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祥云反应过来自己被涮,气急败坏,但转瞬间却又想到了指责余雅蓝的地方,道:“即便是一块帕子,几针针线,也不能随便许人,免得她们当作是你的示好。”
余雅蓝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他。玉盘忍不住了,对海祥云道:“海三公子,你是我们小姐的甚么人,就敢这样来说我们小姐?你还是把我们小姐娶进了门,再耍威风罢。”
海祥云马上红了脸,但却没想玉盘想的那样羞惭而退,而是马上接上了话,道:“我这不是特特来告诉你们日子的么,谁知你们这样猴急,竟自己问了出来。”
这下轮到玉盘红脸,深以为自己给余雅蓝丢了脸,慌忙退到一旁去了。
海祥云略占上风,面现得意,不过却没直接告诉她们吉日定在哪天,而是掏出一只信封,交给了余雅蓝,并叮嘱她道:“仔细瞧清楚,成亲那日照着做。”
这下别说玉盘,就连怜香也有意见了,不高兴地道:“海三公子,我们余家虽然比不上你们海家规矩多,但该交的礼仪,还是教到了的。你放心,成亲那天该怎么走,怎么行礼,我们家小姐清楚得很,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您就放心好了。”
海祥云唬着脸瞪了她一眼,道:“你晓得甚么?”
说着看着余雅蓝一眼,转身就走了。
“海三公子这是甚么意思?”玉盘气得直跺脚。
余雅蓝却觉得海祥云最后看她的那一眼颇具深意,于是没有作声,自到灯前把那封信挑开,取出信纸来看。她看着看着,面露惊讶,叫道:“真是岂有此理,亏得海家还自诩家风严谨,居然敢谋划这种事情!”
玉盘和怜香面面相觑,不知她究竟从信上看到了甚么。
余雅蓝看完信,重新拿过信封,捏住信封底部,朝下抖了抖,果真如信中所说,有一条小小的金链子掉了出来。这条金链子,一看就不是本朝风格,细细的链子上,串了好几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小宝石,看起来极为随意。据海祥云信上所述,这条链子,是一链多用,既可以戴在脖子上,也可以戴在手腕上,如果她高兴,还能戴在头上。
余雅蓝极喜欢这样贵而不俗的小东西,把玩着,爱不释手,心想,这样漂亮而又新奇的链子,要是有两条,镶在鞋子上就好了。
她想到老本行,心里直痒痒,竟真脱下鞋子,仔细观察起来。
玉盘行事虽不如怜香机灵,但做鞋子的手艺,却跟着余雅蓝学得最多,见状便走过来,问道:“小姐可是想把这链子镶到鞋子上去?不如绞作两截,一边镶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