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祥云气得浑身直抖:“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明明是自己理亏,却偏要说成是别人的不是!”
余雅蓝背过身去,道:“我懒怠与你说,反正你也没安好心,。”
海祥云朝前一步,走到舱里来,怒道:“我怎么没安好心了?是你把好心当作驴肝肺罢?”
余雅蓝理直气壮地道:“你若安了好心,怎会跑来叫我去看风景?”
海祥云又是气愤,又是奇怪:“我来叫你去看风景,怎么就成了不安好心了?罢,你既不愿去也就算了,算我多事!”
余雅蓝哪里会不想看,就是两个丫鬟,心都提了起来,生怕海祥云就此离去。余雅蓝连忙转过身,道:“好容易出门,哪有不想去看风景的。只是你家杨妈妈特意吩咐过我,不许到甲板上闲逛,看风景更是不行。她有话在先,你却还要来叫我出去,可不是没安好心,想害得我被骂?”
海祥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却是面色一沉:“你是主,她是仆,只有主人吩咐仆人的,没有仆人吩咐主人的,这样的话休要再提。还有,她虽是我的乳母,但也是下人,你尊重她即可,但也没有必要担心她骂你,主仆名分在那里呢。”
余雅蓝扁扁嘴,委屈地道:“我这不是怕么……我又不懂你们家的规矩……”
她作出这般姿态,海祥云就有些心软,但面儿上却是一派寒霜,骂她道:“不懂不会问我么?就会背后说我坏话?”
得,看样子他老人家记仇得很,三句话不出,就又扯到这上头来了。余雅蓝只能自认倒霉。
海祥云顿了顿,又道:“就是因为杨妈妈晕船,不在,所以我才来叫你出去看风景的。”
“哦,原来你也怕她!特意趁她不在才来。”余雅蓝恍然大悟。
海祥云气急败坏:“你你你你你,尖牙利齿,杨妈妈是我乳母,我怎会怕她?”
余雅蓝不解:“正是因为她是你的乳母,所以你才会怕她的呀?若是一介普通下人,想让你怕她也难呀!”
海祥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她直瞪眼。
余雅蓝忍着笑,严肃地对怜香和玉盘道:“天冷,风大,我本不愿到外头去吹风,不过既然海三公子盛情相邀,你们就陪着我走一遭罢,回头杨妈妈问起,就说是我自己的主意。”
怜香和玉盘一听,高兴坏了,连忙找手炉的找手炉,翻披风的翻披风。
海祥云气坏了:“想去就想去,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