是我,乔大哥啊……”
玉盘听着乔文的声音,神智渐渐的清楚起来,迟疑的望着眼前的乔文,待到看清真的是他的时候,这才委屈的一扁嘴,也不顾什么,上前直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乔文微搂着她,轻声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哄着,玉盘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那边海祥林又帮着怜香掐余雅蓝的人中,余雅蓝也悠悠的醒了过来,睁着泪眼,望着怜香,哭道:“怜香,相公没有了人形,我,我这心都碎了。”
怜香抱住余雅蓝,轻声的劝道:“小姐,少爷吉人自有天象,少爷是个好人,不会有事的,小姐,你且放宽心,大概是柳郎中跌了一跤,没有看清楚少爷的伤势,乔文回来了。”
余雅蓝听着怜香的话,连忙的转过头来,望着乔文,不好意思的说道:“乔文,你瞧府里乱成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