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将漱口杯塞入邢无云的怀中,看着猫公公,“适才,跑得挺快?”
猫公公垂着头,双手绞着绢帕,缓步向她靠近,接着便靠在凤傲天的怀中,娇声道,“主子,奴才错了。”
凤傲天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爷便能饶过你。”
猫公公抬眸,双手勾着她的颈项,吐气如兰,声音越发的酥麻,“奴才任由主子处罚。”
邢无云站在一侧,听着猫公公那娇媚的声音,便想起夜魅晞来,这两个人,魅惑的功夫,绝对有的一拼。
他忍不住地抖动了一下双肩,接着转身,便坐在软榻上,大清早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凤傲天也被猫公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撩拨的一阵发麻,环着他腰肢的手狠狠地一捏,“去洗洗你这身上的味。”
猫公公抬眸,看着凤傲天,嘴角微撇,便知她消了气,连忙笑道,“奴才这便去洗个干净。”
凤傲天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地入了内堂,不免头疼的扶额望天,接着转眸,看着邢无云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上前一步坐在他的身侧,“很好笑吗?”
“嗯。”邢无云向来不避讳,诚实地应道。
凤傲天凤眸微眯,“看来你出去一趟,如今越发地不怕爷了?”
邢无云笑意邪魅,倒了清茶,递给她,“怕,臣当然怕,不过,比起怕来,还有一样更重要。”
凤傲天知晓他想说什么,接过茶盏,轻呷了一口,放在一侧,邢无云顺势接过,顺着她适才饮过的边沿,轻抿了一口,果然清香无比。
凤傲天看着他,“爷的口水那么好?”
邢无云不置可否,他一向不喜欢饮茶,可是,偏偏,她碰过的茶杯,他喝着却觉得甘甜无比,也许,这便是他与她之间奇妙的缘分吧。
凤傲天抬眸,看着邢无云若有所思,勾唇浅笑。
魂随即落下,站在凤傲天的身侧,“主子,昨夜蓝侍妃遇伏。”
“嗯。”凤傲天收敛起笑意,眸光淡淡,“何人?”
“霓裳门。”魂垂首回道,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她,“这是霓裳门的令牌。”
凤傲天侧眸,看着邢无云,“传闻无邪门门主与霓裳门门主自幼便指腹为婚?”
邢无云挑眉,看着她,“皇上为何用如此怪异的眼神看着臣?”
“无邪门门主,霓裳门如今寻上门来,难道不是为了你?”凤傲天看着邢无云,语气透着冷意。
邢无云不免有些头疼,这些个事情,她都知晓?这无邪门与霓裳门之间的婚约,也不过是前门主的玩笑之言,若不是她提及,他早就忘了此事。
凤傲天看着邢无云,“你倒是不负你风流的名声,到处给爷拈花惹草。”
邢无云看着她,“臣即刻便发布告,解除婚约。”
凤傲天勾唇低笑,“好。”
邢无云想着,他未曾见过霓裳门的门主,而他一向行踪神秘,这霓裳门又怎会见过他呢?
他看着凤傲天,“皇上,这霓裳门的门主是谁?”
凤傲天挑眉,将手中的令牌丢给他,“你管她是何人,你若是不将此事给爷办妥了,你便滚回去。”
邢无云努着嘴角,他这不是问一下吗?他低头,看着那令牌,轻轻一挥手,那令牌便化成了粉末,他接着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凤傲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接着看向魂,“爷还真是小瞧了吕云秀,未料到她竟然是霓裳门门主。”
魂想着若不是主子派蓝侍妃前去报信,让吕云秀轻敌,如今,怕是也牵扯不出来吕云秀背后的势力。
猫公公沐浴之后,换了干净的藏青色官袍,缓步走了出来,因着未施粉黛,他绝美的容颜,便这样映入凤傲天的眼眸中。
魂也从未见过猫公公厚厚的白粉下面的真实容貌,如今,看到,也忍不住地闪过一抹惊艳,想着猫公公这等姿容,与主子身旁的那些男子相比,可是毫不逊色的。
邢无云此时也去而复返,上前,便看着凤傲天,正欲开口,待看到猫公公时,却是呆愣了片刻,这当真是猫公公?
美轮美奂的容颜,比女子还要挺秀的柳眉,细长的双眸透着一层薄雾,红唇齿白,噙着一抹娇媚的笑意,那妖娆的身姿,连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心动,何况女子呢?
凤傲天干咳了几声,上前一步,便将猫公公拽入自个的怀中,将他的脸压在自个的胸前,看着魂,“退下吧。”
“是。”魂连忙回神,随即退下。
邢无云想要说什么,待看到凤傲天如此护着,嘴角一撇,便坐在一处。
凤傲天低头,看着猫公公这幅祸害千年的容貌,“还不去化妆?”
猫公公眨着双眸,看着她,“主子,奴才这样不好吗?”
“不好。”凤傲天坚定地说道,“你这张脸太过于祸水,爷可不想让旁人看到。”
猫公公听着凤傲天的话,嘴角微勾,连忙自她的怀中离开,便
要踏出帝寝殿。
“站住。”凤傲天沉声道。
猫公公转眸,看着她,“主子,怎么了?”
凤傲天蹙眉,“你打算这样出去?”
“哦。”猫公公垂眸,便转身,向内堂走去,待出来时,脸上戴着面纱,那眉眼间透着妖娆冷艳。
邢无云看着猫公公如此的神态,尤其是他戴上面纱时,忍不住地想起另一个人,他不由得腹诽着。
待猫公公离开,凤傲天行至他的身侧,看着他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皇上,您不觉得猫公公适才戴着面纱很像一个人?”邢无云看着凤傲天问道。
凤傲天适才看到猫公公戴着面纱时,心中也生起了疑惑,看着他,“此事,爷会查清楚。”
“嗯。”邢无云突然将她揽入怀中,“皇上,臣已经发了布告。”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真听话。”
邢无云紧紧地抱着她,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他可以失去的了,除了她,至于,那个霓裳门,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蓝璟书趁着清晨,终于赶到了栖城,当他行至栖城十里外的军营时,显然,让慕寒遥与冷千叶都惊讶不已。
他下了马,也顾不得喘息,抬步,行至冷千叶面前,“千叶,你收拾一下,赶快随我回京。”
冷千叶看着蓝璟书面色凝重,便知京城出了事,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担忧着凤傲天有没有出事。
他抬手,扶着蓝璟书有些疲累的身子,“皇上出事了?”
他的话,连忙将不远处的锦尧与雪珂引了过来,慕寒遥更是冷视着他。
蓝璟书摇着头,“不是皇上,是你妹妹,她如今命在旦夕,如今等着你去救命。”
冷千叶又是一怔,当听到不是皇上时,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是冷沛涵时,他的心有紧了起来,“沛涵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情况危急,你赶快随我走吧。”蓝璟书抓着冷千叶的手臂,催促道。
“好,不过,你这样子,即便是现在赶路,你也撑不了多久。”冷千叶冷静下来,看着蓝璟书说道。
“那我先歇息会,你先准备着。”蓝璟书也觉得他需要歇息一下,若是,在赶路途中发生什么,岂不是耽搁时间。
慕寒遥扶着他向营帐内走去,锦尧和雪珂对看了一眼,“冷将军,你且前去,这处有末将。”
“嗯。”冷千叶点头,接着转身,便行至自个的营帐,前去准备。
慕寒遥与蓝璟书入了营帐,他亲自倒了水递给蓝璟书,“去准备些吃的。”
“是。”门外的士兵领命,便前去准备。
锦尧与雪珂步入营帐,看着蓝璟书,接着坐下,“蓝相,京中是不是发生了大事?”
雪珂忍不住地问道,毕竟这两日,一直未收到京中的事情,而蓝璟书却不远千里地赶来,着实,让她担忧不已。
蓝璟书猛地喝了口水,稍作喘息,看着慕寒遥,再看向雪珂与锦尧,“京中的确发生了件大事,这几日,京中连番发生女婴被偷,后来,查出,乃是冷沛涵所为,而冷沛涵却是被邪气控制,昨日,皇上前去追查凶手,便发现冷沛涵在冷府自杀,如今,只有千叶兄能够救她。”
“邪气?”雪珂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听说乃是灵族拥有邪气之人,需要吸取女婴精元修炼灵气,大致的我也只知晓这些。”蓝璟书看着雪珂与锦尧,想着她们二人自然明白。
锦尧沉吟了片刻,看着蓝璟书,“那为何这两日,皇上都未传消息过来?”
“这个,这几日,皇上一直一面追查邪气之人,一面还要操劳国事,邢无云受了重伤,刚刚回京,过几日三皇子便要抵京,皇上她太过于繁忙。”蓝璟书虽然不知为何皇上未传消息过来,但是,他知晓的也只有这些。