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之后为了确认各人身份,直接就问到了医院带教人的电话。而信怡当时候也是懵了头,想到她妈妈要是知道自己因为群殴而进了局子那模样,她心里就开始打鼓,而就是这间隙当中别人一问她就下意识的报出了展大的电话号码。
徐海风一个暴栗就砸到了她的脑门上:“你傻子啊!”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那位敬业的警察同志第一时间就拨通了展大的电话,而此时的展大正在临市的一家医院里同对方商量着合伙引进新器械的事情,一时走不开这才通知了纪善生。
等纪善生到达派出所的时候,笔录也都完事了,警察同志正在逐一的教育他们,其中也包括那个男人。
纪善生淋了点雨,头发微湿,额前有好几捋的碎发凌乱的散下来。他一进来,余因他们四个身体皆是一僵硬。
尤其是余因,在看到纪善生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立马挺直了身子,头都不敢抬的紧盯着自己的手指。
“你好,你就是他们的带教老师?三医院的?”见到纪善生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来的白大褂,那位警察同志问了一声,随即又将视线撇过他胸前的铭牌上。而后才跟身后的同事点了点头,紧接着朝他简要的说明了情况,表示事情在他们的教育下差不多就解决了,伤势也不重,只需要签个字就可以走人了。
他表情微微有些凝重,暗黑的双眸掠过他们每一个人,余因顿时觉得自己后背凉风飕飕的,信怡也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完了……”
相对于展大来说,他们更加愿意此时来领他们的不是纪医生而是展大,虽然展大平时对他们严厉,但是好歹也是带了他们好几个月的老师,平时朝夕相处的多少也了解展大的性子,只要挨过他的训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可这纪医生不同啊,这沉默又强大的气场让他们每个人的心就跟掉入了无底洞似的,抓不住他的怒点也掐不住他的攻破点。就连白起在心里也忌惮纪善生几分,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纪善生的性子,纪医生不较真还好,一方心上了这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糊弄过去。
纪善生的目光掠过余因,上下打量了下,才收回视线声音冷冷的回应警察同志:“事情好像没有完。”
不仅在场的人一愣,就连那个警察同志也是一愣。
那男人哼笑了几声,大摇大摆的走到纪善生的面前双手抱胸的反问了一句:“纪医生是觉得少了点赔偿吗?也是,他们这么骚扰我,而且还将我亲戚他们打成这模样,不有点赔偿实在说不过去。既然纪医生这么深明大义,我看警察同志你也就……”
“对,是赔偿。”纪善生脸颊边露出一丝让人看不透的浅笑,随后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靠着椅背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想当时先动手的不可能是我的学生,而且……”他突然转过头,在大家的注目下走到余因的身边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警察的面前:“她算是伤的最重的,一个女孩子他们能够下这样的狠手,你们警察就打算这么了之的话我也是无话可说。”
他话音刚落,突然拽了下余因的右胳膊,顿时疼的她两眼发颤,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不禁想要缩在一起。
大家见到她的不对劲,白起第一个跑过来查看了她的胳膊,微微蹙眉问了一句:“小因你手怎么了?”
“上次在医院的纠纷我没有站出来说话,但是今天我必须将事情摆出来,上次也是你动手在先伤及了她。这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了结?我想最基本的赔偿还是有必要的,你说呢?”
纪善生冷不丁的反问了一句旁边的警察同志,那位警察同志恍然的点了点头。男人气愤出声:“是谁先骚扰在先?要不是他们这群人惹怒我我至于先动手?”
“骚扰?说话得有证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